不假思索摆出一副人贩子的嘴脸,奸笑道:“我爷爷是大官,我又是家里的嫡孙,你跟着我保管没人敢再欺负你,而且,我们家很大,很好,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穿的,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就把好东西都给你。可不像这两个没用的东西,软趴趴的,你跟他们在一块能有什么好!”
这……果真是要金屋藏娇啊?天七擦了把汗,觉得自己头一回认识了这位尚书家的嫡孙,小小年纪真是太……
阮清认真的想了想,咬着手指软绵绵道:“那我得回去问问舅舅,舅舅同意的话我就去你们家。”
纪凡闻言眼睛一亮,忙道:“你舅舅是谁?我直接让我爷爷去跟你舅舅说就是了!”
“真的吗?”阮清一只手掩着樱红的小嘴,大眼明媚道:“我舅舅就是当今皇上啦!”
天七默默地扭过头去,纪凡这个草包碰上小狐狸一般的郡王也是够倒霉的。纪尚书若是有胆子跑到皇上面前要人,皇上就敢直接将他孙子的孽根给切了。
阮清似乎很高兴被拐卖,又补充了一句:“我饿了,要先去吃午饭了,你赶紧回家去找你爷爷吧,记得让你爷爷去找我舅舅说喔!”说完不等纪大公子回过神儿,便拉上李恪和青松两兄弟上了马车。
纪凡呆呆的看着人上了马车,一溜烟的跑没了影,转头问旁边一个傻头傻脑的小子:“喂,你听说过皇上还有外甥女吗?”
那小子刚刚听到阮清说吃午饭,正想着待会儿吃什么,闻言流着口水问:“外甥女是什么?好吃么?”
“蠢货!”纪大公子一个大耳刮子就把人给扇了出去,瞪着跑没影的马车屁股,皱眉想了一会儿,也是没能想出什么,便是立马丢下一干没用的小弟,跳上自家马车朝家中飞奔而去。
马车上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四个半大的小人儿各自找准了位置坐下。
李恪明显还没回过味来,看了看青松两兄弟,又看向阮清。刚才在外面他没顾上细看,这么坐下一瞧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就见对面端坐的孩子,长发乌黑散在白嫩嫩的脸颊边,只露出一双玛瑙似得大眼儿,闪闪的发亮,红红的小嘴嘟着又像一颗熟透的樱果,总想让人伸出手去摸一摸是不是也像果子一般柔润可口。
还真像个丫头。
李恪心思奇异的盯了阮清一会儿,忍不住问道:“我怎么听着纪凡一口一个丫头的喊你,难道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又看了看青松两兄弟:“你们又是怎么打起来的?”
青松两兄弟还因纪凡的话气闷着,俱是憋着没有做声。
阮清笑嘻嘻的拽了拽李恪的袖子,“也没什么啦,那个纪凡眼神不好,连男女都分不清楚,竟张口就调戏我,燕青哥哥就上去教训了他一下。”
李恪眼角跳了跳。乖乖,才多大的孩子,竟也晓得调戏这样的话。又有些讪然,别说纪凡眼神不好看错了,他明知阮清是男孩子,细看之下都忍不住要怀疑人生。便是咳了一声,肃着脸道:“那你干嘛要拦着我,再打他一顿岂不痛快?”
“不用啦,你要是打了他还会惹上麻烦,就让他去胡思乱想好了,只要他敢让他爷爷去找舅舅,舅舅自然就会教训他的。”
李恪无语:“你可真是……”阴险狡猾!
不过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虽然才见过两次,他却是领教了,明明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却比他这个十二岁的少年还有心眼,偏偏还生了副童真无害的脸,让人无法防备。
这要是长大了还了得?
纪凡番外二
这日御书房议事,兵部尚书纪明泽旧事重提,刺挠了苏辄两句。
照苏辄以往的性子,听了也当他放屁,在心里冷笑一声就算了。但纪明泽实在是没眼力介,挑在这个时候发难,苏辄当时就沉下脸,睨着纪明泽冷冷道:“纪大人如此深明大义,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却怎的连自己的孙儿都教不好?孰不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纪大人何不先检讨检讨自身?”
原来,纪大公子先前被阮清狠狠摆了一道之后,暗恨于心,一直琢磨着要寻机会找回场子。于是,一日,在打探到阮清独身前往武馆找李恪厮混时,立时带上小厮追赶而去,一番洗心革面的示好之后,抽冷子将阮清搡进了水塘子里,可怜旱鸭子郡王在连只蛤.蟆都淹不死的水塘子里扑腾了没两下就沉了底,因此病了数日未能起床。
当日从武馆回去之后,天七便将情况一五一十的跟苏辄说了,虽然天七也说纪凡应是不小心,是个意外。可苏辄不这么认为,哪来那么多意外?
便就是意外,他也当它不是个意外,何况早前纪凡就跟阮清有过不对付的“陈怨旧恨”。
狗改不了吃屎,说的就是纪家人这种德行。纪凡可是深得了纪明泽的真传。
纪明泽被苏辄当着皇上的面骂到脸上,噔时毛了。但他并不知道几日前的那桩事故,纪凡自己怕的要命哪敢回去说,纪明泽便只当苏辄是在翻半年前的旧账,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怒声道:“王爷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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