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掌将定静师太打得吐血,可不是等闲人物。令狐冲神色剧变,忙道:“这人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她戴着个铜面具,对花公子自称是‘铜先生’,看不出年岁,但有体香,定是个年轻女子。”一旁的仪清答道。她比仪琳更有急智,事发时她们走在队末,是她眼见不对,当机立断抓着仪琳逃跑,顺着张无惮他们离开的道路跑来求援的。
这位自然便是移花宫大宫主邀月伪装的了,张无惮眉头早便皱了起来,他对小鱼儿屡施援手,便是为了交好燕南天一脉。邀月此人武功之高实在骇人听闻,她不出几年便要练成明玉功第九层,除了嫁衣神功大成的燕南天无人可挡。
他自然不会喜欢这等不受约束控制的人物,本拟按照发展,怎么还得两三年才到移花宫主现身人前之时,怎奈剧情已全被打乱,小鱼儿是提前猜到真相,可也让邀月坐不住现身了。
都被求到头上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张无惮边赶路边做足了恶战的准备,却不料赶到地方,见只有横七竖八的恒山弟子躺着,小鱼儿三人都不见了踪影。
他先将负伤明显最重的定静师太扶了起来,取了仪琳赶忙递过来的恒山白云熊胆丸灵药塞入她口中,以内力徐徐化开。
定静伤得委实不轻,张无惮一边以内力为她疗伤,一边询问经过。仪和伤势较轻,一边助其余师姐妹疗伤,一边道:“那新冒出来的铜先生,委实霸道,她一掌打中了师父,又要补上一掌,幸而江公子以短刀横在脖子上,威胁她要自杀,她才收手的。其后江公子又对她言辞间颇不客套,我、我学不来这些……那人气得暴跳如雷,偏生不敢奈江公子如何。”
她那时还颇觉奇怪,只觉世上再无这等奇事,难道对一个人动了杀心,还非得让特定的某个人出手不成?仪和又指了一下定静:“我师父那时尚有神智,嘶喊了一句‘多么大的仇怨,才叫你非得逼着他们兄弟相杀’,而后就昏过去了。花公子被这句话说呆了,任她说什么都不肯对江公子出手,两人一并都被捉走了。”
仪琳听得心惊胆战,忙道:“他们向着哪边走了?咱们要去追吗?”
张无惮摇头道:“那人武功这般可怖,又早便走了,追也追不上了。何况你们人人带伤,可是不能再被单独留在这儿了。”他就纳闷恒山派集齐了这么多幸运e的人,一次下山就得几次遇险,怎么这群小尼姑还没醒悟,老老实实蹲山上念佛不行吗?
令狐冲附和道:“是啊,此人用心如此狠毒,她绝不会动手杀人,只要他们两个不论经受什么折磨,都绝不伤害对方,便无性命之忧。”只是活罪难逃,还不知该被怎么折辱,他难掩忧色。
张无惮倒不如何担心,小鱼儿在智力上碾压邀月几筹,原著中都能整得邀月在外等他上茅房。何况如今花无缺又被定静点醒了,他兄弟二人无一是弱者,想逃出来并非难事。
此时多说无益,张无惮下山租了两辆大马车,将伤员搀扶其中,他和令狐冲分驾一辆,将这群人送往恒山。
定静师太第二日方才醒过来,仍是虚弱至极,下午方能开口,因张无惮内力深厚,将她放置自己这辆马车上,仪清陪坐在此。另一位完全无伤的弟子仪琳坐到令狐冲的马车上,照顾其余负伤的师姐妹。
因伤员较多,不能承受颠簸,他们走得很慢,如此过了三天,也才走了小半路。当晚在就近城镇住下,张无惮包下了一整间客栈,挨个检查好门窗,回到自己房间,却见令狐冲卷着铺盖来找他,奇道:“怎么了,你自己床上有跳蚤?”
他早觉出令狐冲今天兴致不高,晚间用饭时他拿美酒挑逗都没哄好,可他私下问过同车的几位小姑娘,谁都没觉出什么来。
令狐冲道:“明天将仪清小师父换到我车上来吧,叫仪琳小师父去你那边。”
“这是什么话,她惹你恼了?”张无惮只觉莫名其妙,“不能啊,仪琳多可爱善良个小姑娘。”她武功在恒山派只属末流,人缘却是顶顶拔尖的。
令狐冲更是气闷,也不答话,低头将铺盖卷放在他的铺盖卷旁边,都收拾妥当了才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吧,你先洗漱,我出去一遭。”
张无惮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哭笑不得道:“那好吧。”
令狐冲出得门去,另将仪琳叫了出来,温声说了这个,却见仪琳俏脸惨白、摇摇欲坠的模样,奇怪道:“你——你不高兴吗?”
“令狐师兄,我惹你生气了吗?”仪琳忙道,“是不是这几日我话太多,惹了你烦?”
令狐冲想了一想,还是跟她解释道:“我是看你挺爱听我讲惮弟的事的,我有许多不知道的,让他亲自讲给你听不是更好?”
仪琳茫然半晌,方道:“你讲得我都爱听,没有特别爱听哪一类故事啊。张公子的经历多姿多彩,是非常有趣,可我上他的马车让他讲给我,岂不是吵到师伯精修了吗?”她挺喜欢同令狐冲聊天不假,她自小在恒山上长大,从未见过如令狐冲这般风趣幽默之人,又多次得蒙他相救,自然有番依赖。
她又道:“旅途无聊,师姐们都负了伤,我们都没怎么走过江湖,令狐师兄你讲些趣闻,大家听得津津有味的,连伤痛好似都减轻了。我才请你多讲些话给我们听,太对不住了,令狐师兄,我再也不多嘴多舌了。”禁不住流下泪来。
令狐冲大是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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