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可真不是东西。”
“万掌柜你就该把这里可恶鬼送给你们家老爷处置。”
万福笑：“可不敢脏了我们家老爷的眼。”
众书生哄然一笑，接着堂内便渐渐安静，恢复了平常读书的秩序。
隔日，贾赦得了柳之重的再次回报，昨夜查封的两家暗倌馆里，并没有任何孩子的身影。
“瞧见没有的事后，我心里大大松口气，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柳之重后怕道，谁家没有儿子，一想到如果是自己的儿子被人拐了去，小小年纪就要干这种事，真真让人痛心疾首。
“大人，这京城的暗馆都查过了，却没有，是不是就排除了……”
“你怎知查干净了。做个诱饵出去，看看能不能调出什么鱼。”贾赦道。
“下官领命！”柳之重应承完毕，这就要意气奋发地去安排。
“你不行，你是京畿府府丞，平常为人也正常，突然说喜欢……谁会信？”贾赦的反问，令柳之重一时语塞。
“可是大人，那找谁合适？”
“必定是在那种圈子里呆时间长的熟客才可以，”贾赦想到了曾经圈养‘小鸟儿’，用四个裸身女子在书房伺候的东平郡王。如果是他提出来的爱好，想来那些人该是会深信不疑。
贾赦自然无法游说动东平郡王，这件事还要麻烦宋奚卖面子。
宋奚倒不含糊，立刻答应，随即便动身去和东平郡王商量。不久之后，贾赦便等到宋奚归来，见宋奚对自己点了头，他松了口气，再三感谢他。
“东平郡王是不是有些勉强？”
宋奚：“他倒是说了一句有趣的话，人若山，有朝阳的地方，比就有背阴的地方。圣人与大盗并存。”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贾赦反问。
宋奚点头。
贾赦垂眸想了下，便忙谢过宋奚，转头冲进屋里，把自己之前列出朝中有明显支持大皇子的大臣们的名单重新看了一遍。首当其冲，当然是乌丞相。
宋奚随后而至，问他怎么了。
“惊天秘闻，便是模仿《邻家秘闻》而生，却是用在歪道上。”贾赦叹道。
宋奚点头，自是赞同贾赦此话，但他还是不解贾赦何意。
“若东平郡王那边有消息了，在第一时间告知我。”贾赦拿着这份名单便往外急匆匆走。
宋奚忙叫住他，问他去哪儿。
“自有要事，你确定要知道。”贾赦回头郑重看他。
宋奚愣了下，摇头，“若是关于大皇子的，我不问。”
贾赦便头也不回的去了。
宋奚则肚子坐在屋内，闷声喝茶，半晌不语一言。恒书则挺直腰板，在一旁陪护。
柳州那边终于来消息了。
大皇子抚慰受伤大军之后，便只身前往柳州城谈判，不想谈判失败，大皇子被困京城。张赧慌乱不已，忙八百里奏急呈报。
皇帝读了奏折后气愤不已，立刻下命催各地的骏马都矜夸前往柳州，“以最快的速度攻陷柳州城，救出大皇子。朕已经失去他一次了，绝不能失去第二次。”
皇后闻得此消息，更是伤心过度，两度晕厥。皇帝忙前去春和殿探望，太医诊脉之后，转而就笑着给皇帝跪下。皇帝正要呵斥太医无礼，忽然从太医嘴里听到了什么有喜的话。
“什么有喜，你刚刚是说‘有喜’？皇后怀孕了？”皇帝一脸发懵，接着面目转喜，当太医点头恭贺自己的时候，皇帝只觉得自己一整个人是飘起来的。他立刻站起身，冲向床边，紧握住皇后的手，高兴地告诉她，他们即将迎来第三个孩子。
这一整年，没有什么事情，能比他接连获得两个孩子，更让他高兴的事了。本来这些日子，因为咳疾，已经面显颓色的皇帝，而今整张脸绽放光彩，十分精神。
皇后掩饰了眼底的忧愁，温婉地对皇帝微笑，表示她也很高兴能有他们的孩子到来。
随即，皇后怀孕的消息传到了宋奚的耳里。宋奚正在喝茶，听了这个消息后，手一松，摔了手里的玉茶杯。
“老爷？”恒书。
半个时辰后，宋奚面见皇后。
“大姐打算要这个孩子？”
皇后蹙眉看向宋奚，“你什么意思。”
“大姐自己身子如何，自己该清楚。这孩子若要，只怕挺不了多久，他保不住，你的命也会搭进去。”宋奚道。
“万没想到饮了避子汤也没逃过这一劫，这孩子虽不是我所盼，但既然来了，毕竟是缘分，我怎可能下的了手扼杀他。我会尽力保我们母子周全，若真有什么意外，而今迥儿回来了，他魄力不减当年，我相信有你帮他，他也不会被什么贼人欺负了去。再有过儿，有你们俩看管，我也放心。慕林，你要帮我这回，这许是姐姐最后一次求你了。”
第153章 第一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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