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盛王将他拽过来按到怀里揉来揉去,“在别人跟前尽量安分点儿,我不计较,那群言官老头子可天天等着大战三百回合。”
“那就来啊,我迫不及待。”宋小侯爷最不喜欢这种有事没事逮着一点儿芝麻大小的错儿就能唾沫横飞老半天的言官,继续翻着白眼儿。
盛王亲了他眼睛一口:“别,我舍不得,你连和我大战三百回合都没呢,怎么能先移情别恋找他们去。”
“去你的移情别恋。”宋小侯爷面色一肃,从盛王怀中挣脱出来,“你好好听着,我爹娘生我不是给谁当男宠的,我也没兴趣和你做戏,有谁把矛头冲向我了我毫无反抗之力,所以你别在我这儿装得柔情蜜意多么深情一样。”
他甚不喜欢。
盛王见他认真,也忍不住放下吊儿郎当的模样:“那你和我这儿就有反抗之力了?谁和你说我只是装作情深。”
“宋景晟,我心悦你。”
宋小侯爷虽然心里有了大约的猜测,然而猛不丁听到这一声告白,还是有些懵圈。随即他就被盛王抱住。
盛王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只听他闷声道:“你让我怎么信?不许亲,不许耍流氓,认真回答。”
“我回答了以后呢?”盛王拉开距离看着他。
宋小侯爷低下头。他的确没想到该怎么应对。
这种事情毕竟还是太……
盛王估摸着早就料到他的反应了,压了压心底的戾气,道:“我不喜欢说些听着好听的话,估计你也不喜欢听。你好好考虑考虑,如果可以,试着接受一下行吗?”
宋小侯爷恹恹地点点头,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盛王知道这时候不能过多刺激他,又叮嘱了几句其他的便出去了。
宋小侯爷待他一走,便立刻关了房门扑到了床上。
他对盛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甚至从心底里并不想亲近他——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因为强制将自己接回王府养着,还是因为他在自己家中步入绝境的时候趁虚而入,亦或是盛王轻而易举夺下帝位,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小侯爷倒确实不是怀疑盛王的心思,只是如今有这样的心思,谁能保证以后如何?到时候他作为盛王一个登基后的污点……别说盛王,估计有不少人都想落井下石踩他几脚。
靖远侯牺牲了几乎所有的家人,不是为了让他苟延残喘、虚此一生的。
宋小侯爷吸了吸鼻子,有点儿想哭。
如果父母、兄长都还在身边,他至少还算有家,还有家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就算不能一直躲在他们身后,也能向他们请教。然而如今只剩自己一人。
他不知道父兄对他寄予的到底是什么希望,也不知道母亲是希望他改邪归正建功立业,还是平平淡淡娶个心性善良的姑娘度过余生。
宋小侯爷心里头憋闷,已经在思考自己所谓“余生”了。
若是盛王还在这儿陪他,他也愿意把自己所想说出来,大概盛王立刻就能察觉到宋小侯爷的不对劲儿。
然而可惜。
过了没几天,宋小侯爷就悄悄溜了。
盛王一个没察觉,就让他跑到了边塞去。
边塞黄沙漫天,风沙可怖,宋小侯爷只用了三天,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就遍布了红红的擦痕,因为药物、清水本就是稀罕东西,虽然由于小侯爷皮肤实在太嫩,大家都自觉给他点优惠。然而也有不少人也是娇生惯养被送到这里来的,宋小侯爷不过是其中一个,众人更不知道他的身世,只听他自己说是个孤儿,还化名为“盛景”,便没想太多。
盛王派人暗里跟着,自己囿于朝堂,暗搓搓想着什么时候假公济私一下,去边塞寻访一圈——其实他有点儿不敢去找小侯爷。
然而没等他做出这个决定,底下的人倒先递上了选秀立后的折子。
盛王:……
帝王心才叫海底针,递了选秀折子的官员不在少数,因此这段时间,朝堂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乎每位都提心吊胆,又不知新帝到底是为何心情不虞,恨不得把以前做错的事情扒出来抹干净,不叫龙椅上的人抓到一点点错误。
然而即便在如此情况下,依然有人站出来,表示自己可以将女儿送入宫中服侍皇上,即便只封个小小名分也不在乎。
当天就被盛王贬了。
盛王心里郁结,愈发催促礼部打点行程。
很快,早朝的官员只来得及听到消息,反应过来时,盛王已经快马加鞭前往边塞了。
这时候距离宋小侯爷离京到边塞已有两年。刚开始他没觉得怎么,渐渐地察觉出一些端倪,譬如自己虽然过得不算十分舒服,却没有人故意使坏或者找茬。这在军营里有点儿不大对劲,尤其对象还是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很快小侯爷就想通了,其中定有盛王的手法,于是花了两年时间,试图将藏在身边的人揪出来。还别说,真叫他诈出来四五个,然后没法和人家胡闹,便独自气愤了半天。
盛王听说以后既心疼又自豪,他家小侯爷也没那么傻。
因此,在宋小侯爷打算拎一壶酒独自过二十岁生辰的时候,盛王来找他了。
这天晚上,宋小侯爷拎着千求万求好不容易从上一级那儿讨来的酒,独自走到军营边上,看看四周无人,便撬开坛盖,仰头灌下一口,然后朝地上洒了一半。
“爹,娘,说好给我起名字的。”宋小侯爷将剩下的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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