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道对臣的武艺不放心吗?”
燕秦皱了皱眉:“孤自然不放心。”都说溺水死的十个九个都是会水的,他现在细细想来,上一世摄政王之所以会被成功刺杀身亡,八成就是摄政王对自己太自信了,一时间没有派人跟着,结果就让刺客给得手了。
“陛下能对臣说这样的话,臣很高兴。”虽然燕秦质疑他的能耐,这一点让他轻微的不悦,但这也正说明了小皇帝对他的关心。
就像父母看自己的孩子,就算是孩子已经长大成人,能够为父母遮风挡雨了,在他们心里,孩子还是那个风吹就倒,需要他们细心呵护捧在手心的小花苗。
燕秦说这样的话,他能不能理解为,就是因为对他太在意,燕秦才不放心吗?
感动之余,燕于歌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臣倒不是太担心,没了那支队伍,我不是还有陛下呢。”
这话说的怪肉麻的,不过燕秦还当了真:“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样吧,若是王叔的私兵真的去护送灾粮去了,你便来孤的宫中住吧。”
反正摄政王又不是没有那么做过,在他刚失忆那会,摄政王不就找了借口非要赖在他那里么。
这对燕于歌来说,可真是个大惊喜,他心中暗喜,面上却说:“这怕是于礼不合吧。”
这下子燕秦真的没有忍住,当着摄政王的面对他翻了个白眼:“几个月前,王叔哄骗孤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于礼不合了呢,你还是同先前一样,睡在偏殿里。”
燕于歌有些失望,好歹他们也是那啥过的人了,就不能再进一步么:“陛下,我觉着,您的龙床挺宽敞的,莫说是躺两个人,躺上三个,四个,也是绰绰有余的。”
宫里什么东西都是有规格限制的,燕秦是皇帝,是后宫中身份最尊贵的人,理应享受最好,最大的东西,那是天子的龙床,当然大了。
“你倒是告诉孤,你睡不睡,就殿外,别想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这些日子的时候,查了一些书,书上写着,男子应该固守元阳,才能够健健康康,长命百岁。他已经被摄政王激得十五岁就泄了元阳。
虽然在皇室当中,这个根本不算什么,十一岁开荤的皇子多了去了,可这些皇子,也因此都活得很短不算嘛。
尽管现在他同摄政王有了一层特别的关系,但他还是不放心,他还是记得自己刚重生那会时的愿望。
他比摄政王小了十岁,总该要活得比摄政王长吧,不说比摄政王长,好歹也要一样的长才是嘛。
摄政王脸皮那么厚,谁知道等到了一张床上,会不会动手动脚,然后发展成不能描述的事。
面对摄政王的险恶用心,他自然是选择了拒绝。
“陛下……”
“孤再问你一遍,要还是不要?”
燕于歌想也不想的答:“要!”
先是偏殿,再是龙床,他都懂,稳得很。
第95章
山溪地动救灾兹事体大,理应所有事情压下,先集中解决这么个大问题。
第一波救灾肯定先是解决百姓吃饭的问题,是以燕秦第一个想的,就是先八百里加急,令信使带上自己的口谕,命令当地粮仓开仓放粮,以及周围各郡,凡是风调雨顺的,至少调动当地粮仓的八成,解山溪灾民燃眉之急。
不过按照独孤柳所言,这个和干旱还不同,强烈的地动摧毁的不只是百姓的房屋,官府储藏粮食的地方也毁了好几处。
而且独孤柳的信件送到燕秦这里的时候,灾情已经发生了好几日,能够借到的粮食基本都已经借了,独孤柳还努力地组织那些灾民,待地动平息之后,在相对安全的地方,挖一切可以食用的野菜之类的来吃。
可惜山溪都郡是平原,附近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山脉,最多也就是一些小矮坡,短短几天的功夫,这山溪的山都被灾民们给秃噜光了。
他是燕秦派过去的钦差大臣,自然也想到了向他处借粮。燕秦的旨意下达出去,周围郡县能拿出来的粮食也是十分有限。
燕秦的口谕送到的时候,几个不肯借粮的隔壁郡县也终于肯打开粮仓,把粮食送过来。
一辆辆马车拉着白花花的大米往山溪送,但房子倒塌的太多,灾民人数太多,官府还是得算计着派粮食。
百姓想要吃上正常的饭菜,而不是勉强填充温饱的稀粥,还是得等朝廷送过来的救济粮。
今日这信件来的突然,为了能够更好地处理此次救灾一事,燕秦先抽空批阅了一些其他奏折,怕还有什么别的要紧事,赶紧先处理掉。
待明日早朝之时,他会着重强调此次大灾,勒令朝臣,能够拖上几日的事情,这两三日内,就不要写折子送过来耽搁他的时间。
好在今日果真没有大事,大部分折子,他是看一眼,就匆匆放下的,只看到一封奏疏的时候,他的目光稍微多停留了一段时间。
皇帝亲政之后,因为忙于政务,周太傅也自觉地减少了对小皇帝的一对一授课,今日更是上了奏疏,表示自己年事已高,难以继续担任太傅之职。
看到这个内容,心中难免有几分唏嘘,周太傅也算是做了他三世的老师了,他所学习到的所谓帝王之术和第一世人格的塑造,绝大部分都是源于周太傅。
如果不是因为周太傅一直鼓励他,赞美他,褒奖他,肯定他,他第一世的时候,可能还还撑不到二十多岁就自己找根绳子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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