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新嫁娘实际上是男儿身,孩子肯定是生不了的。燕秦也不打算去凑那生不生的吉利话,对女子来说是吉利,对作为男子的摄政王来说,就让人觉得十分讽刺了。
新房内备有温水,燕秦把拧得半干不湿的毛巾递给燕于歌,让对方擦干净脸上厚厚的粉。
摄政王的动作挺粗鲁的,燕秦看着他擦,都觉得脸疼。他干脆把毛巾夺了回来,弯下腰亲自替摄政王擦拭起来:“这没镜子,王叔看不到擦的情况,还是我来吧。”
把那些厚厚的粉擦掉,摄政王的真容渐渐露在燕秦面前,待到把整张脸都擦干净,摄政王的容颜倒是叫小皇帝呼吸一窒。
燕秦替自己擦拭的时候,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擦完了,突然就安静下来,燕于歌难免多问了一句:“陛下?”
燕秦把手里的毛巾丢到一边,手放在唇边,稍微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态:“没什么,就是我方才看王叔,觉得王叔风仪甚为出众,一时心神荡漾……”
小皇帝这话,燕于歌甚是爱听,不过他还说要说:“陛下的意思是,我平日里容色就不出众了?”
燕秦摇摇头,老实地答:“王叔容色出众,只是不及此日此时。”他只擦去了摄政王脸上那层厚厚的粉,眉毛和眼睛还有嘴唇的妆容他都没有动。
可能是因为摄政王先前擦的太用力,也可能是因为到处都是红通通的,摄政王的脸颊也粉扑扑的,他肤色白皙,脸颊染上粉色就特别明显,看起来像是三月里灼灼盛开的桃花,明媚动人。
不仅仅是如此,因为先前用湿毛巾擦了,摄政王的脸显得特别水润,不仅是像桃花,还像那种白里透着红的水蜜桃,让燕秦看得很想咬上一口。
燕秦不仅是这么想的,他还这么做了。
摄政王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小皇帝就突然凑到他跟前,然后他的右脸感觉轻微的刺痛,小皇帝又直起身来,站得离他远了些。
燕于歌一抹自己的脸颊,温热的,湿漉漉的,好像还有浅浅的一个牙印,他故作愠怒道:“陛下不是属兔的,怎么和小狗一般,也爱咬起人来呢”
燕秦反驳说:“兔子又不是没牙,怎么就不会咬人了。”他心里嘀咕着,再说了,摄政王长得一副祸水样,又穿着这样,洗净铅华后,整个就一个狐狸精,特别勾引人,会吸引人精气那种。
他虽然贵为天子,但也是个正常的男人,看着此等美色,心里难免蠢蠢欲动。而且摄政王现在是他的皇后,他明媒正娶花了大工夫娶来的正妻,咬一口怎么了。
越这么想,他越觉得理直气壮起来:“我自己的娘子,怎生就咬不得了。”
燕秦这话一出口,摄政王整个人就僵在那里了,娘子这个称呼真是……他突然起了身,把小皇帝往床上带。
“等,等下……”摄政王这动作太快,燕秦有些猝不及防,还以为摄政王要啃回来呢,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结果没挣脱。
“唉哟,疼疼疼,你脑袋上那东西扯着孤头发了。”旖旎的气氛一下子被小皇帝给打破。
没办法,皇后脑袋上的凤冠美虽美,但十分的沉重,而且叮叮当当东西特别多,这凤冠打得极其细致,摄政王没取下来,就和他凑一块,燕秦的头发就被凤冠给勾着了。
小心地把自己的头发弄出来,燕秦又盘腿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把摄政王的头发从凤冠里解了出来。
他自己的头发又长又厚,摄政王的发质比他还好些,他把解下来的凤冠随意地扔到了床外的地上,又爱不释手地摸了几把摄政王的头发。
燕于歌被他摸着摸着,心里就起了火,当然,起的是邪火,他再次把小皇帝压了下去,出于本能,燕秦立马翻身反压。
燕于歌也没想着挣扎,手一扯系着床帘的绳子,大红色的幔帐便一层层地落了下来,严严实实地遮挡了两个人的身形。
这一次,总算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打扰他们了。
和燕秦失忆的那一回一样,燕秦和摄政王做了两次,云雨方歇。过去了差不多一年,燕秦勤勤恳恳地练武,身体已经比先前强了许多,奈何大婚的那些繁琐仪式太多,耗去了他大部分精力,只两次之后,他便困倦至极,趴在摄政王身上睡了过去。
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燕于歌是躺在底下享受的,这两个时辰又只是在房内枯坐,不像小皇帝到处折腾,燕秦睡过去的时候,他倒还清醒着。
两个人身上俱是粘腻,他叹了口气,只好小心翼翼地从小皇帝身下抽身,弄了点干净的水,把光溜溜的小皇帝擦干净,这才搂着对方睡了过去。
因为心里头惦记着一件事,睡到半夜的时候,燕秦突然醒了。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扒开帐子往外头一看,喜烛才燃了一小截。若没有人为的吹灭,这喜烛是能燃两日两夜的,他估算了一下它燃掉的长度,抹掉额上睡出来的薄汗,又小心地把胳膊从摄政王的脑袋下抽出来,翻身下床。
他穿好衣服,又甩了甩胳膊,明明有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新枕头,也不知道摄政王怎么想的,非要拿他的胳膊做软枕,得亏枕的时间不是很长,不然第二日起来肯定酸痛得不得了。
甩够了胳膊,燕秦接着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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