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祁点头。
“你说得没错, 但是我之所以说鬼兕可怕,他是属于不限制等级卡牌。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拿到的鬼兕卡是低级卡牌,我本身没有精神力无法判断,后来穆梨帮我分析了它是不限制等级的卡牌,根据使用者能力发挥出威力。”
“这个能力包括两点,一点是他本身魔卡师精神力的强弱,精神力越强,能够发挥的威力自然更大。另一方面还取决于使用者的逻辑想象编造幻境的能力。如果是对着慕容奕,他自然不可能去编造有慕容老将军的幻境,因为太容易识破了。但如果他编织得足够合理,被鬼兕控制住的人,本身就已经被暗示,很容易陷入其中。”
众人陷入了沉思,这的确是非常颠覆的一种存在,其特殊性简直不亚于九慈卡。
“等一下。”季老忽然开口,他忽然发现众人忽略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北条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知道维摩的儿子还健在?还知道鬼兕卡?甚至可以拿到这卡牌?”
北条祁的神色略微变了一下,最后开口:“当年,我被发动那场异兽潮中的一个人救了下来,他的名字叫做玉修。”
在场除了已经知道一切的穆梨,众人脸色皆是一变,包括向来后知后觉的顾晨。
“你这十年一直在对方的阵营里?”季老看着北条祁的神色开始变得狐疑。
北条祁眼眸清澈:“不能算是潜伏在敌方,我只是,跟在一个名叫玉修的人身边,他也不过是一颗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的棋子罢了。”北条祁说到这,神情变得温柔起来。
在敌人那潜伏十年没有叛变,还暗中调查真相,若放在平日,顾晨吐槽间谍剧都不敢这么编。但是经历了那么多,顾晨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怆然感。
人的坚持和情怀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有的人一生可能只为柴米油盐,比如他自己,而有的人,生命里就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豪情。
顾晨并不觉得人生观价值观这种东西有对错,但是他心里却对这样的人多有钦佩。
“这十年,我一直在他身边。汤燊的死亡和董玉洋被劫持,始作俑者就是他。”北条祁道。
闻易蓟忽然有些失控:“那百鳞呢?百鳞也是他杀害的吗?”
北条祁摇头:“那倒不是,玉修虽然是个高级魔卡师,但也没到能轻易杀害另一个高级魔卡师的程度。他犯下了哪些罪,我都很清楚。我曾经试图去阻止,但终究,无能为力。”
北条祁的神色里有些彷徨,不知是在遗憾,还是在悔悟。
众人并没有多加责怪,北条祁没有魔卡力,可谓手无缚鸡之力,能够不变节已经是难能可贵,他们不会那么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要求对方还能做更多。
“那他背后的人是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闻易蓟问道。
北条祁摇头:“其实这十年,有大半多的时间,我们都过得逍遥自在。要不是最初他告诉我,异兽潮是人为的,我都不会相信,他不是一个好人,因为他真的,很单纯。”北条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温柔。
“杀人不眨眼的单纯吗?”慕容奕讽刺道。
北条祁没有理会对方的讥讽,他看向窗外,寒风呜咽,拍打得窗子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其实就那样下去,也挺好。”
大厅内又是片刻的沉默。
最先开口的却是顾晨:“那这个意思是说,他们这些年一直没有行动,现在却又开始有动作了吗?玉修不是主谋?那背后的主谋是谁?章育骑?维摩的儿子?”
北条祁看了一眼顾晨,这张稚嫩的脸看起来很陌生,听幕离说,这是天灵的学生。看着那张天真无邪的面孔,还有后面慕容卓柒始终追随着的恬淡清和的温柔,北条祁忽然有些羡慕。
“是的,我可以感觉到,这半年,他们在加快动作了。”
“他背后的人是谁,目的是什么?”再次把顾晨的问题强调一遍的是
慕容奕。一想到这些人害幕离差点命丧异兽之口,慕容奕就恨不得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北条祁摇头。“我也是这段时间,才知道他们的阵营里有维摩的儿子和鬼兕卡。”
北条祁清楚,玉修虽然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从不遮遮掩掩,但他背后还有谁,受谁指使,却从不告诉他。这说明玉修对他也并非信任,也或者,是不想他受牵连。
“你们知道维摩星的无尽海吗?维摩的儿子就在那个岛上,我也是有次无意中跟踪而发现的。至于鬼兕卡,也是我偷拿的。”
“所以,幕后主使真的是维摩的儿子?打算颠覆联邦?那么为什么他在父亲离世那么多年后才开始行动?因为他能能力成长起来了?羽翼丰满了?人手找齐了?”闻易蓟一开始听说维摩的儿子时,也以为幕后真凶就是他了,但是稍加分析,就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
首先,无论是十年前的异兽潮和当下的学院异兽林事件,首当其冲的受害者是一堆高材生,维摩的儿子即便对父亲的死有怨言或者怀疑,针对的对象也不该是学生。
其次,维摩的儿子要对联邦下手,真的不需要蛰伏这么多年。当年维摩刚逝世,坊间对其自杀还流言纷纷的时候,其实是最好揭竿起义推翻联邦的时机。
其实不只闻易蓟觉得蹊跷,北条祁自己也觉得维摩未必是幕后真凶。
“就我而言,我个人也不认为维摩的儿子是幕后的主谋,当然也不能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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