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晏承显然早忘记了这么一回事了,他只好假装着擦过了药说:“好多了,多谢容哥的草药。”说来也奇,他的腿上的蛇咬伤口已经没了痕迹,这让晏承想起那日裴时嘉给他吸出毒液,这有一部分是他的缘故,还有更大的原因是系统。
系统虽然叫做“厄运转移系统”,但它似乎是在偷偷护着自己的一条命。
白容真听了这才点点头。
“容哥,今天怎么也这么早?”晏承问。
“去找点药草,明日就要上战场了。”白容真望一眼裴时嘉,他脸上镇定自若,老神在在。
晏承知晓,白容真也要同他们一块前去迎敌。有军医跟着,突发的伤病和战伤都能及时救治。
二人和白容真道别后,去了裴时嘉平时晨训常去的石头林子里,这里石壁林立,石山高耸,遮天蔽日。裴时嘉手上握着长剑,只扭了扭舒展脖颈、腰肢,就开始在石地上舞剑。
晏承坐在大石头上,盘腿看着眼前灵动的身影,衣衫长剑破风咻咻作响的声音非常清晰。
裴家世代出武将,裴时嘉小时候就被抓着习武,舞剑耍长枪、骑射打拳都不在话下。他早起练一套剑法,算是活络筋骨,晏承看得多了,也能说得上招式。
裴时嘉年纪轻轻就被封了小将军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生来就极有天赋,后天的繁重成套的训练更是让他出类拔萃。
他挥出的剑带风,一扬一落缓缓间也能划破风气,渐渐地动作快了,更是如光带影,飞闪入人眼中。精壮的身躯也随着剑的舞动,飞跃翻转,如鱼得水。
这样英气俊朗的裴时嘉让晏承没舍得闭眼眨眼。
他眼见着裴时嘉一口气练完一整套的剑法,面不改色,只额头渗出的汗珠表露着他的卖力。
“晏承,走吧,带你去上顶峰。”裴时嘉擦擦汗,收起了剑,对他说。
晏承先是疑惑地“啊”了一声,然后才想起来,他先前和裴时嘉说过自己原本想要上去顶峰看看的。
“哎,好。”晏承笑着跟上去,裴时嘉带他爬的是另一座没有士兵驻守的石山,这座山顶峰不如驻扎了帐篷、有守卫哨兵的那座高,但是眼界也相当不错。
依然健步如飞的裴时嘉走在前面开路,这石山缝隙中也时不时会长出大树、杂草,总的而言还是光秃秃一片的。
两人一前一后,不声不响一心往上走着。到了半山腰,晏承长长呼一口气,这里的气比下面清新怡人多了,吸一口也不会满满的尘土泥呛味儿。晏承先前一直金贵地养在家里,比起一般的官宦子弟确实是健壮了不少,但还是比不得自小摸爬滚打在沙地的裴时嘉。
他再多走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传到了前边的裴时嘉耳里,他停下来等着晏承跟上,然后伸手搀起晏承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早知道应该先让你吃饱了再上山的,你还能继续往上爬吗?不行我们就回去。”
晏承与他的手贴得极近,摇摇头,心里暗道他们俩这样二人相处的机会也不多,他情愿在这儿多吹吹冷风,还能假装偷偷牵个小手。
“我还行,继续上。”晏承故作轻松地说着,裴时嘉听着笑了。
向山顶的一路上有干冷的气吹过二人全身,怪凉爽的,晏承回头往后望一眼,底下都是黄黄绿绿的一片片,偶有白雾轻烟升起,很快就消散不见。
等到二人到了顶峰,晏承还未来得及长长呼出一口气,就瞧见了远方一个大圆盘似的红日慢慢跃上来。
“日出!”晏承看过边塞的日出,这一次还是熟悉又激动,仿佛看着红日升起,也是一种全新的期盼和希望。
他看着橘黄红艳的太阳泼洒点染了整片大地,俯视望去,齐整的军营、浓密望不到边际的密林,黄土遍地,周遭人烟稀罕,怪石林立,土山成群。
裴时嘉见他真切的欢心舒畅,也不由得绽开笑,和他一样望着远方。
晏承这时看向身边的人,也没问他为何忽然就带着自己上顶峰了。因为他能猜到裴时嘉心里在想些什么。
明日就要离开这里去迎敌,裴时嘉心知他想上来望望,怕明日去赴那一战,便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也不知道能否完好归来。这些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就带着他上来了。
“回来后,再带你来看一次。”裴时嘉打心底里喜欢看见晏承笑,因为他笑起来真的好看,嘴角弯翘的后方,有一个深深的窝,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
下山便轻松多了,仿佛在顶峰一吐浊气,二人轻快下山后吃过早饭,裴时嘉回了帐篷内和其他将领商讨计策。晏承主动去了火头军那儿帮忙,清点了粮草,半日一晃就过了。
当日戌时,众人在火头军处领了干粮,早早就回了帐篷内歇息,准备明日一早的行军。
裴时嘉只同他们说了大概的方向和主意,并没有特地去鼓动士气,现在还不是时候,万一大晚上的大家都激动兴奋地睡不着就不好了。他干脆留着要说的话,等到了明天清晨再说。
他和晏承也是早早就回了屋内歇息,大概是睡前想得太多了,裴时嘉觉得自己心意有些不稳,侧着身子躺了好一会,还是没能睡着。
就在他准备起身到外面散散时,忽然感觉到侧腰轻轻一沉,有轻细的东西搭在了上面,是晏承细长的手臂。
裴时嘉因着侧着身,看不到自己身后的晏承此刻的姿势,但是稳稳落在自己腰腹间的手登时压住了他心烦意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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