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严笑了笑,坐下,说:“那是我的工作服,到这儿来,怕把人吓了,换成休闲服。”
“哦。”楚韦嵩就想当时在升棺发财店里看到段子严时,他确实吓到了,仿佛眼前的这人是从古书中出走来的人,让人觉得是那么不真实。
知道实情的段诚修端着碗,在哪儿偷笑,出门前,他家的老顽固说什么都不肯换休闲服,结果,到了机场,他的那身衣裳把一小孩给吓哭了,搞得很是尴尬,最后,他冷着脸,把那身长衫给换下,幸好那时候,阿花机灵事先准备了好些衣裳,要不然,他家大哥就该光着屁股见人了。
想着想着,段诚修不小心被呛到,德懿轻拍着段诚修的背,“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段展毅看到段诚修的傻样,哈哈大笑起来,结果被叶儒华在桌子底下踩了一脚,以示警示,段展毅吃痛地收起脸上的笑,转向段子严这边,他没看到一直跟在段子严身边的阿花,便问:“哥,阿花呢?”
段子严夹着菜,说:“他说很累,不想吃东西。”
“这可不行,人是铁饭是钢。段老板,等下吃完,你带点东西回去给他吃。”楚韦嵩立即说。
“楚先生真细心。”段子严赞叹道。
“段老板过讲了。”楚韦嵩谦虚地说。
……
“来来来,吃菜吃菜。”楚韦嵩说。
这一餐,在和气的气氛中结束。
段子严回到房间时,看到阿花还是睡,他把手中的盘子放在一旁的桌上,坐在床边,手在阿花身体的上空一抓,一张符纸出现在段子严的手中,嘴里念着,“复。”
阿花立即化为虚体,静静地躺在床上,段子严拿出特制的灵牌,把阿花收进去,然后把灵牌放在盘子的后面,从行李袋中拿出三根香和打火机,点燃,香的气味在小小的房间中弥漫开,把香插在灵牌前。
段子严站在那儿,嘴里不说默念着什么。
半小时后,香燃尽,收起香根,段子严抱着灵牌躺在床上,闭上眼,“阿花,晚安。”
那一夜,祖屋异常的安静,全然没有之前的喧哗。
第 4 章
“不好了,族长。楚阿泰家的小孙子淹死在溪里。”一个村民匆匆忙忙地跑进祖屋,向楚韦嵩说。
楚韦嵩安抚了会村民,然后跟在那个村民去了溪边。
段子严看着楚韦嵩听到这个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忽变,眼神不停地闪烁,像在躲避什么,最后,一股力量驱使楚韦嵩去处理这件小孩溺水事件。
段展毅走过来,“哥,你不觉得,那村民说话的神情跟楚先生听到这个消息的神情是一样的吗!”
段子严点着头,说:“他们在害怕什么?”
段展毅抡起袖子,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嗯。楚家村确实很奇怪,过于规矩的房屋规划,每三年一次的祭祖,还有环绕着楚家村的溪流,都在诉说一件事。可我们这些外人却看不出这是怎么一回事?”段子严抚摸着下巴说。
阿花走过来,说:“喂,小子,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段子严看到阿花,表情变得柔和,“你今天休息够了?要出去走动走动了?”
阿花摆摆手,不耐烦地说:“快走吧。”
段子严的嘴角绽放出笑意,很浅,“这就来。”
段子严拿起一个黄色小袋子,放于裤袋里,跟在众人的身后,向小溪出事的地方出发。
楚韦嵩站在人群的中央,身边站在的是村里的长老楚城锡,楚城锡手中的拐杖不停地敲击地面的石子,发出“扣扣扣”的声响,他踱步到覆盖着大红色布料的尸体前,对楚韦嵩说:“族长,你看这该怎么办?”
楚韦嵩露出为难的表情,口中的话却有些残忍,“这个,要看他家人怎么想,如果他们愿意,那这孩子就是这次祭祖中最棒的祭品。”
楚城锡断断续续敲着拐杖,他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地,“那,晚上你,到楚阿泰家去问问,随便给他们带点东西。”
楚韦嵩蹲下来,掀开红布的一角,看着被溪水浸泡后小孩那张膨胀的脸,几乎快认不出小孩原来的模样,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拿着那角红布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慢慢地把红布重新盖上,起身,对楚城锡说:“长老就按你说的办。”
楚城锡轻轻地点了几下头,在一个小姑娘的帮助下,慢慢移动着日渐衰老的身躯,向人群的外围走去。
在人群边上,楚城锡看到段子严等人,他微抬着眼皮,看了段子严一眼,问:“你们就是族长请来的捉鬼师傅吧。”
段子严和善地点点头,应着,“是。”
楚城锡一脸不屑的表情,“族长瞎了眼,请了一群江湖骗子。”
说着,他示意着小姑娘搀扶着他,慢慢离去。他边走边说,“骗子,骗子啊……”
段展毅咬着牙,对段子严说:“哥,我去教训这个糟老头。”
段子严冷哼了一声,伸手阻止段展毅,“你去了能证明什么?再说了,段家祖训,不得欺负老弱病残。”
段展毅闷闷地哼一声,走回叶儒华身边,寻找安慰,叶儒华冷言道:“你还真幼稚,这位老人家又没砸你家招牌,你生什么闷气。有时间生气,还不如去调查楚家祖屋每夜的百鬼夜行。”
段展毅自知理亏,他哀怨地看了叶儒华一眼,慢慢地低下头,盯着脚上鞋子。突然,他注意到地面上诡异的图案,“哥,你看地上。”
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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