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远倒吸一口凉气:“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半夜三更的能不能别这么骚?”
“说什么呢?”闵丘嗔怪,“我是来跟你说对不起的,那天早晨的事。”
“哦。”两人的争执本来就莫名其妙,没什么深仇大怨,池远也没太往心里去,人家找上门来说个软话那就没什么可提的了,但他品了一会儿这通电话,感觉不太对劲,毕竟闵丘往日里不像是会嬉皮笑脸着上门认错的人,“你想说啥啊,你就为了说这个?”
闵丘笑容满面:“嗯呐,可不就是嘛。”
池远:“不,你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吗?笑这么高兴。”
“没有,”闵丘乐得合不拢嘴,“看你说的,我能有什么好事啊。”
池远:“捡钱了?”
闵丘笑叹:“我自己的钱掉地上,不是整捆的我都懒得捡。”
池远:“那是找对象了?”
“哎哟,”闵丘觉得晚餐时喝的酒此刻方才有些上头,他面上微热,“怎么可能啊?我认识的人你都认识,我上哪找去?”
“我说你这个纨绔子弟,你怎么跟人家小说里写得不一样啊?”池远不满道,“小说里写的富二代都是一放假就花天酒地,五星级宾馆开房,怀里搂一个温香软玉,完事后点根烟才能想起来我们这些兄弟,你敬业点啊,让我开开眼。”
闵丘惬意地捏了一把手底捂着的那张小脸,感受着溜滑的触感和灵巧的弧度:“诶,哪儿的话啊,我是那样的人吗。”
“对啊,你怎么就不是呢?”池远怒其不争,“我以为我好歹有个富二代哥们儿了,没成想还是个假的。拉倒吧,挂了。”
闵丘:“哎哎,你还生不生我的气?别生了呗。”
池远:“行了行了,你以为我躺床上不睡觉,没事儿就琢磨你啊?我闲的我,挂了拜拜。”
闵丘把手机潇洒一扔:“搞定。”
有什么东西在他手心里柔软地动了动,发梢蹭得他胸前直痒:“呜——呜呜。”
闵丘低头往自己胳膊弯里看了一眼,却未松手,严加管教道:“你刚才说不吱声的,谁让你乱笑了,要不是你添乱,我也不捂你。”
华金摇了摇头:“呜呜。”
闵丘:“你……”
这个揽着脑袋捂着嘴的姿势,如果是跟他大哥较劲儿被这么制住了,那闵丘丝毫不会感到有何不妥,最多奋力一挣,实在不行就服软,可眼下他揽着的人是小华金,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以大欺小,弄得人家毫无还手之力……自己这副仗势欺人的样子实在太难看了。
华金的两只小爪扒着他的胳膊企图扒开,用了些力气,却也未用全力,否则换做池远那样无所不用其极的话,稍微拿指甲往他没穿上衣的身上随处一掐,他早就该吃痛放手了。
“闷着你了吗?”闵丘放开了手,觉得手心里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划过——这是一个相对运动,说是他物划过他的手心也行,说是自己蹭了一下也行,总之是很软,就对了。
华金微张着嘴,大喘了两口气,在幽暗之中一言不发。
闵丘倾身伸长胳膊打开了一侧的床头灯,借着光端详,问:“你没事吧?”
“关上灯。”华金眼里的晶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盈满了眼眶,“睡觉了。”
闵丘吓了一跳,避开光线照射来的方向仔细看:“你哭了?我又不是要谋杀你,你哭什么?”
华金把脸朝枕头里一埋:“没哭啊,你关灯啊。”
那他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闵丘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他刚才用的手劲儿不算大,甚至还留了些许活动的范围,纵容华金在自己手心里蹭来蹭去,手掌也只是从口轮匝肌开始捂的,绝对影响不了正常呼吸,除非鼻塞;而且他跟池远打电话说些废话并没集中多少注意力,一直留意着华金的挣扎,那小爪子拍拍推推绝不是命悬一线、垂死相搏的信号……
闵丘将手探了过去,覆盖在华金的眼睛上。
华金:“你干嘛啊。”
“转过脸来。”闵丘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眼睑。
薄薄的眼睑带着睫毛一起微微颤动,透着不确定的畏怯和恐慌……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呢?
华金错开他的手,往被子里缩了缩:“干嘛啊。”
闵丘:“过来你往下看我翻翻你眼皮看看是不是沙眼啊结膜炎啊……”
“你神经啊!”华金揪住被角,把自己一下盖了进去,像某些吃饱的啮齿类动物寻找安静的困觉场所。
得到了和华金老同学一致的评价,闵丘不恼反笑,像转正提干评了职称一般,更加认真负责,拉住被子在床上站起身,猛一抖擞:“出来,你别乱动,我不大会翻,别戳你眼睛了!”
4平米有余的被子华金总有角落可躲:“我没有沙眼!”
“为你好,我看一下放心!”闵丘为了抓捕行动深入虎穴,把自己也盖了进去,“别跑,你再滚就掉下去了……喂!”
第64章
早晨下了点雨, 空气凉爽得令人感动。
二人排队领了动物园套票里赠送的喂食礼包, 可以用来投喂步行区半开放式围栏里的一些动物。
华金:“这样大型的比较吃亏啊,没人敢喂,都喜欢喂小型的、长得漂亮的。”
闵丘拿了一捆菜叶送到他面前:“张嘴,我来喂小的了。”
华金:“……”
闵丘哈哈指了指他背后一道围栏里的羊驼:“没毛病啊,你比它们好看多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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