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扬:“好了,就是跟你说一声,别一个劲儿给我打电话。没别的事了吧?我挂了。”
闵丘看着桌上东倒西歪的笔筒、书架:“……所以大哥你打这个电话给我,有什么目的呢?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去他家了么?”
闵扬:“这还不够?对了,你那些段子……”
闵丘浑身一个寒颤,不由得把手机拿远了一大截——糟了糟了,刚才干卿底湿就在语音频道,还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熊样捅咕他讲故事,他大哥肯定也听到那些人探讨前情回顾、剧情展望了!
大哥,大哥你听我解释,我是有苦衷的啊!
闵扬:“就先别讲了,过几天再讲吧。”
“什……什么?”闵丘惊魂未定,提防有诈,“为什么啊?”
闵扬并无解释的意思,只说:“嗯,这几天讲了浪费。”
闵丘:“啥?浪费?浪费啥了?”
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大哥非但未凶神恶煞地跟他秋后算账,反倒就着他这个拿手机的姿势远距离端详了一番,像一个从来没有嫌弃过三弟的正常兄长一般,温声又说了一句:“一个月没见,长了点儿肉啊。”
闵丘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呆滞,说不清他是被大哥突如其来的慈祥吓傻了,还是忽然想起自己从未好好答谢把他养肥的那人。
次日清早,闵丘拿了根吸管捅一盒酸奶,迷迷糊糊一下插下去,没捅中锡纸圆孔倒把吸管弄折了,再戳怎么都戳不破锡纸封口。他叼着吸管抄起案边的水果刀准备一决高下,让它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
华金从厨房出来,见到他嘴里半身不遂的吸管,上前用手捏住纸盒对角线两端轻松一拉,纸盒立刻乖乖敞开了大口。
“……”闵丘隐踪匿迹地放下了刀,以免自己看起来像个计划抢银行却一头撞在玻璃门上的智障暴徒。
“早上喝这个太凉了吧,”华金自说自话地拿起桌上倒扣的玻璃杯,“倒出来给我喝一点。”
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分酸奶、往自制三明治里夹番茄酱、沙拉,再把面包去边、对半切开……闵丘忍不住盯着他毛茸茸的刘海问了一句:“你天天早晨这么忙,累不累?”
华金:“你说洗头?”
闵丘:“也有。做饭、洗头,弄这弄那,你困不困啊。”
“我只是知道,我要是不洗,我这一天会更难受。”华金用纸巾擦拭着沾了红色番茄酱的锋利刀刃,诡秘一笑,“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干想干的事情,起多早都不觉得累。”
闵丘:“……”
华金把盘子往前一推:“你先吃这个,锅里还有煎蛋,我再去弄个。”
虽说是做的是快餐式食品,成分简单,但这样的碎片时间日积月累起来也是惊人的数字。闵丘希望现在问不会太迟,待华金又从厨房出来时,他说:“你身份证呢?我看看。”
华金蹙眉:“看什么啊?”
“我就看看,”闵丘伸手在桌上敲了敲,催他,“听话,拿来嘛。”
华金摇头摇得一点商量余地也无:“不给看,我18岁拍的照片好难看啦,黑历史。”
他们这些gay啊,在意的重点总是跟别人不一样,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多好看不好看的讲究?不过这么一说闵丘更想看了,打着一拿出来身份证就由不得华金做主的算盘,道:“我不看照片,你捏住了照片我看看。”
华金:“那你看什么?”
“……”闵丘在心底狠狠一拍手,后悔不迭,收回爪子咂咂嘴道:“你那个什么,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嗯?”华金眼睛一亮,“干嘛?你要给我过生日啊?要买生日礼物吗?要请我吃饭吗?”
话都叫他说完了,那还有什么惊喜可言?闵丘矢口否认:“不是,我就问问。”
“哦。”华金鼓了鼓嘴,捏起桌上一条切下的面包棱,边吃边道,“已经过啦。”
“啊?”闵丘反应了几秒才听懂,“……哦哦,过了啊。”
过了。
惊喜要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才叫惊喜,但凡他刚才少吃一口面包,就不至于问出这么大脑缺氧的问题——一卡通往借阅机上一刷,随便点两下,或者隔三差五填报考资料的时候他眼睛一瞥,就能轻易看到华金的信息,干嘛要这么蠢的问呢?
而且他问这个问题的时机真是奇葩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还不如刚才不要否认,还不如坦言说“是,就是你说的那样,你想要什么礼物我送给你,你不好意思说我们就一起去买,你看好了眨眨眼,我假装不知道地买给你,什么?已经过了?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不会忘了,我们补过一个好不好”。
闵丘无限怅然,口里嚼得不如手上塞得快,嘴里鼓鼓囊囊地塞了几块三明治怎么都咽不下去,他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东西,不止是华金生日的那个某一天而已。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神不知鬼不觉的补偿机会?再往下是重阳节、万圣节,一个是给老人过的,一个是给鬼过的,哪个给华金过都不合适……
“不过,”华金吃着吃着,忽然抬起头,目光越过闵丘看向窗外的朝阳,像刚想起什么似的,“去年的过啦,今年的还没过哦。”
闵丘:“……”
这个神经病,哪有人问别人去年的生日过了没的啊?
华金视线又收了回来,看着面前唯一能听懂人话的生物:“不知道有没有人给我过耶。”
“我!”闵丘含了满嘴的东西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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