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无法留住你。情夫会走掉。因为只要看就知道了。这个人是情夫重要的人,情夫事实上是在等他来迎接的。我知道、我知道……所以……。
「喂,赤阪。……赤阪!」
「……咦?」
「什么咦,你在发什么呆啊?回家了!」
悟士「咦」的放开托腮的手,环视教室,学生们已经三三两两地开始做回家的准备了。悟士的座位旁边,聚集了总是混在一起的五、六名同伴。
「我们去电玩中心吧!」
「我肚子饿了,去吃点东西吧!」
「嗯……」
悟士无力的叹息,慢吞吞的穿上外套。
那天之后,已经过了三天,可是悟士每次一回神,就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情夫的事。
在那个如梦般的男人的带领下,转眼之间,情夫就走向那辆黑色的大礼车去了。简直就像回到月亮去的辉夜姬一样。
他是哪里的谁呢?住在哪里,做着什么样的工作,和前来迎接他的男人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早知道就问他叫什么名字了。
朋友们围绕着自己,吵闹着今天要去哪里玩。悟士又叹了一口气,忽地望向窗边的田边座位。
从那天以后,田边就一直没有来学校。从三天前——他去拜访悟士家的时候开始。可是,川岛、柴田、悟士,还有班上的所有同学,都没有人提到田边的事。彷佛忘了田边的存在似的。
……不对,不是这样的。
大家不是忘了,而是想要忘记。想要忘记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想要把心里阵阵刺痛的罪恶感掩埋起来而已。
悟士跟在朋友后面,慢吞吞的来到楼梯口,却看见校门口围了一大群人。比普通人更爱看热闹的柴田兴冲冲的突入人墙。
「是西崎……!」
有谁这么叫道。
「的西崎!」
「哇」的,欢呼声响起。悟士也一跳一跳的,想要看看不断增加的人墙另一头。
巨大的礼车、黑西装的保镖——一个戴着淡黄色太阳眼镜、穿着黑色运动外套、高的要命的男人,朝着在远处围绕着自己的学生们环视了一眼。看见那张脸,悟士「啊!」的惊叫出声。
那个男人——西崎垣,大步往这里走来。然后,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男人在吓得呆立在原地的悟士面前停了下来。
「赤阪悟士……同学?」
悟士不停点头。
「和朋友和好了吗?」
「……」
「这个给你。」
西崎递出一个白色的信封。里面装得是——。
「这个……」
「好棒!是对史汀克战的入场券!」
「而且是包厢席!」
同伴们蜂拥而上。
「用这个跟你的朋友和好吧!我已经向朋友道过歉,也和好了。这次轮到你了。明天一定要来看比赛啊!」
「等——等一下!为什么?为什么你会……?」
为什么你会知道田边的事?悟士因为混乱,只是不停眨动眼睛和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于是西崎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了某个东西,挂到悟士的脖子上。
有着肮脏的绳子。翡翠雕刻的小巧佛像——布拉库鲁安。
「(情夫)要我转告你,『拿出毅力来。』」
像棒球手套般巨大的手抚上悟士的头。
「还有,『绝对不要变成胆小鬼』……。」
「……」
悟士下定了决心,然后突然跑了出去。
「喂!赤阪!」
「你要去哪里?我们不是要去电玩中心吗!」
川岛和柴田在后面鬼叫个不停,可是悟士没有回头。
他紧紧握住入场券,气喘如牛的跑过公园,奔上共同住宅的狭窄楼梯。护身符在胸前一跳一跳的弹动着。
一个小男孩正骑着三轮车在楼梯转角处玩耍。
四处凹陷的绿色生锈门扉。
悟士做了个深呼吸,按下门铃。
「哪位?」
田边的母亲前来应门。悟士的心脏跳个不停,肺部用力深深吸进空气。
「我是赤阪!——请问田边同学在家吗!」
「悟士?你在二楼吧?妈妈回来了喔!有礼物要给你,下楼来吧!」
「就来了!」
悟士把西崎垣本人签名的海报用图钉钉在门上,又好几次退到窗边,仔细审视有没有贴歪,最后总算双手插腰,满意的呢喃「ok」,然后跑下一楼。
客厅里,母亲正在女佣帮忙下,打开约两周的海外出差时买回来的礼物和衣服。
「把这个行李箱收到寝室去。红酒是要送给隔壁宫崎家的,还有……啊,这个是给悟士的。」
「谢啦!」
「悟士,你要用晚餐吗?」
女佣问道。
「不用了。我和田边吃过了。」
「哎呀,你出去玩了吗?」
「嗯,去横滨。和朋友去篮球场。」
「这样啊……嗯,也不能老是念书,偶尔的运动一下才行呢!」
妈妈好像误以为他们是去打篮球,可是悟士没有特别订正。他和知道内情的澄江视线相对,偷偷笑了一下。
「妈妈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啊!吶,这个是巧克力吗?我可以吃吗?」
「这是要送给补习班老师的礼物,你吃那个小包的。」
「悟士!悟士在吗?」
悟士盘腿坐在地上,正撕开橘色包装纸的时候,伯父的声音从玄关响起。
那非比寻常的紧迫模样,让大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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