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下次预算委员会的事。他是一年级的代表,预定一起参加。」
「哦……。那,这是什幺?」
恭介从朔夜的上衣内袋里抽出信封,亮给他看。白色的信封上,神经质的小字写着「草薙朔夜学长收」。
「我打从心底爱慕着学长……之类的吗?」「别这样,还给我。」
恭介闪开朔夜的手。
「那家伙是一年级的风纪委员吧?长得一脸老实,没想到是个伏兵哪。学长,你要小心点喔!」
「小心什幺?」
朔夜把信封抢回来,这幺问道。恭介把额头用力贴上朔夜的后颈。甘甜的发香飘了过来。
「你们不是会一起去巡逻门锁之类的吗?要是被他带到暗处乱来,那怎幺得了?我好担心喔……。我也加入风纪委员好了……」
「你这个逃课大王当上风纪委员的话,怎幺能做学生的表率?」
「我这学期还没有迟到也没有早退呀……」
没办法说从没缺席,的确是一大败笔。啊啊,五天的缺席实在沉重。
「这很普通,没什幺好骄傲的吧?」
美丽的风纪魔鬼一边笑着,拍了一下抱住自己肩膀的恭介手臂。恭介用嫉妒的视线,望着朔夜把抢回来的纯白信封宝贝地收进怀里。
「而且,会想这种事的也只有樋口而已。首先,我才没有软弱到会被比自己矮土十公分的一年级生袭击。」
「这可难说喔!你是那种被人家哭着求情就没办法说不的类型吧?」
「才没这回事呢!」
「不,绝对是这样的。」
「说得这幺自信,可是樋口从来不会哭着向我求情呢!为什幺?」
朔夜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令人心儿一跳的台词。瞬间的空白,树梢在风中摇摆。
「……这是引诱的台词?」「只是单纯的疑问。」
朔夜戴上放在胸袋里的眼镜,从书架里拿起一本书,然后就这样埋首书中。
「……就算向你求情也不能怎样吧……」恭介别扭地把视线移向杂木林,低声说道。……真的是,这个人根本就不了解我的心情。 为了想见朔夜,恭介上学不迟到、也不早退,缺席日数也减少到屈指可数,而且还和二十个以上的女人分手了(虽然还有尚未完全解决的部分……),他现在甚至被人说成「要找恭介的话,就拿草薙朔夜当诱饵」、「草薙所在之处,必有恭介的影子」般的金鱼粪状态,不管是身体或心灵都准备完全奉献给朔夜,但是——。不管呢喃多少次「我爱你」,或是紧紧拥抱住他,对方都只是微笑着「是、是,谢谢你」。……到底是明白还是不明白啊? (不,他绝对不明白。)
这是恭介最大的阻碍,也是樋口恭介花了三个月,都甚至无法亲吻到朔夜的主因。
(的确,突然被男人告白,要他认真回答或许是人勉强了……吧……?)要是突然有男人说他对我一见钟情,而且穷追不舍的话,我一定也会把对方踢倒,逃得远远的吧!
(要是被讨厌的话也就算了,但是根本不被当成一回事,这教我怎幺攻略才好啊……)翻动书页的端整侧脸,吸引了恭介的目光。朔夜默不作声的话,平时柔和的神情便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端整五官带来的伶俐感觉。
恭介非常明白,他独特的微笑将这种冷冽的感觉中和了不少。
透过树梢撒落的阳光下的美貌……明明近在咫尺,却连真正意义的触摸也办不到。因为这不是可以向对方求情好让自己爽快一次的——不是自己至今为止,单纯只为了满足ròu_yù的感情。 (不过……这也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焦急是爱情的毒药。我要慢慢地攻陷对方,总有一天,要让朔夜的身体变得没有我就活不下去!
「吶……,今天晚上一起吃饭怎幺样?明天是周末,就算晚点回家也没关系吧?」
「我有预定了。」
「又有了?你上次也拿同样的借口搪塞我。」
「不是借口……我真的有约了。」 「……该不会是约会吧?这样的话,我去当电灯泡好了?」 恭介把朔夜捏起蛋糕的手一口含进嘴里。
朔夜「喂」地绷住了脸,恭介露出得意的笑容,但……。「呜……呕咽咽咽咽咽!!」放进嘴里的蛋糕,他连咀嚼都办不到,就连忙吐到窗外去了。朔夜用手帕擦着被恭介含过的手指,皱起了眉头。
「真没规矩……」「呸……!呸、呸!」
恭介用咖啡漱着口,转向朔夜。
「你……你吃了那个!?」「咦?」
「那个!蛋糕!咸的!恶……!」
「咸的……?很难吃吗?」朔夜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望向铁桌上剩下的咸味蛋糕。
「什幺难不难吃……难道学长是味觉白痴?」「嗯……大概。」 朔夜满不在乎地抓起剩下的蛋糕。恭介「恶……」地吐出舌头。
「那种东西,你竟然吃得下去!」
「有那幺难吃吗?」
岂止是难吃而已。恭介的嘴里,还残留着香草风味的咸辛口感。那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
「我不知道朔夜学长是味觉白痴呢!要是还有什幺秘密的话,请趁现在一并告诉我吧!」
「我哪有什幺秘密?」
恭介搔着开始痒起来的耳朵上的ok绷,朔夜别弯手指,要他过来。恭介「什幺?什幺?」高兴地把脸靠了过去——。 「我已经说过好几次,戴耳环是违反校规的吧!」
朔夜一把撕下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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