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罢了,只是这个人报复自己的可怜的工具,只是这个人口是心非念念不忘自己的另类证明。
然而即便心里不信,心口却还是痛极,只要稍微想一想有这个可能,哪怕微乎其微就要叫他恐惧了。
徽之紧紧盯着面具之后平静冷淡的帝王,想要看出一丝证明自己猜测的证据来。
然而,却等来了那两个人的十指相扣:“你不是看到了吗?孤有笙歌了。”
太滑稽了,太讽刺了。
徽之不可能信,他一眼都不看笙歌,直直的盯着姬清:“他长着我的脸,你爱着五年前的我的样子,然后跟我说你有别人了?你不能这么对我,也不该这么轻贱另一个人。”
最痛苦莫过于有情人无情,冷心的人动情。
“你信或者不信又有什么关系?你我幼时相识,定情五载,孤现在看着你听着你的话,心底竟还是分不清,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孤喜欢看别人憎恨的眼神,越是恨越是冷,才能叫孤安心相信,才能跟你那一晚的眼神区分开来。”
姬清看着他,声音温凉平静,似有怅然。
“你的演技其实并不怎么好,敷衍都不认真。那一晚比起毒酒,你的眼神倒是更像蚀骨之毒。好像从没有爱过孤,全是孤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你知道无数个夜里,被你那样看着的人在想什么吗?”
这是原主的心魔:“我只有他一个,如果他也没有爱过我,那我做这一切是笑话吗?”
这是心底早已认定,却恐惧害怕承认的事实,到死都不能面对。
笙歌转身抱住姬清,再也不去管徽之话里的真假错对,不去管飘萍一般上下难安的情绪。
这一切他都不懂也分不清,他甚至不知道姬清此刻心底想要的到底是谁。
心里为这个人难过,想要抱紧他的愿望,多过于对答案的探究。
徽之怎么能信:“不可能,我怎么会那么对你……”
一开始或许是假的,可是在那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心意了,懊恼悔恨却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笙歌已然不想再听了,更加用力的抱紧姬清:“陛下忘了吧,全都忘了吧。不要再记起来,也不要再在这个漩涡里越陷越深。你看着我就好了,我不会这么对你的,再也不会有人这么对你。我们走吧,春天了,我们去骑马,去赏花,我试过用所有的鲜花、青果酿酒,有百种不同的滋味,你可以都试试……不要在这里。”
姬清反手附在他的肩膀:“好。”
徽之的心渐渐冰冷裂开,就像春日里冬天还残存的一块浮冰,被抛弃在过去的洪流,所有人都在温暖融化顺流直下,唯有他被留在原地独自沉没沙泥。
他看着面前相拥的两个人,就像看着过去的徽之和姬清,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游魂野鬼,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徽之公子。
他听到姬清遥远疏离的声音:“好,我们叫靖荣带他回宫,孤跟你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在自己面前对另一个徽之百般温存爱意,来惩罚自己的背叛。
所以,不要相信他,这些都是假的。
沈笙歌,沈笙歌……
被带回去关在紫宸宫的禁宫里。
帝王并没有虐待他,就像只是养着一个不再感兴趣的金丝雀。
一连三日,都没有任何提起他的意思。
“所以哥哥,你这么冲动的自己走出来,可真是叫小征好生为难。”
月笙箫迎着朦胧夜色徐徐拾阶而来,望着面色落寞清寂的徽之,眼神复杂。
徽之面无表情:“有什么好为难的,一切难道不是都遵照你的计划来了吗?”
月笙箫:“计划里可没有你出现在他面前这一幕,你事先也没有告诉我。”
“这是我的事,对你的计划并无妨碍。”
月笙箫摇头:“我并不是责怪哥哥,只是你若事先告诉了我,我可以帮你的。陛下眼下这么绝情冷性,是因为沈笙歌在他旁边。不管他是故意刺激你,还是真的移情别恋,有沈笙歌在,他就是旧情未了马上也会被浇息。”
徽之抬头,灰瞳冷成一抹灰烬:“你能怎么帮我?我现在都在想,梅山那一晚我若是叫醒了他,现在我们之间还会不会有沈笙歌?”
月笙箫心底好笑,一个一个的在乎有没有这个沈笙歌,有他没有他又能如何?
只要那个人还在那个位置上坐着,弄死一个沈笙歌就会有下一个人,总归不是你们得到那个人。
不过,想起碧霄楼那一排的珠帘屏风,他心底也是厌恶极了这个名字。
月笙箫胜券在握:“我能帮你把他赶出紫宸宫。本来局都已经布好了,若不是哥哥你忽然跳出来,恐怕此刻都已经成事了。静观其变吧,我若如了你的愿,哥哥就要帮我做一件事。”
月笙箫盘算着手里的棋局、筹码,按捺着躁动的情绪,慢慢握紧了手。
快了,再耐心一点,把最后一道缺口也补齐了,才好一击致命。在此之前,任何的旁枝末节都要为计划的进行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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