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很好奇,他想看看事实果真会如此吗?
……
徽之带博源的尸体离开的时候,是真的悲痛心灰。
又是这样,每一次当他想要放弃原则,忘记自己的身份立场,去靠近那个人的时候,姬清都会露出残忍可怖的一面来叫他清醒。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该奢望用正常的方式把他抱在怀里,就像面对一个破坏力惊人又毫无约束的凶兽,外表看上去再脆弱美丽惹人怜惜,一旦给他机会露出尖牙利爪,就会造成毫无挽回余地的悲剧。
这是最后一次了,徽之想,下一次我就会再不留情。就算你会哭会恨我,我也会拔掉你所有的利器,叫你只能乖乖待在我的身边。
古道上,月笙箫已经等候许久了。
徽之铁青着脸一语不发,直接给了他一耳光。
月笙箫的脸被打偏,仍旧纹丝不动的平稳,转回脸抬手不在意的擦掉嘴角的血迹。
“徽之哥哥是为什么打我,自己心里可清楚?”
为他叫博源去死,为他默不作声连自己都算计其中,为在寝宫看到的满目狼藉,为姬清脖子上的伤痕,为博源可能对姬清施暴的事实……
然而徽之什么都没有说,太复杂了,他的心情。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责怪。
月笙箫笑了,他脸上的表情一向都很克制收敛,尺量过似得不多不少,唯有在徽之面前才会特别放开一些,显得有些违和的稚气。
“哥哥别气,不如先去看看马车里的博源兄醒了没有。”
徽之愣住了。他当初喝了毒酒,只是毒发晕倒被部下趁机带走身体,这才在姬清那里造成他生死不明的误会。可是博源明明……
月笙箫好脾气的笑,却叫人觉得不寒而栗的畏惧:“江都贤王、郑国公旧部,可是只有博源兄能有资格调动了,小征怎么会叫他为了这点事就去死呢?”
马车里。
博源睁开眼睛慢慢回想起“死”前的一切,听到马车外面月笙箫含笑的声音。
“毕竟,若要统一中原,拿下紫宸宫是小,拥有自己的军队根基,这才能不重蹈陛下的旧辙呀。”
……
宫变发生的那一日,一切都很正常,风平浪静。
外界一无所知。
就连姬清都没想到,事情会到来的这么快。他还以为至少能和笙歌在紫宸宫一起过完秋天呢。
文珩仿佛又一次经历了当年的叛乱,乱军闯进紫宸宫到处砍杀,无数死去的宫婢侍从,到处都是烧杀抢夺的人群。有敌人也有紫宸宫本来的太监侍卫们。
不同的是,这一次文珩的心底毫无慌乱,他心底甚至隐隐有些高兴起来。就像是小时候和姐姐侍女们在御花园做冒险游戏。
为了这一天,文珩已经等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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