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按我说的去做,走吧。”花二少一摆手,带着四个兄弟下楼,妥妥养眼壮观。
因为是小辈做寿,所以不宜铺张大办,这次替花满楼庆祝生辰的,其实也只有花家人,陆小凤作为他的‘知己好友’,参加也是情理之中,并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他并没有直接见到花如令,花翁当真一路把人请到了春籁堂前。
三月的天气,这里却是姹紫嫣红开遍,一派勃勃生机,修剪精致的花木,曲水绕城一般围在堂前,落英缤纷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春籁堂的红匾额,似远非远。
“翁叔,二哥呢?”花满楼可没心思赏景,这会儿风光再好,也掩盖不了里头的刀光剑影。
“七童。”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陆小凤脖子一紧,和花满楼齐齐回头,呵,可不是他可爱到让人咬牙的二伯哥嘛!
“二哥。”花满楼叫了一声,朝他走过去,花二少想端着没端住,还是忍不住在人刚走到跟前时就拉过他上下看了几眼,没瘦,气色好。总算有了一个饶那小子一命的理由。
陆小凤并没有上前,看他们兄弟俩一个压低了声音说话,一个时不时拿眼神剜他。
“二哥,我知道你不会不管这件事,那我只有一句话。”花满楼垂着眼眸,表情无辜,声音轻柔得像落花,落入地底即便化作春泥也仍不改初衷。
花二少绷着脸听他说。
“他受什么苦,我必以身同之。”
......花二少看着眼前这个从小疼到大的人,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这要不是莫道晚再三保证说了没中毒,真想领着人去把他俩师父的坟刨了,挖出来让给看看究竟是吃了那小子什么mí_yào,怎么就这么死心眼了呢?
“三哥他们应该都知道了吧。”花满楼眨了眨长睫毛,乖巧十足,虽然没有直视他心里怒火已滔天的二哥,但依然让人无法拒绝,“我知道这件事有我做的过分的地方,应该先跟你们商量,所以晚上我会一一向你们赔罪,但是如果你们坚持要反对到底,觉得看着碍眼,我也不想你们为难,我和陆兄可以过完明天就走,等你们解气了我再回来。”
“你这是在要挟我们?”花二少从牙关里挤出话来。
花满楼摇头,叹气:“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即使自己痛苦,又怎么会要挟你们。可能是我还不够聪明,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花二少语塞,的确,大哥和他虽然都坚决反对,但除了一门心思硬生生要拆散两人,似乎还当真没想过别的事情。依着自己这弟弟的个性,即使勉强断了,怕是彻底放下也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
半晌,花二少先开口:“这件事以后再说,他今天能过得了春籁堂这一关,我就让他留下,否则就算把你关起来,你也别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
花满楼攥了攥手里的扇子,点头:“好。”然后又道,“我陪他一起。”
“不行!”花二少一口拒绝,“你陪他?那这还有什么意思?”春籁堂本就是花家的机关,虽然花满楼眼睛看不见,但一个他抵得上陆小凤招十来个帮手了。
这时候陆小凤走了上来,顶着花二少灼灼双目将手搭在花满楼肩上,紧了紧手臂,侧头道:“我一个人就行,你先去见你爹,子时之前,我一定去找你。”并不给花满楼争辩的机会,他放下手时轻轻捏了捏他的腰,像在提醒他什么。
花二少自然没看见,可站在他们后面的花翁揉了揉眼——诶诶,刚刚那俩孩子干啥呢?
花满楼知道自己该说的话该表的态都做过了,迟早要过家人这一关,那陆小凤就必须要承受这个过程,这对他们不是磨难,只是考验,是为了更好地认清彼此之间的感情,才能朝朝暮暮走下去。
他相信陆小凤,无论是他破案的能力,还是对感情的坚持。
他也相信,陆小凤相信自己。
足矣。
“我等你。”他把玉骨扇放到他手里,又伸手摘下脖子上的七星月,递到陆小凤面前,“子时之约,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陆小凤一顿,然后笑着接过来,放在最贴心的地方。
花二少拢在袖子里的手几乎要掐出痕迹来,又满心的无力感——什么叫叫儿大不中留,在花家是弟弟大了管不住,看看,看看,就算一会儿他们把姓陆的整惨了又有什么用,拗不过自家弟弟喜欢呐!
眼前的春籁堂依然是无缝可入,固若金汤,但花二少却突然有些泄气了。或许,他们都低估了这两个年轻人的心志。
这边锋芒暂退,另一边可不知情,剩下的几位花家少爷已经基本准备好了,就等着某人跳坑。
春籁堂,进门第一关,便是刚刚外头看见的那座花木阵。
花家久居江南,源远流长,这座宅子存在少说也有几百年,没有一些护堡大阵显然是不可能的。但花家家主向来热情好客,常作为江湖或商界聚会商讨正事之地,所以这阵法也不能设得太多,便只挑了这些关键的地方——所谓桃花七阵。
春籁堂是七座宴客厅中规格最高的一座,外头的花木阵自然也是桃花七阵中最厉害的一个。
江南少落雪,但也不会百花经年开。而花木阵中,数百品种的奇花异草,却都是常年开放,数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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