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外地来的?”一个凶巴巴的老汉指着余喜问。
余喜愣愣点头。
然后那群人二话不说,一窝蜂地涌了上来,一边喊着打出去,一边撵人跑。
余喜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蹿上树,抱着树杈子喊:“西门吹雪你丫还不快出来,我遇上疯子了啊!”
被召唤的剑神大人袖子一甩,震开几个喊得最起劲儿的,脸上的表情却不怎么轻松。这群人显然并不是江湖中人,现在自己和盗无他们走在一起,万一打伤了百姓,传出去可就是给朝廷抹黑了。
这一犹豫的功夫,那些人又举着家伙什儿攻了上来,这回西门吹雪听清了他们在喊什么。
还是那个为首的老汉吼得最中气十足:“你们这群强盗,别想惦记我们的宝贝,我们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们抢走!”
“什么宝贝?”西门吹雪冷冷问他。自出江湖被人说冷酷也罢无情也好,还从没人敢当着他的面称他强盗。
余喜顺着树爬下来,准备搬个小板凳跟乡亲们好好唠会儿磕,一看就是误会啊,必须解开才行。可是他刚一只脚站到地上还没站稳,就听老汉一声怒吼:“别想套我们的话,来,我们把他们先打出去再说!”然后就又一股脑围了上来。
西门吹雪不耐烦去跟一群小老百姓打,干脆往后一抓,打算带着余喜直接从上面走。
可是千般巧万般巧,余喜正被那群人吓一跳,忽然伸出只手来抓自己,他本能地一扭去躲,却忘了自己一只脚还在树上,于是就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扑通,摔进了后面的大池塘里。
......
狐狸精,老子真是欠你的!这是余喜呛水之前唯一的念头。
西门吹雪来不及转身,就跟着跳下去把人拽上来,衣服下摆都打湿了,还被怀里的人一把推开,真是生平第一次如此狼狈。再看着那群幸灾乐祸的老百姓,要不是不屑于恃强凌弱,差点就拔剑把他们宰了。
“看到没,想抢走我们的黑水大神,这就是报应!”老汉他们指着鼻子骂过来,还有穷追不舍的架势。
余喜冻得打个哆嗦,逮着西门吹雪的袖子就跑——打不能打,干嘛还傻站在这儿听人家骂!
“这止戈城到底怎么回事?”陆小凤顺了把小胡子,还真是的那句话,这还没真正进入北川呢,就已经麻烦找上门了。
花满楼把手里的帕子递给西门吹雪,让他帮余喜擦,顺便提议道:“这止戈城中有一座城主府,府主秦大大,他的祖辈是和太宗皇帝一起打过仗的,所以特赐了一座宅子。听说这位秦府主素来好客,有孟尝之风,与江湖上的朋友也有来往,不如我们就去拜访一下。”
“秦大大?”余喜顾不上与西门吹雪猫捉老鼠地躲,扑哧一乐,“先是个黑水大神,现在又来个秦大大,名字一个比一个怪,这城里的人是不是脑子都有毛病啊?”
“肯定有。”司空摘星还恼恨没客栈住的事儿。
盗无眼神示意陆小凤,询问他的意见。
陆小凤耸肩,花满楼的提议,他自然双手双脚赞同。而且更让他介怀的,是追着余喜和西门吹雪的那群人说到的宝贝。巫常和重熙让他们到易琉谷去,特地提到要带着长命珠和朱墨刀,从上次找到朱墨刀来看,那两个人赖着自己显然是为了帮忙找东西。那些所谓的暴民口中的宝贝,是巫常要的东西吗,为什么这么凑巧?还是从现在开始,他们已经进入了别人的彀中。
“既然无异议,那就走吧。”最先动的竟然是西门吹雪,余喜一直躲着不让他碰自己,他把帕子重新扔回花满楼怀里,转身就走。
余喜撇撇嘴。
“走吧,至少先找个地方让阿喜换衣服,西门兄都等不及了。”花满楼替某人说好话。
才不要领情!余喜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揉揉鼻子跟上去。
城主府从外面看起来果然气势恢宏,至少比起客栈和县衙来都要好。司空摘星满意地点点头,拍拍门口大石狮子的脑袋:“好,今天晚上小爷就住这里了!”
“你先下来。”盗无刚请门房进去通报,回头就见他蹲在人家石狮子头上,哭笑不得,赶紧往下哄人。
下面余喜扒着石狮子的嘴巴往里看,脑袋都伸进去一大半,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不是空的诶,上面都是实心的,这得有多重啊!”
西门吹雪在后面抱着剑看着他的后脑勺发呆。
......
看着形色各异的四人,在站得笔直的花满楼身边,同样站得笔直的陆小凤开始思考,自己和花满楼单独找地方住的可能性有多大。
还有脸说别人脑子有病。
幸好,那位秦大大府主倒是很快就出来了,大开大门亲自相迎。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挺老派,就跟江湖上那群哪哪儿吃席都能看见的老油条们差不多,见人就笑,几乎都看不到眼睛。
“叨扰了。”一番客套之后,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几个人总算是找到了暂时住的地方。
说出去简直可怜。
府里面跟想象得倒是有所不同,并非富丽堂皇,反而简约大方,颇有江湖之风。秦大大把他们请到前厅,奉茶之后吩咐管家立即去收拾客房。
陆小凤叫住老管家:“就收拾三间就行,我们来的匆忙,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太麻烦。”什么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就是!陆大侠脸上谦逊有礼,心里却乐开了花——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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