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让谢离对江北产生了误解?莫非这就是展现在恋人面前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要说熟悉,定是和西洲朝夕相处的谢离更加知根知底,莫非真是他想错了?
凤非言握着酒杯将饮不饮,望着谢离暗暗的想:“两人纵使分离千年,以往也曾朝夕相处,江狐若真是西洲,对谢离怎会是这态度?”
这个想法起到了一定的误导作用,凤非言越想越觉得,江狐是西洲的可能性经不起推敲。
两兄弟不知自己的前世都给人家扒了,御剑回到离人居,准备开喝。
谷口处有一个石台,此处视线绝佳,正好对着一轮圆月。
以往两兄弟没少在这上面打坐修炼。
今日却借了这神圣的地方对杯小酌。
月色如水,白云如纱,夜里一抹静谧。
“你都拿了什么酒?”
江狐把符咒贴在酒壶上,不一会,酒壶就冒出了热气:“梅子酒和桑葚酒。”他又悄悄拿出另一瓶:“还有桃花酿。”
江北眼眸晶亮,拿过酒杯兑酒。
江北独爱果酒,也爱将桑葚和桃花兑制。
桑葚酒偏甜,兑了桃花酿味道更醇也会带点酸,温过之后口感更佳。
江北边倒酒边问:“你今夜见过凤前辈了吧,打算何时离开?”
江狐反问道:“爹可曾对你提过朱雀门?”
时间好像无所不能,它将以往的禁忌磨去尖锐的角,再被提起时,那股锥心的痛就轻了。
“别的不曾多说,除却门中有朱雀神兽外,爹还说朱雀门这一任的掌教乃朝中的一位王爷,百年前被前任掌教收为关门弟子,他道号凌山子。”
当今皇上姓凌,年约六十,看来应是皇上的叔伯辈了。
“一般掌教收徒都不低于两位,这位凌山子竟有此悟性,超越师兄成为掌教?”
江北仔细回味了果酒的味道,才接话道:“那是因为上任掌教只有两名弟子,他的大弟子何所愁为情所困,修为停滞不前,掌教顾全大局,方将掌教之位传给凌山子。”
“如今何所愁如何?”
江北顿了顿,才道:“浮生多少事,皆付笑谈中,如今的他,乃正道第一人。”
江狐心头一震:“他经历了什么?”
江北露出苦笑:“谁知道呢,爹曾说“修道之人如何能绝情绝义,何前辈才是性情中人”,如今他大道将成,他是不是忘了他曾喜欢过一个人?”
江狐抬手揉了揉他的头:“修道非是绝情,勿忘初心,方得始终。”
有些东西是求不来的,就像现在的江狐想倾尽所有,也换不来江舒和风青娘的一面。
他才是那个最该抱憾的人,江舒夫妇和江南在他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却要他穷尽一生来回忆。
“小狐...娘曾说,大哥会在二十年之内成为最有可能与何前辈一较高下的人,可是...可是...”
可是天意无常,江南还来不及成长,就已先告别人世。
有些人是握不住的手中沙,他终究会从你的指缝里一点一点流走。
酒好像一把钥匙,将江北多年未曾出现过的眼泪释放了,江北凭着稀薄的酒意想要恣意放纵,可却被半边清醒的头脑挡在了承诺里。
江狐顺了顺他的背,对着哽咽的人道:“哭吧。”
本就是爱哭的人,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将泪水忍住?
月静静风悄悄,江北哭着哭着哭倒在了江狐的肩头上。
有人踩碎叶子靠近。
“小北若是知道你这样对他,他得多伤心。”
是谢离。
“这药能让他睡上三日,足够你到三仙山。”
谢离上前抱过江北,半垂着眼眸看面无表情的江狐:“真不后悔?”
“跟着我有什么好?风餐露宿不说,还得朝不保夕。”
谢离笑道:“留在我身边岂不是更好?”
江狐抬眸对上谢离意味不明的眼神:“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对小北这么执着,只是他并非断袖,这点相信你也清楚。”
谢离忽然冷下脸:“我果然讨厌你。”
江狐:“承让。”
他掏出一颗珠子,放进江北的须弥芥里。
谢离看见了,嘲讽道:“装模作样。”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仿佛被月色蒸腾出浓烈的酒意,化成雾水弥漫在眼眶。
江狐深深看了眼江北,撇过了头:“走吧。”
有些人错过才知痛,像江狐这种,是痛极了,所以什么都怕。
凤非言担忧的看着身边的人:“分裂元神对你并无好处,三仙山我不是去不得,为何不让我去?”
江狐看见这幕一定惊讶,明明在他面前的人,怎么又和凤非言在一块。
谢离盘膝而坐,脸色苍白:“你是半妖之体,受不住仙山的禁制。”
凤非言叹口气:“那傻小子当真不懂你的苦心。”
谢离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以为爹好做?”
凤非言没好气道:“得了吧,还逞能?”
谢离当真不好受,全身痛的像在被对半切开。
第28章 28
结果傻子心里跟块明镜似的。
将谢离的隐藏都照的一清二楚。
江狐也不知谢离究竟去了三仙山中的哪一山,只是等他回来,已经过了两天一夜。
谢离走路没响,若不是江狐现在能凭借他残留在体内的那道仙气感应他的存在,也不能将人堵在门口。
他的脸色并不好,眉宇透着疲惫,唇色发白,好似前两夜是睡在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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