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报纸上骂的太厉害了,所以开始收敛心性了?
“听他的。”
任夏在容城报业圈里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但在冯伯祥父子面前就是条狗,在大帅父子周边溜了一圈,心里思谋明日的头版头条,招手叫来手底下的记者传达了少帅的意思,他自己端了杯威士忌四处溜达,看风景看美女,顺便揣测风向。
他目光掠过正与大帅说笑的尹仲秋,他年近五旬,头发梳的锃亮,这个年纪难得还保有一头浓密的头发,气度迥然,又派头又体面。
不远处尹真珠正仰头跟少帅说着什么,眉目嫣然,娇羞的恰到好处,似一朵盛开的夜来香,浓郁芳香。
冯瞿温柔回望,分明一对璧人。
——难道冯尹两家联姻有变?
任夏若有所思,一口饮尽了杯中酒,迎面撞上公西渊,向他点头示意,没想到公西渊冷哼一声,扭头走了。
他是军政府的吹鼓手,公西渊向来不屑与他为伍,公共场合见面从来不假辞色。
冯瞿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有趣:“这个公西渊,倒是有一副臭脾气。”
不怪在他的枪口下也能镇定自若。
尹真珠轻笑出声:“阿瞿你不知道,公西渊可是个执著的人,他发誓要找一位值得倾心相爱的女子相伴一生呢。”
冯瞿:“那他找到了吗?”
尹真珠嗔他一眼:“别的男人的情*事我哪里清楚。再说我跟他又不熟。”她想想又事实求是的说:“不过公西渊眼光极高,能被他瞧上的女子想来一定有过人之处。”
次日容城日报的头版头条的照片果然少了冯氏父子的身影,报道里也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反倒是此次牵线的刘敬元大出风头,另有容城各界名流的合影一张登报。
早饭桌上,冯瞿看完了《容城日报》,特意把报纸推到顾茗面前,示意她看。
他昨晚回来的比较晚,衣服上还沾染了尹真珠的香水味儿,没回卧房打搅顾茗,直接歇在了书房,两个人是在早餐桌上才聚首的。
顾茗喝粥的空隙低头扫了两眼,很是惊讶:“咦,任大主编居然开窍了?今天没有吹捧大帅跟少帅。”
冯瞿凉凉说:“我在想,你平日对我都用的什么吹捧大法?”
顾茗一口粥呛进了气管,咳的惊天动地,眼泪汪汪怒视着他。
“难道我有说错?”他回想一番两人相处的细节,再次语出惊人:“你那些总结的吹捧方法不会都是从我身上得出的经验吧?”
顾茗都快哭了,咳嗽着举手投降:“少帅您别说了行吗?让我安生吃口饭!”
冯瞿睡了一夜,回过味儿:“等你吃完饭,咱们好好聊聊。”
顾茗:得!今天这顿早饭都不必吃了!
吃完早饭,两个人转换场地,到客厅的沙发上谈话。
顾茗双膝并拢乖巧坐着,离了他八丈远,神色恭敬:“少帅想跟我谈什么”
两人之间无形之中竖起一堵墙。
冯瞿锐利的目光如有实质,似乎要扒下她身上一层皮,找到真相:“你为何觉得任夏有问题?”
顾茗用看傻子的眼光看冯瞿:“少帅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就是大帅府里的少主子,多少人要看少帅的脸色,您想必是从来没讨好过别人,看过别人的脸色过活吧?”
冯瞿:“……”似乎是这么回事。
顾茗伤感起来:“正如少帅不能想象看人脸色过活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从来不曾体验过不看别人脸色过活的日子。我从小看后妈的脸色过活,每到学校要交学费的时候就发愁,总要挑爸爸跟后妈心情都好的时候才敢开口。后妈穿过的旧衣服改小了给我穿,多老气的颜色我都不敢拒绝,还要费尽了心思挑好听的话讨好她……”
冯瞿不由自主往她身边挪过去,将她揽在怀里轻拍两下:“我以后决计不会让你看别人的脸色过活。”
“真的?”顾茗直起身子:“那尹小姐的脸色呢?”
冯瞿语塞。
正室与姨太太之间的斗争从来都不会停止,顾茗是个乖巧的性子,但尹真珠可不是好脾气的主儿,被家里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小意温存都是对着他,而不是他的女人。
顾茗乘胜追击:“将来少帅娶了尹小姐进门做少夫人,我的处境势必尴尬。少帅如果心疼我,就让我去公西先生的报馆工作,也有个消遣的地方,不至于闷在家里闲出病来。”
“我再想想。”
“您还想什么呀?答应我吧?”
“容我再想想。”
“我都快毕业了,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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