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这样未免太扫兴了吧,我看那位小郎君似乎有比试一番的兴致,你又何必拦着他呢?”一旁的林将酌忽然走了过来,看着喻尝祁道。
林将酌的身份在场的每个人自然都一清二楚 ,此子虽然久居西域甚少回京,可实力却不容小觑,只是一旁的人对于林将酌和喻尝祁又是怎么对上的,着实一头雾水。
“他不可以,我代替他!”喻尝祁还是面不改色,语气坚定不移。
“……”叶凡几看着他一愣。
“呵,王爷你可别为难……”左仪还未说完,突然隔空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那声音听着漫不经心却威严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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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去!”
喻尝祁闻声抬头看去,就见周立宵慵疎的斜倚在龙椅高座上,那男人眉宇间一贯带着上位者的傲然和不可逼视的威喝,只是神情懒散,透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众人闻言都立马噤了声,只是场面的气氛却越发的僵凝起来,这时周立宵又道,“让那孩子做箭靶!”
“……”
他这话一出,不少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的人们顿时又松了一口气,而一旁的林将酌也弯了眉眼,透着一抹邪气。
喻尝祁站着没动,他是不可能让叶凡几去涉险,可周立宵的话他若是不听,难保下次那个男人不会对叶凡几做出什么来。
而叶凡几倒是无所谓,横竖他都要上场,这些人不看他们吃亏必然不会服气,不过比起骑马射箭来说单纯的做箭靶他会少吃点苦头。
伸出手拉了拉喻尝祁的衣袖,叶凡几凑近他低声笑道:“我没事,只是之后要仰仗王爷了……”
他本来只是抱着玩笑话说出让喻尝祁放松,毕竟一些事情在意的越严重往往会越发成为敌人伤害你的最佳武器,他要喻尝祁明白的,是全心全意去应付,而不是把他当成一种拖累。
看着那人决然不带分毫犹豫的身影,喻尝祁握紧了拳头,随后一言不发的朝中场走去。
这次因为喻尝祁上场,规则有了一些变动,他和左仪的目标都是叶凡几,左仪做的是攻防,负责用箭射中叶凡几,不过先前那箭镞是软泥所制,并不会伤人性命但是远距离射去会很疼,但是左仪为了加强惊险度,特意将箭矢全部换成了锋利的乌龙铁脊箭,而喻尝祁要做的就是不仅要防止左仪射中目标还要避免自己在周旋的过程中被对方袭击而落马。
喻尝祁利落的翻身上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背上箭筒,手中握着一把反曲弓,俊美冷冽的面容配合他那修长笔直的身形在骏马上,凭空生出几分战场上杀气凌盛的将军风范。
只是抬头看向叶凡几时,却发现有侍从上前将他的双手用铁锁扣在了身侧,喻尝祁皱眉看向骑着一匹黑马的左仪道:“你什么意思?”
左仪笑笑:“我可是为了在场的诸位着想啊,万一比赛时他受惊躲闪,让我失了水准误伤他人可就不好了,王爷你说是不是?”
喻尝祁看了他一眼,随后一言不发的调转了马头。
随着一身长哨响起,左仪抽出箭矢开始搭弓射箭,而喻尝祁手中也端着同样的姿势紧紧的跟随在左仪身边。
蓦地一支箭矢随着力道的弹开瞬间朝着叶凡几射去,而与此同时另一支箭也随着拨弦的声音凭空射去,在离叶凡几仅三寸的地方将左仪的那支箭击落。
照眼下来看,两人射箭的方式,无论是姿势,力道还是准确度都算得上上等,所以不少人都为此兴奋了不止一倍,毕竟实力相差悬殊一方被一方吊着打最没意思,而他们往往最爱看的就是势均力敌的两个人如何把对方虐的死去活来再踩至脚下。
而他们两人的箭筒分别装有五十支乌龙铁脊箭,此次不计射中的次数和方向,只要有一箭射中目标,便算左仪赢,不过周立宵此前却提出了个注意,这次不论谁赢,输掉的那一方是要给对方跪下并磕三个响头的。
不过在众人看来这次一定是左仪胜,因为不论从主场还是形式上来看,这次比赛对喻尝祁没有分毫的好处,虽然他们很奇怪为何一向对喻尝祁犹为偏袒的皇帝陛下会出这么一个损的主意。
随着那两支箭的射出,场上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变的紧张了起来,喻尝祁眼下紧盯着左仪的一举一动,对方统共还剩四十九支箭,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箭一一拦下来,直至左仪无箭可发。
两支手指再次搭上箭矢,一箭利落的飞射出去,另一支箭紧随其上,就像是你来我往一般,四十支、三十五支、三十支……
每一发箭都准确无比的朝叶凡几射去,而每一发箭又被喻尝祁干净利落的给挡了下来,左仪对于自己的实力绝对是无话可说,可怪就怪在他过于轻敌,没想到这个看似不动刀枪的弱势王爷竟然也能随着他每一支箭的起落百发百中。
心下当即有些恼火,左仪突然夹紧马肚朝喻尝祁冲了过去,同时箭矢飞射而出,后者像是预料到他的做法了一般,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喻尝祁拉着缰绳,驱策骏马走向一边拉开了与左仪的距离。
左仪心中咬牙切齿,看着喻尝祁的目光变得越发阴鸷,他暗暗发誓将这余下的二十九支箭除去剩下的一支箭,其余的全部一支不剩的用在喻尝祁身上。
只要喻尝祁落了马,一切到此为止!
这样他就可以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给他下跪,然后一箭射死叶凡几!
左仪握紧反曲弓,另一只手搭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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