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正要呵斥,见木姑娘并没有看连慕枫而是急急朝墨远跑去,不禁愣了一下,接着就听她抓着墨远的衣袖焦急道:“你懂医术是不是?我的阿嬷病了,你能不能去给她看看?”
木姑娘的阿嬷是她的奶娘,虽与木姑娘亲近,但在族里的地位其实是个仆人,族长不以为意,皱眉道:“巫医不是都看过了?等吃完饭再说也不迟。”
木姑娘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巫医也没办法,阿嬷又突然病情加重,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怕她撑不过去!”
墨远听连慕枫解释后便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已经饱了,去看看也无妨。”
木姑娘大喜:“我带你去!”
连慕枫立刻跟着起身:“我陪你去。”
墨远看看木姑娘,再回头看看连慕枫,笑道:“你真要去?”
连慕枫脸色微僵,却还是坚定道:“自然要去。”
已经将人弄丢过一回,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南疆人口口声声骂中原人狡诈,他们自己也纯善不到哪里去,连慕枫当然不肯让墨远离开自己的视线。
墨远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心里滋味难言,只好由他。
连慕枫见族长也跟着起身,忙劝他坐回去:“可别怠慢了阿松公子,我们去去就回。”
族长隐隐觉得阿松今日中毒是被自己女儿算计了,心里正愧疚,便重新坐下来。
连慕枫与墨远跟着木姑娘出门,木姑娘却因跑得太急摔了一跤,兴许是脚崴了,半晌没站得起来,连慕枫避嫌似的往旁边退开一步,墨远只好伸手去拉她。
木姑娘起来后委屈地朝连慕枫看一眼,一瘸一拐地朝他走近几步,见他又要退开,不禁泫然欲泣:“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对救命恩人就是这样的?你们中原人不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吗?”
连慕枫见墨远疑惑地朝自己看过来,解释不行,不解释也不行,一时尴尬不已。
木姑娘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脚下又是一崴,直直朝连慕枫扑过去,连慕枫飞快地闪身避开,又在她即将着地时伸手提着她后颈衣领将她拎起来,这动作实在说不上怜香惜玉。
木姑娘眼泪瞬间决堤,大哭着扑到他身上。
墨远眸色微沉,转过身往前走。
连慕枫将木姑娘拉开,冷着脸道:“我还是不去了。”
木姑娘看着他大步离开,哭得更凶,回头一瘸一拐地走到墨远身边领着他继续往前走,边走边擦眼泪道:“你不要生气,我不会跟你抢他的,他要回中原了,我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
墨远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也不想听她说话,只是自己一个男子总不好跟小姑娘计较,只好忍耐着性子跟着她往前走。
没多久,两人走到一座低矮的小楼跟前,木姑娘领着他进去,将榻上的帘子掀开,露出里面一个面色蜡黄的老婆子,低声道:“阿嬷,我找来一个神医的弟子,让他给你看看吧。”
榻上的老婆子发出一阵哼声,费力地爬起来,伛偻着身子盘腿坐在榻上,朝墨远点点头。
墨远朝四周打量一圈,这才走过去在榻前坐下,示意她伸手。
老婆子剧烈咳嗽起来。
木姑娘急忙道:“我去给你倒水!”说着抬脚走出门去。
老婆子边咳边将手伸给墨远,在墨远给她把脉时却忽然弹了一下手指,一只小得几乎看不见的黑色虫子弹到墨远手上,飞快地咬住他手上的皮肉钻进去。
一切不过眨眼间的事,墨远皱眉,待意识到自己遭暗算后眸色瞬间冷下来,飞起一脚将榻上的老婆子踹倒,直接将人踹断了气,之后他飞身出去追木姑娘,却因为那蛊虫在体内作祟不得不停下来。
这是绝情蛊,蛊虫入体本是无知无觉的,而且一旦蛊虫入心,中蛊之人就会断绝七情六欲。
墨远不通蛊术,却莫名感受到蛊虫的动静,甚至在蛊虫作祟时生出这个清晰的认知。
他顾不得疑惑,连点胸口几道大穴护住心脉,飞快地从衣袖内壁抽出一根金丝,这金丝比头发还细,若不是闪着光泽,恐怕普通人看都看不清,墨远身上藏了各种金真银针以备不时之需,这金丝也是其中之一。
他将金丝抽出来又快又稳地扎进被虫子咬破皮肉的地方,手指轻捻,柔软的金丝便一寸寸探入体内,在他的控制下循着虫子的方位追过去,不多时,金丝越入越深,他忽然手一抖,察觉到虫子已经被金丝戳住,便反向捻动手指,将金丝慢慢收回来。
这蛊胜在无知无觉,对付起来却是比上回唐塘所中的卵蛇蛊要简单许多,墨远顾不得思索自己为什么能发觉蛊虫入体,只一门心思将蛊虫取出,最后捏死。
墨远将金丝收回,解开身上的穴道,飞快地赶往之前用饭的会客楼,边赶边取出一枚信号箭扔向空中。
这枚信号箭是连慕枫在初入南疆时给他的,一路都没派上用场,想不到竟在这里用上了,木姑娘在他身上下蛊,想必还有后招,他得提醒连慕枫,免得再次遭人暗算。
只是信号发出去,连慕枫却迟迟没有回应,墨远心中一紧,赶到会客楼,却发现那里酒席已经散了,仆人正在收拾桌上的剩饭剩菜,他拉住一名仆人问:“人呢?”
仆人听不懂他的话,但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便解释道:“夫人有急事将族长叫过去了,阿松公子与连少侠喝醉了酒,正在楼上休息。”
墨远见他指了指楼上,立刻飞身上去,将那仆人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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