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家,一匹布都能分成几份送两三户人家,这样黎池就不用绞尽脑汁去想四十多份礼物内容了。
于是黎池和黎湖一起,挑着价格合适、花样时兴的布匹,一口气买了整整十五匹布!又买了三套文房四宝送给家里的黎河、黎湖和黎溏,几样头绳绢花给家中女眷,又买了几样小孩儿玩具给侄女黎燚。
哪怕黎池买布匹时格外挑了价格中下的,一共也还是花了整三百两银子。而这价钱还是掌柜见黎池买的多,又看在他六元及第的身份和样貌的份上,给他算的优惠价。
要是以往的话,让黎池花三百两银子?那不可能的,三百两银子可是他们家田地十来年的收成!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黎池上京赶考时带着赵俭赠的一千两银票,才花去二百两不到,可以花上一些。
黎池也不用特别为以后的银钱操心。他还有暂时没到手的六百两黄金赏赐——折合白银六千两,就连回京后的房产也有了——御赐的状元府,工作后又有俸禄。所以现在他们手中有银钱,那该花就花,不用特别节省抠唆。
俗话说,背后念人不经念,黎池这边手上用着赵俭赠的钱、心里想着花钱确实是很舒服,然后转身就遇到了赵俭。
“和周。”
黎池听到一个熟悉的嗓音在唤他,转身一看,果真是赵俭。
“臣见过俭王殿下。”黎池拱手作揖,弯腰行礼道。
一旁的黎湖也赶紧跟着行礼,“草民见过俭王殿下。”
赵俭身穿锦衣长袍,外披狼皮大氅,眉目疏阔大气,依旧恍如一轮朗朗明日,光华炫目。
赵俭的身后跟着一个文士,以及几个常服打扮但应该是武打好手的护卫。
“免礼。”赵俭打量着抱了一大包东西的黎池,“和周,你这是?”
“因为臣不日就要动身返乡祭祖,所以正在给家里人准备些礼物带回去,这也算是臣初次入京后返乡的一点心意。”
“和周有一颗真诚之心。”赵俭恍然大悟,“既然凑巧碰上,不如我们去云生楼坐坐,也好叙叙旧?”
面对赵俭的邀约,黎池是不好拒绝的,可一看他这大包小包的,有些不方便。
正在这时,黎湖开口到:“和周,你尽管和俭王殿下去,这些东西我先拿回去就是。”他一个童生,就不用跟着在俭王殿下面前去晃悠了,他气虚慌张得很。
赵俭吩咐身边的一个护卫,“阿九,你送黎公子一程。”
“遵命!”阿九利落地从黎池手上接过布匹、首饰盒等物,另一只手又把黎湖手上的东西也拿过来。
瞬间,黎池和黎湖就两手空空了。
之后阿九送黎湖回黎府去,黎池也跟着赵俭一起来到云生楼。
能让赵俭光顾的云生楼,必然不是什么简陋小茶寮,而是奢华有内涵的古代高端酒楼。
跟着赵俭一路上到三楼雅间的途中,黎池一路欣赏了古代酒楼的奢华极致……
不过黎池是见识过不少现代五星级酒店的,还不至于看得呆掉。
在三楼雅间坐下后,赵俭就开始与黎池叙旧。
黎池原本以为赵俭找他叙旧只是一个借口,或许要谈及些其他事,比如会试上的唐翰林,比如殿试时的‘秘密立储制‘,却没曾想赵俭的‘叙叙旧‘,还就真是叙叙旧。
与赵俭他们那些皇子密切相关的‘秘密立储制‘,他就好似浑不在意一样。又或者说是他有把握,无论怎样的立储之法,他都能争得那个储君位。
这样的三皇子赵俭,黎池还蛮欣赏的。
既然赵俭真是要叙旧,黎池也就奉陪到底。
先简单说了自乡试之后分别以来,各自的境况。然后赵俭讲了京城的一些新鲜逸事,黎池就说了会试的九日夜里,考场里的一些稀奇事……
之后,自然地就聊到了黎池动身返乡祭祖的事。
“和周,你何时动身返乡?”
“就在最近几天,具体日期还要看找到的客船什么时候南下。”黎池啜着清茶,回答道。
在私下里,黎池与赵俭之间没那么多虚礼,相处起来要随意一些。
“恰好四宝店刊印出了《殿试策问合集》,货船要运书南下,不若你们搭乘运书船到淮阴城,再跟着运书车队到临濠城,之后你们再找车回浯阳?”
如果四宝店的运书船,恰好在最近运书南下,那黎池他们搭乘运书船就再好不过了,节省路费是一方面,主要是更加安全些。
“若是不麻烦的话,搭乘运书船是再好不过的。”
“有何麻烦可言?顺路的事,我回去后和押船的掌柜说一声就是,开船前一日就派人去提醒你。”赵俭就这样决定了。黎池他们将乘坐他名下四宝店的顺风船南下。
既然说到返乡,也就自然地说起了家人,开始闲话家常。
很神奇地,赵俭竟比黎池还大两岁——即整二十岁。按说皇家王爷到这个年纪,怕是身后都跟着一串串儿女了,可赵俭竟然还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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