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于是纷纷离开,将宝贵的空间和时间留给一对新人。
闹洞房的人都出去了,还顺带帮忙把房门掩上了。
新房中安静下来,只剩下黎池和徐素两人,一片沉默……
黎池他有点不信任出去的人掩上的房门,于是走到房门后,用门栓将门从里面栓上。
门栓严实了,黎池听见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到底给儿子说了洞房时要……没有?‘
‘我忘了,我想着儿子那么聪明……‘
‘和周读书聪明,这洞房的事……他还是个雏,没人教……‘
‘是男人就知道怎么做,他爹我……‘
门外已经小小声地争起来了。
‘算了算了,就让他摸索着洞房,他那么聪明,应该能行,我们走。‘
黎池:……
他前世是没走到结婚这一步,但在开放的社会环境下,他一个三十多岁还算年轻有为的男人,即使说不上老司机,但也不至于……还是个雏啊。
金榜题名时都没难住他,洞房花烛夜自然没问题的。
关门的时间稍微有些长,不过黎池终于还是关好门转回身来:
“你这一身穿着应该很累,怎么不趁之前空闲时换下,先行洗漱一番呢?”
“我当时想着稍后还有亲戚要来看我,在此之前我若换衣洗漱了,亲戚们眼中的我,或许就不那么好看。”
徐素没在黎池出去敬酒的空档换衣洗漱,还有一个原因:她娘说新娘的一身嫁衣,不能由新娘自己脱下。
黎池反应过来了。徐素这是很注意她在夫家亲戚心中的第一印象,希望自己是精致美丽,而非是素面朝天的。
“素素在为夫心中,不管怎样都很好看。”黎池自觉自己说甜言蜜语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黎池这正经真诚的甜言蜜语,让本来已经恢复了温婉大方形象的徐素,再次垂下眼睫、红了耳背。
新房内靠墙的架子上放了一对铜盆,里面都装着水、各放有一块帕子。
黎池从中选了一块帕子拧干水,“素素在为夫心中怎样都美,这妆容还是卸了为好,不然就寝时不方便、也不舒服。”
就寝……这下徐素整只耳朵全都红了。
黎池挨着徐素坐到床上,拿半湿的帕子,动作轻柔地擦着她脸上的脂粉眉黛……
这时候的化妆品还没有后世那样强的防水功能,非卸妆水卸不了妆。黎池只是用半湿帕子擦了几下,就将徐素脸上的妆卸干净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素素这样,也很美……”
人人都说黎和周黎六元是君子,温文尔雅、高洁无比。可没想到私下的黎和周,竟是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哪里像是温文君子了,简直就像是……是披着君子皮囊的斯文败类!说这些话,真是羞得让人难以自容……
黎池还不知道他的新婚妻子,在心里是如何说他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
他只是觉得,既然两人已经是夫妻了,那就要从现在开始保持婚姻生活的幸福。据说对妻子说甜言蜜语,就是一个显著有效的手段。
黎池给徐素卸了妆后,自己也简单地用另一块帕子抹把脸,就算是洗漱过了。
然后,黎池又将双手伸向徐素的头上,“这凤冠很重?我帮你取下来。”
“我,我自己来。”
“不行,这凤冠上花饰多,你自己看不见会勾住头发,我来帮你取。”
黎池取掉新娘的凤冠,顺手就帮她把头发打开披散下来。
黎池也把自己头上的发冠和发簪取下来,让一头长发披散开。他的头发竟不比新娘的短,而且发质发量都很好,乌黑而浓密。
他身如修竹、瘦削挺拔,五官俊美、眉眼如画,身穿一身大红新郎礼服,披散开一头及腰乌黑长发……此时此刻的黎池,俊美如斯,明艳至此。
徐素她看呆了……
而黎池眼中的徐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曾经那个一瞥惊鸿的温婉少女,已经长成了如今这个明艳大方的女子。
灯光映照下,徐素一身大红嫁衣,一头绸缎般的黑亮长发,望着他的一双眼中似装着两湖秋水,波光粼粼……
“素素,你这一身嫁衣穿在身上厚重得很,为夫帮你脱下……”
“嗯,多谢…”徐素配合着黎池的动作,褪下嫁衣,最后只余贴身中衣。“和周,你……你这身礼服穿着想必也很厚重……”
“那就劳烦素素帮帮为夫,帮忙脱下这碍事的礼服。”
被黎池抢话,且又被他一双眼睛盯死的徐素,终于整张脸都红透了。
一对脱得只剩贴身中衣的新婚夫妻,相对而立、眉目勾缠……
“就寝。”
“嗯……你,你吹灯……”
“爹娘说灯要亮到明早才吉利。”
“可是……可不是……”
“没有可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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