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能会促成这个结果。因此,在下的考卷和其他几位案首的,应该并无水平上的差别,不过幸好,据说四宝店会将县试榜上的策问考卷集结成册刊印出书,到时我定会买上一本,仔细拜读榜上之人的大作。”
“当真?四宝店会将策问集结成册?”
“若是如此,到时你我的文墨不就能接受天下文人的指点了?到时定能促使你我的学识更进一步。”
“四宝店真是仁义商家啊,这样既能促进你我文人间的交流进步,也能为后来读书人提供些微薄助力。”
……
一听黎池的话,在场的人纷纷议论开来,自己的墨宝将被刊印成书传遍天下,或许还会流传百世,只心里想想就激动不已。
有了这事给在场学子的内心带来的震动,张瑱所说的黎池的‘自大之态’,以及黎池考卷三个满百的事,就再没人去关注了。
黎池在回答他人的询问时,抽空朝张瑱所站的位置扫过去一眼。
此时,张瑱身边再无众人环绕的热闹,一个人神情焦躁不明地站在那里。
“这事是与县里徐掌柜坐谈时,他同我说起的,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已经印刷出来了,兴许过不了几天,就能在四宝店的书架上见到它,到时我一定买一本来,拜读诸位的大作。”
“那是那是,我到时也一定买一本,拜读拜读这合府的县试学子的佳作。”
“当然当然,到时我们互相拜读。”
第25章
四月初九在折桂楼的那场诗会结束后,离开时黎池还是和张瑱一起走的。
一路上,黎池毫无异样地和张瑱交谈说笑,就像没有察觉到他在诗会上,耍的那点逼仄阴暗的小心思一样。
事实上,黎池只是秉承着‘敌人能少一个就少一个’的原则,即使他内心已经有了芥蒂,或已经将人当成了敌人,他也不会选择表现出来。
而张瑱这种当着他面搬弄嘴舌的幼稚手段,黎池只在心里嗤笑一声:真是够稚嫩的。
也不知张瑱是高看了他自己的语言艺术和人格魅力,以为能煽动众人;还是低估了他黎池的智商,以为看不出他的把戏?
两人走到岔路分开、各自回去客栈时,黎池还与张瑱互通了落脚客栈的地点。
可之后,张瑱并没有去找过黎池。自然地,黎池也没去邀请他一起去折桂楼。
之后的几天,黎池每天都会去折桂楼,也不是总吟诗作对,不时也还会交流些科举心得。如此,他和这几天里到折桂楼的学子也混了个面熟。
直到四月十四,即府试开考的前一天,黎池才停止外出,一整天都在客栈房间里静坐沉思。
这一天里,黎池将四书五经及其注文版本再次默背了一遍,再大致回忆了一遍练习过的策问题,最后在心中提前演绎了几遍府试考试时的情形,直到感觉心中对府试有了八九分的把握。
四月十五日,府试正式开考。
府试和县试在考试时间安排上差不多,一样是辰时开始核检入场,巳时正式开考,日入时分 (酉时)前交卷离场,每天考一场、连考三天。
在考试内容和形式上,也和县试相差不大,都是考官定科举书籍四书五经,三场考试也分别是帖经、墨义和策问。
核检入场的流程也一样,只是要更加严格一些。这次黎池带了干粮烙馍馍,都被剪成了一块块的小块儿,搜身时虽然给留他了遮羞的xiè_yī亵裤,可就像前世过安检一样,全身上下都被拍摸了个遍。
其实在这些安排上,整个童生试包括县试、府试和院试,都是差不多的。
府试虽然在这些外在上大同小异,可在考卷的内涵即考题的难度上,却是层层递进的。就如同虽然是同一篇语文阅读文段,出给初中生的题,与出给高中生、大学生、硕士生甚至是博士生的题,是完全不一样的。
巳时一到,鸣锣开考。
像县试一样,由知府领头,开始发放考卷和答题纸。
因为黎池是浯阳县案首,就和另外四个县案首一起,坐在知府眼下的第一排号房里,所以他是最快拿到考卷的人之一。
帖经的试卷和答题纸,格式和县试的一样,只是题数由两百道减为了一百五十道。黎池浏览了一遍题目,发现没有默写不出的,此时他的心绪才稳定了下来:帖经这科有把握了。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教诲箴言,黎池谨记在心,即使他觉得有把握拿下这场帖经,却也没有丝毫大意。依旧像县试时那样谨慎认真,先在心中写出答案、并确认每个字的正确写法,再才下笔书写答案。
黎池想着到底是府试,于是就带了干粮,结果因为题量只有一百五十道,他竟比县试时还要早做完。如果做完就交卷离场的话,这干粮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还没到午时呢,黎池就已经写完停笔了。
他停笔后又默读了一遍答案,没有写错位置、没有漏字错字,每个字都是一厘米大小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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