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停下,看看三个紧跟来的手下:“哥几个,今天这事,怪我考虑不周。大家常年不坐车,今天不光坐那么颠簸的车,还要在那种情况下瞄准,射击,不晕才怪。”成才走到王强面前:“怎么样,晕车难受不?”
那还用问?王强和薛林都哭丧着脸。
王强索性开始流眼泪:“班长,我给你丢脸了,我真没用。”
成才笑了:“别这样,天又没塌下来,天塌了班长我个子最高,还有我顶着呢。”他知道现在必须鼓舞士气。
“好了,你们别哭了,听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我从一个小村子来,抽根烟就从这头到那头了。我刚来时也晕,也吐,后来天天练,过了几天就好了。”
薛林说:“班长,问题是咱没机会天天练。”
“听我说完啊。我老乡,薛林你认得,就那个702的兵王,许三多。他比我还惨,就是天天练,也迟迟不好。”成才有意停顿。
赵一波不由问:“我的妈,那我们怎么办啊?要是过不了晕车这关,以后还怎么参加演习啊?”
成才没说话,一回身,再一纵身,嗖地就悠上了单杠,随后就干净利落地做了几个腹部绕杠,然后飘然落地。
“腹部绕杠,管用?”薛林问。
“许三多创造了纪录,333个。晕了好几天下不了地。但打那以后,就再没晕过。他能,你们怎么就不能?”成才注视着自己几个手下。
王强点头:“班长,我练,下次再上战车,我要是还晕,我王字倒着写!”
赵一波笑了:“你倒着写还不是姓王?你小子,这不算。”
成才拍拍王强脸蛋:“你也会和我耍贫嘴了!”然后对大伙说:“注意带好手套,练的时候保护手心皮肤。两周后,达不到100个,就不要去参加演习了。”
“是!”三个战士异口同声。
李东很没趣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成才看看他,招招手:“李东你过来,谁叫你站那么远?双人成行,三人成列,怎么教你们的?”
李东只得过来,成才又对他说:“你不要忘记自己是士兵,我是你的指挥官,你要服从命令,即便你对我或我的命令有看法。我刚才定的规则,对所有人适用,也包括我自己。你要不想掉队,就自己掂量掂量。我给大家的机会都是平等的。如果自己不要机会,不要以后怪我。解散。”
“班长,”赵一波叫住成才:“给透个底儿,你能做几个?”
“200多吧,刚过钢七连平均水平。”成才撩下话,往营房里走了。
29
成才是着急给三多打电话,他拨过去,居然占线。
才放下,自己这边倒响了。
成才抓起电话:“三连五班,请问您找谁?”
“成才?”电话那边,是三多。
“三多!我才给你拨过去,你那儿占线。”
“我正给你拨呢。”
“咱俩真够心有灵犀了。好,谁先说?”
“我先说,我先找你的,两天前就找你,可你作训去了。”三多依旧罗嗦:“我想告诉你,我爹来了,又走了,我留下了!”
“好!”成才挥挥拳头:“我也正担心你那边呢。这下放心了。六一帮你了吧?”
“不只六一,还有小宁,小帅,还有好多老七连的家伙们。。。”三多很兴奋:“他们一起来了。我看到他们,真高兴啊!那会儿,就缺你了,我可真想你啊。”三多的声音开始有了哀伤。
成才眼眶湿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直到三多再开口:“成才?还在么?咋不说话?”
成才破涕为笑:“在,听你先说完。”
“六一把步战车都私自调出来,今天我才知道要处分他,记过。都怪我。”
成才忙问:“啊?!那六一怎么说?”不知不觉他也叫了六一。
“六一说,轻判了。你知道,他那人,能扛。。。他才不会说别的,可我。。。”
“三多,你听我说,你一定好好活,活出个样!这样才对得起六一,对得起大伙儿。你现在一人在七连,千万挺住!我在五班都挺下来了,咱们一定能守的云开见月明。懂么?”
三多笑了:“懂,成才哥,我那时学习成绩不错,你还打我小抄呢。嘻嘻。。。”
成才气得几乎要隔着电话线把三多提溜过来狂扁暴揍一顿,但马上想起自己现在可不一定是三多的对手了,只好对空气踢了几脚。
“成才,该你说了。”
“啊,对了,我们五班有机会参加作训和射击训练了,我给争取来的!今天我去打靶,你猜怎么样,全团第一哩!”成才忍了一整天的得意,终于找到宣泄地方了:“还有呢,三连长亲口说,要把我调到他那里。”
“真的?!”三多惊喜地叫了一声:“成才,你最棒!我就知道,你能!”
“呆子,你自己也很棒。咱俩得摽着膀子一起来。”成才觉得还有事没说,就想了想,想起来了:“对了三多,有个正事儿,你写入党申请没?”
三多一下没反应过来:“啥。。。啥申请?”
“呆子!入党。在部队想干长,哪能不入党?那叫政治上要求进步,明白么?我已经写好了,所以就提醒你一下。”
“那。。。咋写?”三多懵懂。
“你就。。。你就写你对党的认识,写你愿意进步啥的。要是不明白,找指导员,对了,你们七连没指导员了。要不先借本党史看看。”
三多一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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