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仁是大竹峰的大弟子,对这自入门起便由自己带着的小师弟一贯疼爱,便也不在意原由,抱着给小师弟讲故事的心理道:“其实我也没经历过那场大战,八百年前,我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据说,是咱们门派里那位天资极高的祖师爷,青叶祖师率领青云门及其他门派,大战黑心老人率领的魔教。这一战,黑心老人重伤,正道大胜,咱们青云门,也就成了正派的领袖了。”
张小凡想起了梦里看到的那场远古之战,不由呢喃道:“正胜了邪,可是草庙村还是被毁了……一场大战……到底解决了什么呢?”
宋大仁听得心下一惊,忙道:“小凡,你还是放不下?不过,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师傅一早教导过,咱们青云门的弟子,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草庙村一案,魔教心狠手辣,若没有正去抗邪,这世上类似的事情,只会愈发猖狂。咱们对魔教之人,是绝不会姑息的!你得放平心态。”
张小凡想起师父的话,又想起了梦里的句子:“正邪……正邪不过一念,道高,不比人心高……”
宋大仁按了按他的肩膀:“小凡,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这样……可是吓到师兄了。”
张小凡阖上双眼,沉声道:“我只是在想……魔是什么……正又是什么……大师兄,青云门容不得魔道的,是不是?”
宋大仁不敢轻视小凡的话,严正地点头:“当然,魔教的人歹毒凶恶,青云门当然不可能容下魔教,你作为青云弟子,除魔卫道该是你的信念,小凡,你千万要记住了。”
除魔卫道……那为什么丁引能留在大竹峰?师父不知道吗?掌门不知道吗?水麒麟,那只水麒麟到底察觉到了什么?
这些真正的困扰,张小凡一个都问不出来,看大师兄目光如炬,只好也点了点头,宋大仁当他是身体虚弱胡思乱想,不再扰他,嘱他早些休息,便离开了小凡的房间。
2.
烛光暗了。
丁引站在廊上,用钩子将灯笼勾下来提在手里,低头看见,蜡油铺满了固定蜡烛的底座,引线只剩一点,挣扎着吸收周围的蜡液,顽强地冒出最后一点儿微弱的火苗。
丁引将灯笼拿进屋里,从柜子里取出新的红烛,想要低头吹熄那最后一点儿火苗时,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手里的新蜡和尚有余亮的灯笼都放在了桌边,没了换芯的意思。
他坐在桌前,探手拿过那根玄青色的棍子,却始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当年在蜀山的时里的书他虽然没有全部读完,但对于神兵古器这方面,因为感兴趣,再加上想知道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毁了赤魂石,他是了解过不少的,但记忆里,似乎从没有什么东西跟这根铁棍沾边儿。
是的,他觉得这铁棍有问题,跟上面的珠子无关,跟张小凡的鲜血无关,仅仅是这根玄青色的棍子。
因为他记得当日在水潭旁边,自己沉睡的意识是被什么东西给唤醒的,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赤魂石的力量被什么东西给唤醒了。
当初他还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现在他很怀疑手里这物件。
他想起当日自己隐约看到的功法光芒,玄色和血红,玄色应该是这根铁棒,血红色的珠子才是吸取张小凡血液的东西,而这根铁棍现在的样子,显然是两种功法因为他还有张小凡的血,血炼凝化,邪性收敛,熔为一物。
丁引白天的时候察觉到,那颗珠子对他其实毫无用处,虽然聚有邪性血气,但他本身就曾吸收过成千上万孤魂野鬼的怨灵。不过,那玄色的邪物却似乎有点儿门道,否则也不会在他运行血影神功并接触到张小凡时出现异动。
可问题是这东西认主,在他手上根本没有动静,想要证实自己的推测,就得让张小凡再经受一次赤魂石的力量和自己的记忆,而他并不是完全肯定自己的推测,也无意让对方再受一次苦。
他单手握着铁棍,另一只手聚起一丝微弱的功法缭绕在棍子周围,那铁棍虽然因为他的功力牵引而浮在半空,但也仅此而已,丁引并没有任何功力被吸走的感觉。
六星之子是赤魂石最适宜的宿主,现今八十一颗元神全部归位主石,加上半年多来日日以神功炼化,虽偶有魔性溢出之象,但神石已经基本和他完全融合,除非他死,没人可以把那块儿石头从他身体里取出去。
手上功法散去,铁棒落于桌上,震动令一旁的灯笼里残余的那一点儿微弱的火苗熄灭了去,于是屋子里原本稍亮一些的光便恢复成了只有一根蜡烛燃烧时的样子。
丁引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黯下去的灯笼,提起它放到了桌子下面的角落,起身去关上了适才拿它进来时忘记关上的屋门。
突然觉得很倦。
丁引站在门后,四下看了看简单的竹屋,默默地想,等他离开的时候,应该麻烦田不易把这里拆掉,反正他再也不会回来,反正也没有人会再来。
丁引揉了揉脖颈,迈步走去床边,可他才走出两步,竹屋外面的台阶上却突然传来了几声急促的脚步,随即是仓惶的敲门声。
门未落闩,敲门人的力气大了些,竟将屋门一下子给推了开来。
丁引转回身去,屋外的人维持着抬手敲门的动作,一身单衣,满目急切,一脑门的汗,连额边的两缕头发都黏在了鬓角。
丁引诧异的看着对方,正要问“怎么连外衫都不穿”,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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