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无居的伤心难过,苏令君看在眼里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有等时间慢慢的流逝,才会洗清心中的伤口。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安静的守在身旁。只是,心中隐隐的不安却消散不去,莫名躁动着。
怜无居在游戏里待了一晚上,天一亮,抹抹眼睛,又下线了。
苏令君在他离开后才睁开眼,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叹气,倍感无奈和寂寞。
怜无居下线时,森林里还是下午,但阴沉的天气,和晚上也没什么区别。
“大师兄……我们不能等师傅了,二师兄……要下葬……”怜无居走到万赓良旁边,望着床上如睡着样的二师兄,低声说。
万赓良闻言,终于有点动静,缓慢的转过头,看着怜无居恍惚道:“我在想……师傅也许还能救他……”
怜无居哽咽:“师兄别犯胡涂……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让二师兄早点安息吧……”
万赓良沉默,呆呆的望着詹秋炎苍白的脸。
“师兄……”怜无居忍不住叫唤。詹秋炎已经死了两天,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将尸体留在屋里,实在不是办法。
万赓良垂头,幽幽的叹了口长气,吸吸鼻子,哑声道:“最起码,要钉口棺材”说着起身,拿着刀向树林走去。
怜无居没一会也跟上,和万赓良一起,砍树钉了起来。
钉钉,咚咚,砰砰的敲打声一直在森林里回荡,寒冷的风,吹进人的心里,那规则的敲打声,似乎在敲打着心脏,一下一下,钉在心脏上,四肢百骸都在痛。
站在师兄弟两的后方不远处,夜无殇静静的看着他们忙碌,看着一棵树倒下,大片雪花跟着飘散,看着万赓良,他记忆里很刚强的一个男人,此刻麻木的敲打着,脸上有汗,还有不明的液体,混着汗水落在雪地里。看着他一心追逐的怜无居,以前那么小,比老鼠大一点,什么都不会,只会哭,现在……也是在哭,哭的没声音,只有不停抽搐的肩膀和眼睛里连绵不断的泪水。为什么不像小时候那样号啕大哭了?只要大声哭,就有人喂他吃,帮他换尿布,拿来他想要的一切逗他开心。这样安静的流泪,谁知道他在干吗,想要什么?对了,是为死人哭。死了的二师兄,詹秋炎,那个说是自己兄弟也是情人的男人,死的好快……夜无殇颇无奈,知道了原因他也没办法将死人弄活,不然,一定救活他,和小时候一样,去逗怜无居开心……
可惜,他没办法,救不活……死了就死了……无法挽回,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他也一样……所以……詹秋炎……已经消失了……
一整晚的时间,两人将棺材尽可能的钉好些,选好了墓地,天一亮,就要下葬了……
墓地选在屋后的一个林子,那里,偶尔还会有点阳光。
万赓良抱着詹秋炎的尸体,站在边上呆呆的望着怜无居挖坑,坑越挖越深,越挖越大,土地过于湿润,下面居然冒了些水出来,淹没了怜无居的双脚。
“可以了……”怜无居浑身泥巴的跳上来,小声道。
“……试下,把棺材先放下去……”万赓良吸气道。
怜无居别过头,沉默的照做,坑挖的很合适,放一个棺材错错有余,只是,下面的水也将棺材的底部给浸湿,怜无居担心会不会……冷……
果然,万赓良立刻道:“水都跑进来了……怎么睡……”
怜无居只是难过,二师兄这么年轻就死了,他们却连口好棺材都弄不出来,没办法,材料有限,要将木材钉的那么严实不透缝没那么容易,也没有油可以刷,更没有太阳晒。
于是,几人就这么焦着,站在坑边沉默不语。
一直站到夜风再起,万赓良许是冷静了,道:“死都死了,就不在乎那些,葬吧。”
随着音落,万赓良跳下坑,最后望了怀中的詹秋炎一眼,缓缓的低下身,将尸体放了进去……
詹秋炎之墓……
刚劲的字迹刻在石碑上,立在雪地里,任寒风永远的吹打着……
在墓地哀悼半夜的两人,在回屋后,疲惫的睡去。
却不知,后半夜,那才完成的墓地,便被掘了,棺材被打开,躺在棺材里的尸体,被取出,然后,墓地又还原,只是,谁知道里面已经没了主人……
公元3010年11月24日,北京。
苏令君又一次出现在王国强的家中,这次,势必要得到王国强的肯定答复。至从那天和怜无居分开,他就一直心神不宁,好象变的越发急噪,这世间,有太多的意外,让人措手不及。
苏令君此时见到王国强,从态度就可以得出,王国强已经去玩过游戏,至于他收获多少,还不确定,反正,上次来只能站着,这次来,可以坐着,还有茶喝……
王国强戴着眼镜,始终在书里翻找着什么,最后,好似终于找到,苏令君看出,那是一张只有5寸大的老照片。
“这是……哪个年代的照片?”苏令君忍不住问,未免太老了点。
王国强递到他面前,苏令君接过,相片上是个十五岁左右的男孩……“你儿子?”
“恩。这相片是他一千年前拍的,具体说,是他回到一千年前,也就是二十一世纪,在那里的土地上,请人拍的。”
话一说完,苏令君已经兴奋的两眼发光,激动道:“他已经回到一千年前呢?不可置信!”
“呵,你可以看照片的后面,有具体时间。”老人颇骄傲的说。
苏令君立刻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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