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林秋石在阮白洁的怀里醒来了。
阮白洁伸着手臂,将他整个人都搂在怀里,下巴靠在他头顶上,被他叫醒后还迷迷糊糊的磨蹭:“别闹,再睡会儿。”
林秋石:“……”卧槽。
他躺了一会儿,见阮白洁还是没有起床的打算,只好道:“我要起来了。”
阮白洁:“唔……”
林秋石:“阮白洁?”
阮白洁:“昨天晚上叫人家小甜甜,今天就叫人家阮白洁。”
林秋石:“……”
不过虽然这么说,阮白洁还是松了手,然后就靠在床头看着林秋石穿衣服。林秋石穿了一会儿总感觉气氛有点奇怪,琢磨了一下扭头看向阮白洁:“你能别这个眼神吗?”
阮白洁:“什么眼神?钱放在桌子上了,你自己拿着走吧,把烟递给我,我要来一根。”
林秋石:“……”这是事后烟还是怎么的?
阮白洁:“怎么,还不肯走啊,五百可是我们昨天说好的,多一分你都别想要。”
林秋石无话可说,把衣服穿好之后噔噔噔的下楼去了。
其他人已经坐在了客厅里,吃着村民送来的早饭,林秋石照例数人数,发现除了阮白洁之外屋子里少了三个人。
熊漆看见他,示意他坐过去。
“昨天没发生什么吧?”林秋石问。
“没有。”熊漆道,“没死人。”
没死人就好,林秋石舒了一口气。
事实上昨天晚上非常的平静,甚至于众人连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听到。林秋石试探性的问他们有没有在楼上听到什么动静,大家的说法却都很一致——很安静的一夜,除了外面的风声,就没有别的声音。
“吃完饭我们就去砍树把木材给木匠送过去,速度得快一点。”熊漆道,“看着天气只会越来越冷,而且昨天晚上居然没有出事……”他言语之下似乎有些疑惑。
“嗯,是啊。”林秋石随口应了句。
剩下三个人也陆陆续续下了楼,阮白洁是最后一个下楼的,她依旧穿着那身漂亮的长裙,只是在外面加了两件相对比较厚的外套,还套了一条大棉裤。因为长裙很长,所以她走路走的很慢,姿势也十分的优雅。
林秋石看到她来了,有点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
“秋石。”阮白洁唤了他的名字。
林秋石无奈的嗯了声。
“你怎么不理人家了。”阮白洁,“人家想吃你煮的面条。”
林秋石:“中午给你做吧,现在来不及了。”
阮白洁:“你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柯正在喝粥,听到这句话噗的一声差点没呛死。熊漆的表情也微妙了起来,眼神有意无意的在林秋石和阮白洁之间逡巡。
林秋石哭笑不得:“行了啊,别闹了,昨天晚上的确谢谢你,中午给你做面条,多给你煎两个蛋。”
“好吧。”阮白洁妥协了,“唉,有葱花该多好。”
这么冷的天,有绿色的蔬菜吃已经是很幸运的事,至于葱花什么的就别妄想了。
大家大致的吃了早饭,又穿上了御寒的衣物,一行人便提着斧头准备出门。
砍树的地方是在村边的山林里,只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那里。因为下雪,小路变得更加狭窄,只能让一个人行走。
这上山还好,下山估计拖着木材估计就更麻烦了,林秋石走在小路上时心里这么想着。
他们十一个人里,还好有人是会木工活儿的,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自称是个木工,会砍树,也会做简单的家具,但是棺材那种东西就不太懂了。他走在最前面,选了几棵树然后开始教大家怎么砍树。
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没干过这事儿,虽然有人教,但第一次上手都颇为生疏。
林秋石拿着斧头比划了两下,砍下第一次后,只在树干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痕迹。
“你这手法还是不对啊。”阮白洁站在旁边,把手插在兜里,哈着白气,“力气得往下使,不然斧头这么沉哪里抬得动。”
林秋石:“你砍过树?”
阮白洁:“我看过别人砍树。”
林秋石哦了声。
阮白洁道:“小心一点哦,别伤到自己。”
林秋石点点头,继续挥动斧头。这事情比他们想象中的麻烦多了,一上午的时间几个大男人轮换着休息就砍倒了一颗树。
“怎么办,熊哥。”有人道,“怎么办?”
熊漆看了看天气,咬咬牙:“走吧,把这棵树扛着回去了,明天再继续。”
虽然才下午三点多,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且空中又开始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看样子晚上可能会有场大雪。
林秋石道:“一口棺材一共需要几根木头?”
“村长说是三根。”熊漆道,“努力两天,就差不多了,来,谁过来搭把手。”
林秋石正欲上前扛树,却听到阮白洁来了句:“哎呀,我好像把脚给扭了,秋石你背我下山吧。”
林秋石:“啊?”
阮白洁:“啊什么啊,快点啦,这儿不是有这么多人么,你去凑什么热闹。”
林秋石正欲说话,熊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吧。”
林秋石:“……”他看了一眼阮白洁的表情,并未从她楚楚可怜的模样里看出什么别的意味,但他敏感的嗅到一股子端倪,好像阮白洁突如其来的要求,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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