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萍听到这话反而笑的更欢了:“是吗,周宝宝,面包鸡蛋火腿肠都是我买的那你也不要吃好了。”
“……”周洲败。
吃过早餐后,周洲穿好衣服和鞋子就坐在椅子上等周萍萍,周萍萍抹抹涂涂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周洲拍了拍自己的裙子,说:“大美女终于舍得出来了啊,我还以为你变成水仙花了。”
“嗯?”周萍萍不理解,她跟着周洲走出门,问:“什么水仙花?你要养?”
“自恋狂……”周洲眯起了眼,笑呵呵的说。
周萍萍:“……”周洲掰回一局。
一路小堵,但她们还是及时赶到了公司。周萍萍其实蛮稀奇的,因为今天周洲一反常态的没有搭地铁去上班,而是坐她的车。周萍萍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毕竟之前这个人怕迟到扣了全勤奖,宁愿步行去地铁站都不搭她的车,现在这样,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非常非常好奇。
“周洲,你今天怎么没有搭地铁?”周洲听见周萍萍说话,就转了过来,说:“哦,没有啊,懒得去搭地铁了,看现在也不是没有迟到?你起早一点就好啦”
“……你想得美”周萍萍无语。
这件事也就这样随便搪塞过去了,至于原因,周洲说的也是一部分,并没有全部说出来,她一点也不想说出有关于沈梦湾的任何事情。这几天她早早的去了公司,都会发现沈梦湾已经到了,然后与沈梦湾进行一场至少在她看来十分尴尬的对话,那种手足无措,每天就像要被处决的临行犯等待最终宣判的感觉十分绝对不美好。还不如坐周萍萍的车去上班呢,方便轻松还能在床上多躺一会儿。只要每天催周萍萍快一点就行了。
进入公司就开始了无趣的工作。周洲翻着一沓沓的a4纸,对照数据,从中分门别类,装订,最后检查一下其他人的进度以及装订好的文件,汇总,确认无误后就送到周萍萍那里去。周洲之前很享受这种感觉,听着键盘敲定,文件打印或者稀里哗啦翻动的声音,会有一种充实的感觉,当然,这是在沈梦湾来朗风,没有当总监之前。现在的她更多的觉得,她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她常常在想,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很静心寡欲的一个人。对于名利和恋爱这些事情,她提不上劲。或许是人与人之间相差过大了吧,多少会有落差感的。尤其是在那日中午吃过饭之后,她看着沈梦湾怎么看怎么都不爽。看着沈梦湾和周萍萍言笑晏晏,不复之前叫她学姐长学姐短的黏腻,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而再次叫她学姐也不过是想求她保管秘密而已。所以,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不是么?或者说,其实压根都没有变过,大学开始,也是为了所谓跳楼女生的事情才会接近她的不是?
而此时的她,也不像大学青春活力的时候,现在是为了生计奔波为首要任务,再谈其他的东西。时光不可控制的磨平了人们的热情,却也磨尖了彼此的棱角,让彼此不可以轻易触碰到对方柔软的内心,稍有不慎还有可能被尖锐的利角刺伤。不想如此,人们穿上了厚厚的铠甲,减少了伤害,却更难看到内心。
再次遇见她,自己又是什么模样?那她呢?管一个小你两岁的人叫上司?怎么人和人就相差那么多呢?
周洲忽然就觉得不公平了。
就好像你一直以来都觉得你捧着一碗粥喝的香香的,自视清高,鄙视着县城太官爷“人面兽心,欺女霸男”的儿子,高声疾呼着自己如何如何,官爷儿子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仗着老爸撑腰,什么读书上进有孝心全是假的,此人你不屑与之为伍。后来你离开了,去了其他县城,自食其力,白手起家,其中多得新任县长的支持。你觉得人生如此,好不快哉。后来去县长的府邸拜访时,好巧不巧,发现县长恰好是之前的那个“无恶不作”的官爷儿子。你看着白米粥忽然就不说话了。如鲠在喉。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不争气了。不求上进吧,找到了一份工作就得过且过了。你努力的时候别人在努力,你在休息的时候别人还在努力。高中时期老师口口相传的至理名言忽然就这么蹦了出来。
这么想着,周洲审视了一遍自己目前的生活。慵懒,散漫,安逸,无所事事,碌碌无为。这种不甘心的情绪在周洲心里莫名的游荡,周洲就像打了鸡血一般。
改!该改的地方就要改!说干就干!
回去的当晚,周洲就哔哩吧啦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边,把做面膜的周萍萍吓了个半死,“你干什么呢,真是的。把我面膜都弄掉了。”周萍萍把面膜扶正,对着正在擦柜子的周洲说。
“打扫卫生啊,你没看见啊?像瞎了一样。”周洲回答说。
“要说也是你瞎了好吗,我这么个大活人在敷面膜都没看到。”
“姐,你不觉得我们家很脏吗?”周洲鼓起了腮帮子,脏,实在是脏,她之前怎么没有觉得家里这么脏过?看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真的是太有必要了。
“周洲有没有人说你最近真的好奇怪?”周萍萍玩着手机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
“……”周洲停下了手里的活,向周萍萍看去。说:“我很奇怪?”
“嗯”周萍萍抬眼看了看周洲。
“……”周洲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擦着柜子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直到停止。
“我先出去了。”周洲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似乎有些压抑,周萍萍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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