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笑笑:“那哪能忘?有时做梦我还梦见自己在下榕树插秧割麦子呢。不过我爸一直想让我回去倒也不全是为了家里的活计,他说村里的年轻人差不多都zou光了,村里越来越冷清,他就盼着我快点回去……”成才突然想起后座的吴哲,下面那半句“娶个媳妇生个娃”就不由自主地咽了回去。
许三多不知道成才的心思,只顾着惊讶了:“年轻人都zou光了?去哪儿了?”
成才:“打工的打工,做生意的做生意……你上次回去都没发现?”
许三多:“上次我回去尽忙我家那事儿了,真没注意。对了,说起来我还真没见到大毛二毛他们呢。”
成才:“大毛他媳妇去年生了对双胞胎女儿,按政策得结扎。我爸和计生干部去催了几次,他家都不愿意。后来大毛他们两口子趁夜跑了,到现在都没回家。”
许三多咧嘴笑了:“我知道了,他们准是想躲出去再生个儿子。”
成才也微笑:“谁说不是?二毛娶了个大湖乡的媳妇,他媳妇家在镇上做点小生意,二毛去她家帮忙了,住在镇上,平时都不回家。我妈说,二毛他娘见天儿抱怨:‘小喜鹊,尾巴长——’”
许三多接下去:“——娶了媳妇忘了娘。”
两人都哈哈大笑,连后座的吴哲也笑出了声。袁朗没睁眼,可嘴角翘起来了。
车里的气氛轻松起来,成才又说起了另一位童年的伙伴:“小元今年大学毕业,暑假回了一趟家就又走了,说是要到南方去打工,那边工资高。”
许三多有点惋惜地看了成才一眼:“小元当年成绩还不如你呢。你要是去念大学,今年也该毕业了。”
成才:“三呆子,你那呆劲儿又来了。你也不想想,大学多贵?小元那大学是咋念下来的?他姐为了给他凑学费,嫁了个聋子,嫁过去还老挨打,眼泪流了几大缸;他妹初中没念完就辍学,跟人去厂里做工。唉,我要是小元,就宁可那大学不念,也不能让自己姐妹去受那个罪。”
许三多也跟着叹气,然后继续和成才絮絮叨叨地谈着下榕树。
吴哲在后面静静听着。成才的下榕树,那是一个吴哲不了解的世界。
九
车开到师侦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高城正在大门口等着他们,身后还跟着哼哈二将——甘小宁和马小帅。
两位主官一打完招呼,马小帅就往许三多身上扑。许三多这次有了防备,一把扣住了马小帅。许三多手重了点,马小帅夸张地吱哇乱叫:“班长,我错了!我不‘啵’了,保证不‘啵’了!”许三多这才放了手。
一重获自由,马小帅就转移目标,一把抱住旁边的成才就在他脸上亲了个响。所有人都愣了,马小帅得意地笑:“啵到枪王了!”成才捂着脸一时不知该不该发作,回过神来的其他人却都笑起来,高城还笑着骂了句“孬兵”,也不知是骂成才还是骂马小帅。
只有甘小宁撑着没笑来拉成才的手:“捂什么捂啊?又没口红印儿!”
袁朗看着成才的神情,坏笑着问:“成才,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这个问题完全不用回答了,成才红得要滴血的脸已经出卖了他。连许三多都在大笑,马小帅已经笑得干脆蹲在地上了。
好不容易直起了腰的吴哲在一旁看着成才耳朵红通通的,连鼻尖都冒了汗,一下没忍住,一抬手勾住成才的脖子,就在成才的另一边脸上也狠狠地亲了一下。成才脑子里“嗡”地一响,一颗心跳得几乎都要迸出来了。
高城差点跳起来:“你、你、你个死老a!你暧昧你!”吴哲昂首挺胸地把成才再搂紧一点,理直气壮地说:“花花已经是我们大队的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得替a大队亲回去!”
高城疑惑:“花花?”许三多连忙报告:“连长,花花就是成才。a大队每个人都有外号,薛刚他们本来想给成才取个外号叫‘酒窝’,结果吴哲不同意,说叫‘酒窝’太直露,太不含蓄,太没情趣,太不诗情画意,太没有文化内涵,太缺少技术含量……”
许三多本来还想发挥他那泄密级的记性,一直“太”下去,吴哲的目光像两把飞刀一样射过来:“完毕!不是说了要等成才到了队里才宣布的吗?”许三多一下子懵了:“是、是,我又错了。”认完了错许三多才想起来:“可是,是吴哲你先说的呀……”
高城瞪着吴哲:“这外号是你取的吧?‘第一个用花比喻美人的是天才,第二个用花比喻美人的是庸才,第三个用花比喻美人的是蠢才。’这句话硕士同志总该听过吧?”
吴哲针锋相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高副营长您也承认成才是美人对吧?美人如花不是早有定论了吗?”
高城一时语塞,袁朗趁机插进来,先把吴哲的手从成才肩上扒下去,然后拍着成才,语重心长:“成花花啊,你看人家许三多同志,防偷袭意识多强啊。你呢?这么容易就被亲到。不行啊,这真不行啊,看来你还得削。”
“削你个头!”高城刚才被吴哲堵住的那口气趁机一起炸出来:“你个死老a!你还敢再折腾老子的兵!?伍六一被你跑折了腿,许三多被你弄丢了魂,成才呢?被你弄丢了心!你看看成才,本来那么天天向上的一个人,现在笑起来,眼睛里连半点笑的影子都没有。成才!”
成才条件反射地一个立正:“到!”高城:“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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