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姬愤怒地握紧了拳。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要升任科长,如果没有家庭,公司会认为他心还不稳,不是个成熟的男人。”井实翻转身,“我本来也对他死了心,只是没想到他会那么说,好像怕我威胁他似的。现在工作不好找,同性恋又不能得到社会认可,在一个公司里只可能做底层的工作,如果想要升迁,没有家庭作为后盾,公司会担心员工被挖角或跳槽。你也知道,公司的应筹很多,与女性的交往非常重要,一个男人最成功的不单是把公司抓在手里,也要把女人抓在手里。一个年过三十还没有成家的男人,会被视为同性恋或是自恋狂,要么就是性无能。”
义姬第一次听到哥哥谈及工作和感情,虽然不甚明白,但是哥哥声音里的压抑,那平淡得毫无感情的腔调,让她的心也跟着揪痛起来。这样下去,哥哥何时才能拥有幸福?就算是找到了,母亲和父亲那里怎么办?为了井实的婚事,母亲四处张罗,要来不少相亲的照片,结果井实偏偏当上了摄影记者,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气得母亲直哭,义姬一边安慰着母亲,一边担心着哥哥。
难道哥哥是不想面对这些压力,所以才选择了那么辛苦的职业?
义姬看着井实。井实如果不说的话,她也没办法逼问什么。
“我喜欢塔矢。”井实低声说道,“我收集他所有的报道,所有登出来的照片,所有有关他的新闻……他就跟报道上写的一样,直率、坦诚,而且还有一份体谅和温柔。我本以为他会很讨厌我,所以我都不敢来……”
义姬抿紧了唇。哥哥喜欢塔矢——她看向久月——就跟久月喜欢塔矢一样,恐惧着,逃避着,又割舍不下地鼓着勇气。只是,久月可以站在塔矢的身边,井实却不能。
义姬的心一阵阵地疼痛,她真想为井实做些什么,但是她什么也做不到。
感情的事,本来就不可能勉强。哥哥失恋是失定了,义姬本想劝他放弃,但是看着哥哥那再也无法隐藏着的痛苦的表情,她选择了沉默。
久月双掌合什向亮道歉。
“对不起,我离店之前接到的义姬的电话,因为当时她不确定小笠原哥哥来不来,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先告诉你一声。”
“没关系的。”亮微微一笑,久月的动作让他想起光道歉时的样子。
“我怕你反感啊……其实最怕的还不是你,是进藤。”久月吐了一下舌,引得亮轻笑。
“我也是最担心进藤。”亮叹了口气道,“小笠原井实只是想跟我下盘棋,只要不去介意就不会有什么的。进藤容易冲动,我真怕他会控制不住情绪。”
“进藤遇到塔矢君的事情就会冲动呢。”久月嘻嘻一笑。亮有些尴尬,但是心里却涌上一股奇妙的喜悦感。
“我以为你来不了,店里真的那么忙吗?”亮关切地问。
久月捏着棋子的手停顿了一下。亮只是单纯地关心她,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但是久月仍然紧张不己。
“嗯,因为上了正轨,熟客也多了,经常还要送外卖,虽然请了人手,但是到了高峰期的时候还是坚持不住。”久月凝视着亮,“你呢?最近棋赛应该很忙吧?我看过周刊,你免预选直接参加春兰杯的选拔赛呢,恭喜!”
“国际比赛很紧张,我有时候都觉得喘不过气来。”亮迟疑了片刻,“我还可以去你的店里吃定餐吗?”
久月呆住了,她惊讶地张大了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不可以?”亮有些失望地问。
“来者是客,我绝不会拒绝啊!”久月失常地大叫起来,“欢迎你来,你来!不,绝对绝对要来!”
亮被吓得一愣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光往他们那里看过来,见是久月便很快地收回了目光。
“你怎么这么激动?”亮放下棋子问。女生的尖叫他还是很不适应,但并不是反感。
“你为什么……突然间……”久月激动地看着亮。
“进藤紧张的时候会去找藤琦,他有一票朋友,可是我不一样。”亮看着久月,“我父亲和母亲都住在家里,爸爸因为参加比赛而常常去韩国和中国,我偶尔也会想出来走走。”
“呃……!”久月又一次发出尖叫。亮尴尬地低头。他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连自己也觉得丢脸。
“不过我的店不免费啊!”久月笑着说,开心得像要飞起来。
“我会付钱的。”亮认真地说,一本正经。
久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把亮笑得涨红了脸。
“说定了哦!”久月伸出小拇指,“拉勾!”
拉勾……亮汗,但还是伸出了手。光和明明几乎同时叫了出来,明明转身伸手向光,“来来,拉勾。”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拉什么勾啊?!”
“我想拉勾不行啊?”明明哼了一声,光被迫伸出了手指。
井实和义姬站在门口,互相对视了一眼。
“塔矢君看起来成熟,其实还是个孩子。”井实叹了口气,“……难怪他会如此纯真耿直……”
“还是喜欢?”义姬斜睨着哥哥。
“嗯。”井实看着亮,不自禁地微笑着。义姬叹了口气。
“认真是永远的魅力啊。”井实感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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