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玩了会儿21点。这是一种很适合高智商人群的赌博游戏,马修赢的很快也很多,显然是为了多攒些本钱,不到一小时就拿着几乎膨胀了一倍的筹码离开去了□□桌,五分钟后就把刚刚赢到的钱输了个精光。于是他又转战纸牌游戏,渐渐开始赢回了一些。
“喂,”马斯特斯突然偏头和冬兵商量,“咱们轮班怎么样?总这么干站着看实在太无聊了——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想下场试试手气吗?”那些可爱的筹码已经被他的手握得滚烫,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它们全部用掉——当然,他更期待用它们为自己赚取更多的这样的可爱的筹码。
冬兵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似是在表达不屑,又似是同意了这个提议,大块头立即喜笑颜开,跑去服务台将筹码换成小额币,很没创意地一屁股坐到老虎机跟前开始碰运气。
冬兵安静地站在马修身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他们的这张赌桌统共能围坐四人,其中有一位亚裔青年出手阔绰,手气也一直很旺,赌桌上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却始终安然坐在马修右手边的位置。而这位年轻的赌场高手却似乎对自己赢多赢少全不在意,眼神时不时地朝冬兵身上溜,对上冬兵冷冰冰回视的目光还会意味深长地咧嘴一笑。
“那位是你的保镖?”亚裔青年突然开口询问马修,他的英语口音有些蹩脚,听上去像是个日本人。
马修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对他眨眨眼,语气暧昧:“没错,贴身保镖,最近才弄来的。”
日本阔少露出一丝了然神情,看向冬兵的眼神又放肆了不少:“转给我如何?这些钱算是给你的补偿。”说着一指手边高高堆起的筹码,全是刚刚从不同人手中赢来的。
马修摸了摸鼻子:“我是没什么问题,可这种事还是应该尊重一下当事人的意愿。”
那日本阔少笑眯眯看向冬兵,不老实地拉住他垂在身侧的手细细摩挲起来,见冬兵没什么抗拒,脸上笑意更浓:“我很中意你,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无论你之前的雇主出多少钱,我都出双倍。我偶尔还会玩点儿不一样的,那时的价钱视激烈程度而定,怎么样?”
日本人摸的是冬兵的左手,那是托尼刚刚给他换上的拟态机械臂,无论看上去还是摸上去都和真人的皮肤一模一样,只是没有真实皮肤的感知,而此时冬兵满脑子都是“史蒂夫去哪儿了”、“史蒂夫在干什么”、“眼前这个傻逼什么时候能回酒店”,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正在被猥亵,自然也没有躲闪的意思。
那人见冬兵木呆呆的样子既有趣又可爱,手上的动作更加变本加厉起来,甚至还色眯眯地直接将手伸向冬兵的两腿之间。
冬兵迅速后撤一步,拧起眉头,终于意识到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弱鸡对自己打得什么主意。他瞥了看好戏的众人一眼,随手拿起那个日本人放在赌桌上的厚厚的黄金铁描烟盒,低头,在对方震惊加心疼的眼神中,像折纸一样将之对折起来,接着又默默掰回了原状扔回桌上。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冬兵,后者却若无其事地朝目瞪口呆的荷官扬了扬下巴:“你该发牌了。”
一轮过后,赌桌上除马修之外的三个人全部起身离开,就连荷官也找了个莫名其妙地借口不见了踪影,马修叹了口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伸手拍了拍冬兵的肩膀:“走吧,伙计,看来是时候换个地方了,威士忌和扑克搞得我神经紧张,看场脱衣舞秀放松放松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
一直坐在老虎机前面的马斯特斯见状终于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他虽然把和冬兵换班这件事忘到了脑后,但还是能勉强记得他们正在执行安保任务,三人一前两后朝一扇挂着厚重门帘的船舱口走去。
船舱口有两个保安把手。他们的身形竟然比马斯特斯还要大上一号,每人都足足有两米高,肌肉几乎要将黑色的保安制服撑破,其中一个右半边脸上纹满了古怪的纹身,另一个则梳着雷鬼头,发辫间还穿着小小的木头珠子,看上去既古怪又可怕。
马修放了些筹码在对方的手里,立即得到了放行,可当冬兵他们要跟进去时却被拦了下来。
“入场费。”那个纹身男朝他们摊开大手,他的声音低沉,听上去像一只熊在咆哮。
“一起的,”马斯特斯指了指马修,“我们是他保镖。”
彪形大汉向马修投去疑问的一瞥,后者却假装惊讶地盯着冬兵二人,然后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们。”说完,转头便往前走,门帘被他掀起又落下,他的身影也迅速消失在冬兵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该死,这个狡猾的混蛋!”马斯特斯低吼着,冬兵则镇静地询问旁边的保安:“入场费是多少?”
彪形大汉用一种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冬兵。
“三千美金。”他回答,根据他的经验,穿这种廉价西装的人是付不起这样一大笔钱的。
第20章 20. 赌神
“我就知道那家伙在耍花样,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甩掉我们。”马斯特斯有些焦躁,毕竟茫茫大海,通信不畅,他们势单力薄,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太过放肆很可能被直接扔进海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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