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原本已经渐渐安静下来的冬兵突然又开始躁动不安,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手脚也在微微抽搐着。正当洛基奇怪于这莫名其妙的变化时,单调的黑暗被破开了一道口子,他怀中的冬日战士消失了,梦境也开始扭曲,很快,一条长长的街道出现在洛基眼前。
这是一条非常普通的街道,道两旁稀稀落落地停着几辆老式汽车,似乎是美国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款式,偶尔有三两个行人紧裹着大衣匆匆穿梭而过,神情木然,当中的一个中年男人则俯下身,从地上拾起半支烟蒂叼在嘴里点燃,并满足地深吸了一口。
洛基四处张望了一阵,在街道的拐角处发现了梦的主人,他正顶着寒风向前走着,看上去很疲惫,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身上只罩了件单薄的长风衣,一顶脏兮兮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唯一的陪伴就是那些打着旋儿从他身边刮过的旧报纸。洛基一时间拿不准情况,于是依旧将身影隐没在风中,悄悄跟在他的身后。
走了不一会儿,他们在一幢不那么起眼的三层别墅前停下,冬兵呆呆地站了一阵,然后默默将整个人蜷缩道楼梯旁的角落里,似乎是要等什么人。
梦境中无意义的时间总是流动得很快,不久,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从别墅中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穿着价值不菲的毛呢大衣,他侧过头,一边笑一边和另外一个高个子男人说着话。
冬兵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矮个子男人,直到他转过头来——
霍华德·斯塔克!洛基的瞳孔微缩,他不是没想过会在冬兵的梦里见到托尼的父亲,毕竟这位前杀手的负罪感极强,很可能以在梦中回溯杀人过程的方式自我折磨,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形下。
这到底是单纯的梦境还是回忆?洛基有些拿不准,根据罗杰斯提供的资料,冬兵每次执行完任务都会被冰封,如果情报可靠,他就不大可能与霍华德产生交集;可眼前的场景实在太过真实,就连每一个路人的脸孔都清晰可变,臆想产生的梦境不可能达到如此精细的程度。
冬兵显然也认出了霍华德,他一跃而起,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我认识你,”他说,“霍华德·斯塔克,我认得你。”
“但我不认得你,老兄,我可不会为美国经济衰退负任何责任,谁让他们非要打那场该死的越战,简直是吃力不讨好。如果你们这些人想要抗议,就去白宫门口找尼克松的麻烦好了。”霍华德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不耐烦地甩着手臂想要挣脱冬兵的钳制,却徒劳无功,只得开口召唤同伴:“贾维斯,帮个忙,这家伙力气大得很——”
尼克松?洛基在心中暗自盘算,他再次环顾四周,下了一个结论——这应该是美国经济大萧条的初期,1973年左右。
“史蒂夫在那里?”冬兵急切地问,显然没有听懂霍华德的胡言乱语,“我去了布鲁克林,但他不在家。”
“布鲁克林?”霍华德微微一愣,“你是说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你究竟是——”
他霍然住口,因为在拉扯中,冬兵的帽子脱落下来,露出了他苍白的脸孔。
“hp,巴恩斯中士!你不是——你怎么——你——”霍华德张口结舌地望着冬兵,好像突然看见了一个行走在人世间的鬼魂。
这时,他背后的门开了,一个黑发女人从中走了出来,她看上去四十多岁,穿着干练的套装,头发优雅地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岁月没有折损她的美貌,眼角嘴边的皱纹反倒增添了一种另类的风韵。
“我们可以出发了,”她一边说一边低头将门锁好,回过身时才发觉事情不对头,“怎么回事,这个人是谁?”
“卡特女士,你绝对想象不到,”霍华德用梦游般地语气说,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美国队长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挚友,而他竟然还活着,而且看起来一点儿也没变老。”
那位被称为“卡特”的美人远比霍华德来得镇定,她只是微微僵了一下,而后便大胆地抓住冬兵的手腕,轻声唤着他的名字,试图取得对方的注意从而把他看得更加清楚,却意外从冰冷的触感上发觉那是一条绝不应该在人类身体上出现的金属手臂。
“我的老天,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惊讶地掩住了嘴,无视旁边不停咕哝着“见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斯塔克,怜惜地捧起冬兵的脸,“中士,看着我,中士,你还好吗?”
“史蒂夫,我要见史蒂夫——”冬兵喃喃重复着,绿色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瞳孔微微外放却没有焦距,现在任谁也能察觉到他的异常。
卡特女士脸上的痛苦一闪而逝,她轻轻拍打着冬兵的双颊,试图用这种方法让他清醒:“你还认得我吗,巴恩斯中士?”
冬兵的眼神终于缓缓在她的脸上聚焦,却仍旧一片迷茫,卡特女士不得不再一次重复了先前的问题。
“我——我不知道,”可怜的男人回答,听上去极其沮丧,“我想我应该认识你,但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
卡特深深吸了一口气,和霍华德对视一眼。
“贾维斯,麻烦你通知凯恩先生,就说我和霍华德今天不能登门拜访了,理由随你编。”她这样吩咐着,那个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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