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张起灵走到吴邪面前。
被张起灵注视着的吴邪顿觉鸭梨山大,不知该说些什么。等了半晌,张起灵突然伸手摸了摸吴邪的发梢,说道:“吴邪,谢谢。”
餐厅中暖色的灯光里,张起灵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吴邪看得一愣,没想到冰山笑起来···那么好看!
“哈哈,有什么好谢的,咱是朋友,应该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吴邪下意识地想闪人,身体却猝不及防落入一个怀抱中。
“吴邪,让我抱一会儿。”
“啊?”吴邪身体一僵,连声线都发着颤儿,双手慢慢握成拳,一动都不敢动。
“你很温暖。”张起灵在吴邪耳畔轻声说道。谢谢你没有把我遗忘,我曾以为这将又是个一个人湮没在黑暗里的孤单生日。
那天晚上,张起灵和吴邪做了一个同样的梦。
在梦里,他们是一对同窗好友,晨起读书夜同眠,春赏梨花夏观莲,秋有明月冬风雪,今生已约来生缘。
似乎所有原本美好的爱情都有场变故,有的称之为“磨砺”,有的称之为“浩劫”,挺过去了,修成正果;挺不过去,抱憾终身。
在这场爱情中,张起灵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倒也没什么,但吴邪父母俱在,二老听闻唯一的儿子居然要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这后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了。山洪暴发,天崩地陷,日月无光。两位老人家帮吴邪说了门亲事,还把吴邪关在了家里。
极度悲愤之下,吴邪不思茶饭,整个人很快地消瘦了下去。搁现在,这病叫厌食症。二老虽心疼吴邪,但为了彻底断了吴邪和张起灵,还是狠下心肠不让吴邪去找张起灵,只是将原打算在年底办的婚事提前了。
张起灵听说吴邪病了,急匆匆赶往吴家,不曾想半路杀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虎,被虎精灌了十八碗酒,醉死在景阳冈。
吴爹吴娘刻意隐瞒了张起灵已死的消息,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吴邪还是知道了这个消息。
在大婚当日,吴邪穿着一袭红衣,奔驰在去往张起灵家的林间小径上,小径两旁落叶飘零。
张起灵的墓就在他家附近,墓旁遍地开满白花,似遍地缟素。
张起灵,等着我。红衣在满地白花间蹒跚前行,一路奔来,体力已然耗尽。大红新衣慢慢从身上褪下,一层,两层···在雪白大地留下凄艳如血的痕迹。
青石冢盘踞,一身缟素的吴邪轻抚墓碑,口中喃喃:“张起灵,听说地下很冷,我来陪你。”
···
吴邪没有想到,人死之后还能有思想,他成了一只轻盈的蝴蝶,盘旋于白花之间。
咦,怎么不见另一只蝴蝶?这剧情不对呀!
寻寻觅觅,走走停停,吴邪还是没有看到另一只蝴蝶。
如果蝴蝶也有泪,你将看到花瓣上苦涩的露水。
蝴蝶的生命很短暂,就在吴邪绝望地认为这一生都再见不到他时,一只蜜蜂出现在吴邪身边,此时吴邪虚弱得只能说出一句“你来了啊”便落在了地上。
蜜蜂守在蝴蝶身边,久久不愿离去···
吴邪惊醒时闹钟上的指针正好指向三点。胸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闷感,把放置在床头小桌上的水一饮而尽,这种烦闷感没有减轻,反而更堵得慌。
“别开玩笑了,他是个男的,老子怎么可能喜欢他···”说到最后,吴邪自己都没了底气。吴邪,你正常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抄袭的梁祝吧,剧情也太扯了,还有武松打虎乱入。吴邪扶着额头,这是···怎么了?
回想到晚上那个柔软的拥抱,吴邪脸颊一红,使劲揉了揉头上作鸟窝状的头发,吴邪在心里默道:晚上那个拥抱害死人了。
“这一定是个···噩梦。嗯,噩梦!睡觉!”吴邪把头埋进枕头里,闭上眼睛,可却久久不能入睡。
另一个房间,张起灵盘坐在床上,看着吴邪房间的方向,陷入了沉默。
夜很安静,月光透过纱帘照在沙发上,沙发上阿三盘蜷成一团,双眼幽绿的光芒告诉我们它其实还没睡,再仔细看看,你会发现它的双眼微眯,竟是笑得一脸□□!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驭梦灵猫》
——完——
作者有话要说: orz我想写出温馨的感觉,结果却写出了小白的感觉,囧。。。不忍直视。肯定是因为最近脑残片吃多了。
☆、r 1
吴邪看着门口站的一群黑衣黑裤黑皮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丫的这架势好生眼熟,在哪里看到过?再一想,90年代港片里有人得罪了黑帮老大可不就是这情形,带头的黑衣人必得再来上一句“我们老大请你走一趟”,或是管你乐不乐意,直接持枪入室。
里头那位该不是查案的时候不小心得罪了哪位老大吧?!
“你们是?”吴邪探出个头小心翼翼地询问。
带头的黑衣人转头又看了一眼门牌号,确认没有送错地方。“我们是来送画的,请问您是张起灵先生吗?”
哦~原来是来送画的,不是黑社会。吴邪舒了一口气,朝屋里大吼了一声:“老张,出来接客。”
张起灵穿了一身睡衣,眼神迷离,显然还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看都没看站在门外的那群人,只是随手一指阳台,然后说:“放那儿。”
吴邪目送着一群人把包得严严实实的画搬到阳台,又目送着他们离去。张起灵很随意地扔下那句话,又很随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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