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无有了兴趣,“惭愧什么?”
尤离起身把它拿了过来,怅然道:“不知情的情况下,欺骗了四公子,你以为得到的,其实是谎言,害你徒劳无功,所以惭愧。”
萧四无冷笑,“徒劳无功?未必——”
那双英气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挫败,依旧胸有成竹,反而让尤离心慌,“四公子,如果有个东西,我很想要,并且我也有直接得到它的实力,我该不该直接占有它,还是该慢慢地,尝试着让它自己到我手里?舍近求远,难道真的有很大乐趣?”
萧四无道:“你不是我,当然不知道我的乐趣。”
他从尤离手里拿过那木人,邪邪一笑,轻松道:“我突然想起来白云轩,她说人间最美好的四个字就是,相逢恨晚。”
尤离只笑,压抑至极。
蓝铮在傍晚和他见了一面,颇为惆怅,眼光不太自然地看向一边——
“就按你说的办罢……那边我通知。但是明晚,你能不能和萧四无呆在一块?”
尤离笑着看着他,“师兄觉得跟他在一块很安全?”
蓝铮道:“至少你安全一些。”
尤离无奈地笑,“你听到了什么传言?”
蓝铮道:“我只知道那不算什么坏事。”
尤离点头,“嗯,确实是好事——有很多让我恨之入骨的谎言最后都成了事实,世事无常,造化弄人。我可以答应师兄,不过——”
他将对折过的信封塞进他手里,“想办法帮我送去给叶知秋。”
蓝铮一怔,“这是?”
尤离道:“他那边压力恐怕很大,所以……”他低头微叹,复又道:“我有事请他去问方教主,我苦思多日想到的办法,未知可行与否。熙来的伤……我死前一定要……什么办法都要试一试——我欠他的,必须还他。”
蓝铮道:“好,我保证送到,你暂时把江熙来放下罢,燕云的事情过了再计量也不迟。”
尤离怡然点头,“多谢师兄了。”
蓝铮收了信入怀,微一停顿,又压低了些声音道:“还有一事,你可以留心一下。白云轩从杭州送了优昙花过来,你听过这稀奇东西罢——”
尤离道:“传言,能让华发复青丝,是送来给公子羽的?”
蓝铮道:“自然是,但是传言归传言,实际效果却大相径庭,明月心很失望,正在思量哪里出了岔子,她可能已经去信百晓生,也可能要问问你。”
尤离道:“看她心急真是大快人心。”
蓝铮道:“若她问了你,你都据实回答就好。之前他们尝试治好公子羽之时,我们曾想过可以以此暗中做点手脚对付公子羽,但是上有百晓生,旁有明月心,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可不能在此事上欺瞒她,甚至……若真有治好他的办法,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罢。”
尤离道:“我还没有急功近利到要给公子羽下毒,此事我记下了,师兄放心。”
燕云的白日和夜色相比,竟是后者更可爱一些,有了夜色,风沙也就不那么显眼。蓝铮所言果然不虚,明月心对公子羽的事情绝比对青龙会的事情上心百倍。
明月心将百晓生的信拍在他眼前,旁边放着已经冰冷的药汤和几瓶药粉药丸。
尤离低头一嗅,本欲尝上那么一点,又随即放弃了这个打算——
“这……有毒啊夫人……”
明月心道:“药者皆毒。”
尤离将几个瓶中的东西匆匆扫过,“这些东西不会直接拿去给公子服用罢?”
明月心眉间有深愁,“怎么可能,自然找人先试药。”
尤离看着百晓生的信道:“先生说的已经很详细了,试药的人从二十岁到八十岁的人都有,有人虽白发返黑却很快就死了,这药配得已经很好,既然有效果,就说明路子没有岔,只是这毒性——”
明月心道:“我知道……所以,先生也在想办法,你也给我好好想。”
尤离道:“试药之人,都是因病或者自然衰老而白发的,即便最后试成了,属下也不建议让公子放心服用——公子因何白发?若要试药,当然得尽力复制公子的情况,夫人以为呢?”
明月心道:“那也至少要给我一碗喝了不会死人的药,才能进一步。”
尤离倾倒瓶身,捻着药粉在指尖,“夫人研究这些东西已经很久了罢。”
明月心闷闷默认,淡红色的粉末细腻生香,尤离拭了手,隐隐觉得奇怪,嘴上道:“先生说了,这些药中各种药性相克,属下也有同感,所以服药的人总会死。”
明月心道:“看来,咱们想的都是一个东西。”
尤离道:“枫香圣露是融合稳定药性的至佳之物,可以一试。”
明月心抚着肩上针线细密的几朵玉兰,“好,让云滇那边暗中筹谋——”
尤离神色不变,“是。这些药请容属下带一些回去细看。”
明月心垂了眼帘淡淡挥手,尤离见她这失望之色,心中突然很高兴,恭敬地收了几个药瓶告退。
房间的门锁早已经换好,萧四无这几天每晚都会鸠占鹊巢般地在他屋里喝茶,今夜却没来,尤离顿觉蹊跷,不知他是厌了还是有事务缠身,疑心明月心又有什么动作,却也不能轻举妄动地跑去打听。
他此时应该好好地研究这些百晓生的药,了却那位二龙首的夙愿。
白云轩应该也很在意此事,两个女人难得意见一致,为了同一个目标合作,虽然看似女人的琐碎心思,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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