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蔡看向他的眼睛,三秒后忽然发出漏气一样的哧哧声,他似乎也知道闯祸了,马上绷起了脸。
这个二货……所有人都是一阵无语,不就是大小眼吗,哪里至于真笑出来?
“蒋大鸿这个人物我知道,被称为地学宗师,极擅长堪舆望气,你既然是他的传人,这方面想必不差。”王杰希平淡地说,“我希望,你能带我们找到叶迭的墓。”
“不是吧!你们想要盗墓?”小蔡惨叫一声跳了起来,“大哥你有种,你自个去,我是不敢!我也没本事瞒过那位姑奶奶。”
“不是盗墓。”王杰希各种冷静,“他想到自家祖辈的坟上看一看,不过分吧?”
他把叶修拽了过来。
也许是那张神似的脸起了作用,小蔡没憋出什么话,再三确认他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拜祭一下,他才心惊胆战地答应下来。商定的日期在四天以后,一来给伤号恢复时间,二来小蔡在农场和家里也有许多活计要干。他这个身怀秘术的奇人倒是低调得很,整天同泥腿汉子一起干着粗活累活,也全不在乎。
唐昊挺不爽地哼了一声,方才谈话中,他观察到有人像自己一样露出了意外的神色,显然这个决定并没经过共同商量,是几个人私下里定下的。
“你想干什么?”孙翔直接就问了。
“验证一个猜想。”叶修说。
叶迭与苏心仪夫妇罹难的地点在深山中,之后也是被草草下葬,但南方既来,不可能不将他二人另移别处。一行人都有所感觉,让那两个人与参与行动的其他人葬在一起,是她无法忍受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托叶修的福,她对他们目前还不错,单凭唤醒张新杰这点,他们就欠她一个人情。一路下来队里伤病号不断,张新杰的腿不用说,张佳乐的手不让专业人士处理一下,大家也不太放心。这个年代的卫生所条件再简陋,总比他们自己摸索着包扎的技术强。
刚被搜救队找到时有过一阵的兵荒马乱,之所以没有被立即看押起来,大概要归功于众人冻得话都说不清。黄少天朦胧记得有人拍打自己的脸,拽住自己的手拼命揉搓,还有人往他们嘴里灌白酒——半瓶酒下去,还醒着的人都开始走太空步了,于是更加什么都问不出……
这几天能在这里好好休养,大半也是靠着南方的催眠暗示,否则光身份问题就够他们喝一壶。
也因此不少人心里都开始犯嘀咕,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干嘛来了。
“其实我挺惊讶的,居然到现在都没人来问我。”叶修说,“会玩枪,随便划自己两刀也能划得这么精准,能吓你们一跳,又没划出个九级伤残来——你不会以为这都是常规技能吧?”
“知道危险就不要玩了。”肖时钦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没有人觉得奇怪吗?”叶修问。
“谁知道你们家怎么教小孩的,来头那么大,我们小老百姓哪敢揣测啊。”黄少天鄙视状,好几个人情不自禁跟着点头。
叶修很是无语地翻了翻眼皮。
“我擅长的就只有打游戏而已……小时候被逼着练过几招,也就那样,十五岁就离家出走,半大孩子玩什么枪。”他说,“但我握到枪的一刻,发现很自然地就知道怎么用它,脑子里甚至还有几个开枪射击的片段,拿着刀子时也差不多。要不是思维还是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不受控制,我都怀疑我被什么附身了。”
方锐轻轻吸了口气。
“你认为,那不是平行世界传递来的记忆,与记忆融合不是一回事?”震惊过后,还得说喻文州比较会抓重点,一下就问到关键,“那是……你不会以为……?”
叶修点了点头,一旁黄少天受不了他们打哑谜,直白尖锐地问出来。
“你这是要返祖了吗?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该叫你叶迭而不是叶修了?”
“有你这么用词的吗,又不是要变类人猿。”张佳乐白他一眼,稀奇地围着叶修左看右看,“老叶你感觉怎么样?疼不疼?以前的事有印象吗?还认不认得我是谁?”
“哎哟,还真不认识了,等我想想哈。”叶修一拍脑门,“我说这么眼熟,九赛季的亚军不是你吗?”
“亚军你妹!”
“我再想想,还有第三赛季、第五赛季、第七赛季……”
“你还是失忆着吧!”张佳乐撩人不成反被嘲,悻悻不已,别的人有偷笑的,也有像张新杰一样一脸严肃不受干扰的,只是紧盯着叶修。
“很严重?”张新杰发问,一旦他开口,那必然是认真的、郑重的。
“不算很严重,我没有出现幻觉或认知错位的现象,只是做了几个梦,梦到一些叶迭过去的事,以他的视角。”叶修说,见众人的表情都有几分紧张,连张佳乐也不再闹腾,“不管这叫精神共鸣还是什么,要么是有人刻意为之,要么这片地方有古怪,我们不妨都试一试。”
“刻意为之……你怀疑她?”王杰希下巴朝着门外一扬。
“不是怀疑这个她,”叶修说得很慢,在“这个”上加了重音,“我们在记忆世界是外来者,也没经历过这段过去,这里当然不会有我们出现,可若是记忆的主人重返这个世界呢?是作为我们这样的旁观者,还是干脆取代记忆里的自己?”
众人一时都有头晕目眩之感。
“我去!”方锐第一个蹦起,险些在木板钉的一排通铺边沿绊一跤,“你是说这位有可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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