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文看了看车窗外回过神,探着脖子妄图看热闹却不敢围上来的人群,不敢动了。
司靖再一次发动车。
一面摁开免提,给公关打电话。
是长期合作的公关,听个开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的我懂了,你没有去过的工地里没有一个被带走的明星没有引起任何恐慌。”
“对。”司靖点了点方向盘,“别给我省钱。”
季雅文皱着眉冷笑了一声。
司靖横他:“怎么?”
“土豪作风。”季雅文撇嘴,“万事都靠钱。”
司靖一个急弯把车甩进车库:“对,你不土豪,你不要钱,你看看你现在过得这鬼样子!”
“我自食其力,有吃有穿,哪里不好?”
“你再说一次?”
“怎么?劳动最光荣!我才不过消费主义的奢靡生……嘶!”
季雅文话还没说完,被司靖在手腕上搭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倒抽气。
司靖脸都青了。
季雅文还要嘴硬:“我刚开始不习惯,久了就……”
“你闭嘴。”司靖一捞腰扛他起来,“我今天不想和你吵,你再多说一句,我干死你。”
21、
季雅文皱眉:“你每次都这样……”
话音未落,直接被司靖摁进沙发里。
司靖发了狠地亲他,撩起衣摆捏他的腰。季雅文妄图挣扎,被抓着手腕摁到头顶上。
“哎!”他大大地倒抽气,眼泪都飚出来,“阿靖!不要!阿靖!我疼……”
句尾打着颤。
是真的求饶了。
司靖这才想起他手腕上还有伤,吓得赶紧撤了手,抵着额头撑在他上方,哼哧哼哧的喘粗气。
季雅文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就怔怔地盯着司靖看。
片刻,司靖“啧”一声起身,拖了医药箱过来:“手。”
“嗯?”
“手给我。”
季雅文还发呆,被司靖一把捏着手臂拎过去,用湿纸巾擦一回,酒精消毒,纱布包起来。
季雅文手上许多细细的伤口,被这么一处理,疼的只要往回缩。
司靖冷笑:“这会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
季雅文扁嘴。
司靖横他一眼:“另一只。”
季雅文只好乖乖地把另一只手递过去。也被包了。又被提溜到浴室里。他要自己洗,司靖便凶:“自己个屁,你那手能碰水?”
说罢不由分说地扒了他的衣服,丢进浴缸,上洗发水沐浴露,搓干净拎出来包在大浴巾里摁在椅子上吹干,全程不听任何反对,宛如捣鼓一只在泥潭里打完滚被捉回家的淘气猫。
季雅文最开始还反抗两句。
被司靖开了个跳dan放在旁边威胁了。只好气鼓鼓地闭上嘴。
可被换好衣服赶到餐桌一看,立刻觉得还是得争取一下:
“阿靖,燕窝就……”
“吃进去。没得商量。”
22、
季雅文苦着脸吃了半碗,猛地放下勺子:“不行,不吃了。”
“又怎么了?”
“我是个人,不是动物,”季雅文蹙着眉,“你不能老像养个宠物一样养我。”
“哈?”司靖没跟上他的节奏,“什么?”
“我都二十多了,”季雅文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坚持地说下去,“你不能老……这么管着我吧。什么时候发专辑、哪些歌能公开哪些不能、和谁合作上什么节目、甚至和谁炒cp……这些你管着就罢了,你是我的经纪人,你比我会赚钱,我没话说。但不至于连我吃什么穿什么都要管吧……我又不是智障,又不是没有手脚,我……”
“哦,不是智障,”司靖翻个白眼,“哪个人半夜偷溜出去吃炸鸡,被记者堵了,回来拉肚子拉了三天?”
“……”
“上次去尝尝外卖麻辣烫然后怎么样了?”
“……”
“自己买衣服穿掉色沾了一身的事忘了?”
“……”
“放你出去过几天,你看你过成什么样?在城乡结合部里找一个铁皮房子?亏你想得出来!我……”
“等等。”季雅文猛地打断他。
“又怎么?”
“你是……故意放我出去的?”
“不然呢?”司靖挑眉,“就你那个反侦察技术?那个逃脱身手?你以为你这么大一个明星走在路上没有狗仔跟是为什么?——让你体验一下生活,别老在家作天作地的。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躲到个连监控都没有的地……哎?宝贝怎么了?别哭啊……好了好了不说了,都是我坏行不行……乖啊,咱们不说了……”
23、
季雅文咬牙切齿地推他:“你走,谁是宝贝。分手都一年多了,还叫什么宝贝。”
司靖的眉毛立刻重新竖起来:“你再说一次?”
季雅文撩起被泪水浸得一簇一簇的睫毛,恶狠狠地瞪他。
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反而把司靖的心给看软了:“今天你累了。我不和你吵。现在睡觉去。明天醒了再收拾你。”
24、
城市的另一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颜正,“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颜正是自带“我需要被宠爱”光环的人。
他一旦哭了,方圆十里内所有感知较强的活物都会立刻感到心疼,不得不过来安抚他——于是满身臭汗的工友们立刻在他旁边围出一个密不透风的圈,烧饭的大妈也冲出来看情况,甚至还来了三四只健壮的流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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