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琛奇怪的看他,说:“什么意思?”
姜饼又小声嘀咕,说:“你看宋先生的脸色,如果柯舒还没死,我觉得他就有可能当杀人犯了!”
苏远琛:“……”
的确如此,宋敬州现在的脸色,真是臭到了极点,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柯舒的事情还没讲完,后面才是重点。
柯舒当时独自去了林先生家里,林先生的家很豪华,漂亮的不得了,柯舒觉得很满意。有佣人带着他去林先生,林先生还亲自给他倒茶。
结果柯舒喝了一杯茶,他就昏死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
柯舒发现自己不在林先生的办公室里,他好像在一家医院里,惨白的墙面,浓重的消毒水味儿,还有穿着防护服的人走来走去,旁边还有各种仪器。
柯舒躺在一张简陋的铁床上,他的手脚被绑住,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而他旁边的铁床上,还躺在另外一个人。
那另外一个人,和他年纪差不多,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正昏迷着,好像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样子。
柯舒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林先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刀子……
柯舒在讲述这块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又是怨恨又是害怕。
他以为林先生对他一见钟情,谁知道林先生根本不是爱他,而是想要杀他。
柯舒当时惊慌失措,但是没办法逃走。林先生嘴边挂着渗人的笑容,一句话也不说,拿着刀子就走过来了,然后用那把看起来像是手术刀似的小刀子,切豆腐一样,活生生的切掉了柯舒的脑袋。
众人听得都毛骨悚然起来,柯旭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感觉手脚慢慢变得冰凉,一股寒意吹进了他的骨子里。
按理来说,一把手术刀,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切掉一个人的脑袋,听起来天方夜谭。
然而柯舒肯定,就是这样,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和脖子分家了,那一刻,他确定自己还睁着眼睛。
柯舒在震惊和恐惧中,就这么失去了意识,但是很快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柯舒发现自己又醒了……
柯舒并不是又醒了,他被人切掉了脑袋,就像姜饼所说,已经死透了,根本没办法再死一次。只是他的肉身死掉了,魂魄却从肉身中分离了出来。
柯舒的魂魄就是大家所看到的无头鬼。
柯舒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变成了鬼,更不知道自己变成了无头鬼。他的魂魄没有头,不完整,但是魂魄仍然能看到东西。
柯舒震惊的看到了自己的脑袋……
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将他的脑袋放在一个手术台上,然后用手术刀,将他的脸皮割下来,安装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脸上。
柯舒吓坏了,眼看着那血粼粼的人变成了自己。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西服,就是刚才躺在另外一张铁床上的陌生人。
听到这里,姜饼忍不住看向柯旭安。
苏远琛和宋敬州也像是听懂了什么,全都侧头去看柯旭安。
柯旭安感觉自己的双手更是冰凉,全身都僵硬着,脑子里更是迷茫,喃喃说:“我……我不记得了……”
柯旭安以前长什么样子,柯舒具体也叙述不出来,因为他当时太过惊恐,而且中了药,意识不算完全清醒,没能看清楚柯旭安的长相,但是他肯定,柯旭安应该就是穿着黑西服的那个人。
苏远琛说:“换脸?那些人为什么给柯舒和柯旭安换脸?”
姜饼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么奇怪的事情,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也觉得匪夷所思。
柯舒更是不知道那些人要做什么,只是听他们说“实验成功”。
柯舒因为不明不白的死了,心中有怨恨,所以没有去地府报道,在阳间徘徊着。
他一面不希望自己真的死了,想要回到宋敬州身边,还想要继续享受奢靡的生活。另外一面又怨恨得到自己脸皮的柯旭安,想要将自己的脸皮抢回来,所以又跟在了柯旭安附近徘徊。
事情的整个前因后果,似乎已经清楚了。但是这么一来,又有了更多的不解和渺茫。
柯旭安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以前长什么样子。他现在的脸是柯舒的,可身份证上的相片和柯舒一模一样,柯旭安觉得,或许身份证根本就是假的。
这样如此说来,自己以前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那就更是一个谜团。自己为什么会被人带走,还换了脸,柯旭安全都一无所知。
柯旭安安静的坐着,他忽然觉得很疲惫。
姜饼拍了拍柯旭安的肩膀,说:“你先别着急,你放心,我会帮你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
柯旭安抬头看了姜饼一眼,说:“谢谢你……”
虽然姜饼这么说,但是柯旭安感觉希望非常渺茫,好像一点线索也没有。
苏远琛一听,这就好像是一只猫在捯毛线球,麻烦源源不断,比他预想的还要庞大。
姜饼对柯舒说:“你把那位林先生的住址写给我。”
柯舒不敢不答应,将详细的地址写在一张纸上,递给姜饼。
姜饼看了一眼,然后说:“好了,你可以从曹小姐身上出来,去地府报道了。”
柯舒一听,立刻吼了起来,说:“我不去,我不去,我不想死,我要留下来。”
姜饼认真的说:“你想不想死,都已经死透了。”
苏远琛在旁边听着,不是他缺乏同情心,只是觉得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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