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涵再次醒来,却是他十年来居住的房间。用手艰难地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感觉一阵酸痛,四肢的无力让他再次跌回了床上。
“你醒了。”一个面容清俊的男子身着天墉城的弟子服装,端着一碗闻着就不是那么让人觉得喜欢的汤药缓缓靠近他。
何宇涵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着来人,明明从未见过的五官和样貌,却是给他一种熟悉感,“你是谁?”
“呐,何宇涵,这么久没见,不认得我了?”来人轻轻地汤药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嘴角挂起的温和微笑与昔日的少卿重叠,“看来这一次,你的身体问题还真多呢!”
“少卿?”何宇涵的瞳孔猛地收缩,在他即将要放弃的时候,他竟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了,这是何等不可思议的事情。
“嗯,我现在的名字,叫做欧阳少恭。”欧阳少恭用手捂着嘴轻笑,不过看他眼睛里闪烁的喜悦,也知道他真的很高兴。
“好吧,”何宇涵挑了挑眉,对于自己中意之人老是换身份这件事他也接受良好,他比较在意的是,“你刚刚说,我的身体有问题?”
欧阳少恭撇了撇嘴,伸手扶着他坐了起来,“问题可不小哦,你的身体已经被煞气侵蚀了至少有七年了,你的五脏六腑啊,都已经变成黑色的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一边说着,欧阳少恭一边抬手搭上了他的脉搏,仔仔细细地把脉过后,他皱了皱眉,“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你身体里还有一股奇特的力量潜藏着,那股力量,才让你如常地活到了今天,不过,感觉它像是被封印了。”
“煞气吗?”何宇涵听着欧阳少恭的话,喃喃自语。那应该就是他来的时候和屠苏比武造成的伤害了,紫胤真人也特意警告了他这件事情,不过后来也没发生什么情况,他还以为是系统的自我修复功能呢,该说果然不能高看那个破系统吗?
十年下来,还在修复,未知的还是未知。何宇涵都不知道吐槽什么好。自家的妹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靠谱一点。
“宇涵,宇涵?”欧阳少恭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神色莫变。
“啊?怎么了?”何宇涵抬头,猛然地看着欧阳少恭。一脸懵圈神游完毕的何总错过了欧阳少恭眼底那隐藏地极深的阴霾。
欧阳少恭重新漾起笑意,“没有,是不是想到什么?你只有把病情告诉我,我才能对症下药。”
“啊,那应该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何宇涵把事情的经过草草陈述了一下,然后跟欧阳少恭一脸的感叹时光的流逝,“唉,话说,我本来以为我没什么大事呢,谁知道竟然这么严重了。”说着这话的何宇涵,一脸的无所谓。
其实也是,对于他来说,不过有是一次新世界,一次新征程。这里由始至终对于他来说,都是一场游戏。就算是死了,也无关痛痒。不过很显然,欧阳少恭并不这么觉得,他阴沉着脸,“听口气,你好像还很喜欢百里屠苏?他可是害得你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呢。”
“唉,他不过也还小嘛,怎么能怪小孩子,”何宇涵摆了摆手,也许是久别重逢,他虽然感觉到了欧阳少恭的不快,但是还以为只是简单的吃醋或者为他生气,“其实,屠苏是个不错的孩子,有担当,有毅力,肯吃苦,就是他那张冰山脸,我从小把他拉扯大,也不知道是像谁。”
到底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说起来,那是滔滔不绝的夸赞。有时候还会吐槽几句,表达一下他想要撞冰山的希望。
一旁的欧阳少恭则是低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遮挡了他眼底的浓稠的黑雾,一副默默聆听的模样。只是,他紧紧攥得泛白的手指,却暴露出了他的真实心情。
本以为,这一次的相见,两人可以互诉衷肠,甚至确定下关系。他觉得,那次离别之吻,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提百里屠苏那个家伙。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护着他。
“对了,这次的考核有没有人受伤?”何宇涵拉着欧阳少恭的手,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哦,除了百里屠苏受了点轻伤,其他人都没事,只有你,还昏了过去。也不知道你怎么坐上天墉城的弟子里二把手的。”欧阳少恭敛下了神情,有些无奈地回答,“不过呢,百里屠苏因为这次姑获鸟的事情,正在被掌教真人定罪。”
“什么?”何宇涵一听,心中有些不满。他想要起身去大殿,可是却在欧阳少恭的眼神底下歇了心思,不仅是他现在的身体,就是他去了,其实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可能事情还会更糟。
何宇涵捏了捏耳垂,他早就料到陵端会做出这种事情,他清楚的知道,这次的事情和屠苏完全没有关系。可是,他也清楚,按照陵端的性格,也一定会把这件事栽赃给他们执剑长老这一派。毕竟,陵越下山前,一直都是他负责看守姑获鸟。而屠苏不管怎么说,这次考核的安全,还是在他的手里失误了。掌教真人可不是自家师傅那么好说话,肯定是按照流程走,按照屠苏那个倔强的性子,最后一定会被严惩的。
事实上,也跟何宇涵想的相差无几,区别只是结果并没有那么严重,掌教真人没有真凭实据,也不想追究,所以他只是按照规定,惩罚百里屠苏被禁足,并且警告了陵端。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被禁锢在床上要挟喝药的日子很痛苦,可是被少恭看着,何宇涵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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