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贾赦以前便提过,说句实话,除了对贾琏有点影响外,对其他人要么无关紧要,要么利大于弊,所以,贾赦这做父亲的有这心思,他们这些人当然不会无脑的反对。
但是,事实上却是,贾赦当时虽然提出来了,但这事情却是没成。
主要是卡在了老太太那里,那位现在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好歹也是超品的诰命,贾府爵位最高的人,又是贾赦的亲娘,她既然反对,这在他们来说无可无不可的事情,也就便成了不行了。
但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贾琮才名不显,在家里的地位不过是仗着贾赦的宠爱罢了,现在却是状元公了,按照惯例,状元入翰林可就是从六品的编修,贾家的第二个实职啊,而且含金量和前景可不是以前贾政的工部员外郎和贾赦现在的农官可比的。
人总是趋利的,这些老家伙只是一个眼神便已经知道该如何选择了,“恩侯说的正是,你不说,我等也是要提出来的,虽说英雄不问出身,但琮哥儿庶出的身份说出去对我们贾家却也是没什么好处的。
按我们的意思,不但要改在大太太的名下,便是琮哥儿生母的地位也可以提一下,怎么说也是为我们贾家立下了功劳的。”
贾赦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六叔不愧是管着府里族学的,这想的就是周到。”
贾代儒听到他的恭维,却只是点了点头,那儒雅的气质,潇洒的举止,到真像那么一回样子。
贾珍却是有些着急,“老祖宗那里……”
这里除了贾珍之外便都是长辈,便是贾琏和贾蓉还都在外间候着呢,这些人虽然平时都求着宁荣两府,但那架子也都是摆的足足的,说实话,他们也实在是有些看不上这个族长,除了吃喝嫖赌,就再没什么大本事了,如果不是手松的很,对他们这些族老向来孝敬有加,他们还真不大想跟他来往。
如今却又如此不识时务的说出这话,这贾家有这样的族长,也不知是祖上造了多少孽!
其实,对于贾老太太一直不肯送口,让贾琮记在邢氏名下,贾家的这些老家伙心里也都有些不明所以,明明便是荣府大房的私事,又不干旁人的事情,不知道这老太太为什么一定要给儿子添堵。
却不知道,贾母的想法向来奇葩,在她心里从来便没将这些庶孙当成正经的贾家人看,那时贾琏没嫡子,她心里自然是存了念想,阻了贾琮记嫡的路,只要贾琏再一辈子生不出儿子,那么贾家的一切虽然可能还是要让贾琏来继承,但是如果运作的好的话,却可以让他过继一个宝玉的儿子。
百年之后,这一切到底还是会回到宝玉的身上,便是为了这一点念想,也不能让贾琮记在邢夫人名下。
却不知道她们那些想法纯是异想天开,贾琮再是庶子,贾家祭祖的时候这一辈中也仅是排在贾珍和贾琏之下,比贾宝玉还要靠前一个位次。
贾琏再没儿子,除非贾琮也一无所出,要不然这荣府的祖产也没贾宝玉什么事情。
书房里贾赦陪着族里的这些老太爷们,外面贾琏和贾蓉也在招呼族里的一些年轻子弟。
后宅中邢夫人那里更是热闹,不但是族里的一些夫人都聚在了她这里,便是外面一些相熟的夫人太太也是做了家里探路的先锋,一听说贾家大房的三爷得了状元,便一股脑的来邢夫人这里贺喜来了。
贾琮回来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散了,但还是有些相熟的没有走,少不得应酬了一番。
只是一晚上竟然都没见到乔先生,心里便有些不自在,那毕竟是教导了自己七八年的先生,自己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回家之后竟然没见到人?
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好不容易等人都散尽了,这才找到时间问贾赦,“爹,怎么没见乔先生呢?”
“今天你那边一传出来跨马游街的消息,你那先生便开始收拾行李,说是嫌弃咱们家闹腾,要到慈恩老和尚那里住一段日子去,我去拦了一回,倒被他给甩了好大的脸子。”贾赦现在说起此事还有些愤愤的,那死瘸子今天说话可不中听,真是、真是~~贾赦被气的暗自运了半天气,心里知道那家伙之所以会说话这么直白没顾忌,想必是打定了主意要走呢。
想来想去,贾赦都感觉请这么个先生请的太亏了一些,状元之才的儿子给他当了弟子,府里的书画外面或借或买的字画,这些年来也不知道给他弄来了多少,现在这是字画看完了,徒弟没的教了,所以就要跑路了呢!
相处了这么多年,大家怎么说也算的上是老朋友了,如果那人回南的话,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再见的可能。
贾琮也想到了这些,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不舍,但师父有妻有子的,为了自己已经在京城耽误了这么多年,现在人家要回,他也不好出面拦着啊。
心里存了事情,晚上便有些失眠,也不知是高中状元心里兴奋还是为了先生将要离开的伤感,心内五味杂陈,一时间竟然难以分辨。
琼林宴赐官的时候,贾琮并没有按惯例被皇帝安排到翰林院,而是钦点为御前行走,名称很好听,实际上也就是个打杂的,但只因为这是在皇帝身边打杂,意义便格外的不一样,不知道多少人宁可放弃三四品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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