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感谢容珩依旧没有放弃他,还拦着他没让他犯下更多的错误。
“我也爱你的。”迟熙言听到容珩的抱怨,真心实意地安抚道,“况且阿仲不也是你儿子嘛,你不在乎他?”
容珩听了这话嘴角抑制不住直往上扬,凑过去在迟熙言的唇上温情地吻了一下,又说道:“我更爱你。”
“呀呀呀”他们两个的亲热却引得明仲抗议了起来。
迟熙言闻声,连忙伸手抵着容珩空着的那侧肩膀朝后躲开,退开后,就看见背对着他趴在容珩手臂上的明仲还在蹬着两条小肉腿,着急地在容珩腿上来回踩着,伸着胳膊倾着身体奋力地往前够着什么。
“阿仲他抓什么呢?”迟熙言问道。
被儿子打断了温存的容珩无奈地回头望去,瞧见明仲是想抓自己刚才随手搁在榻尾上的请柬,因为够不着才急得叫唤的。容珩抱着他往前送了送,好教这闹人的小东西如愿抓到那信封。
“嘎!”有了父亲的助力,明仲终于抓到了想要的漂亮纸片,笑着把那烫印着金色花纹的白色纸片举到眼前,上手就要撕。
“这个不能撕。”容珩拉下他一只小手,哪知他撕不成后即刻又要把信封往嘴里送去,容珩又连忙拦下他另一只手,又说道,“也不能吃。这是爸爸的,来,我们把它递给爸爸。”
明仲自然还听不懂这么长的句子,但听到爸爸两个字却还是明白的。他立刻转过头,拿着自己的新玩具朝迟熙言挥舞着要跟迟熙言分享,嘴里还唤道:“爸爸爸!”
“谢谢阿仲,阿仲真棒。”迟熙言从明仲手里抽出信封,又笑着摸了摸明仲肉乎乎滑溜溜的小脸蛋。容珩刚才进来的时候他没留心,还以为容珩手里拿的是本书便也没在意,直到明仲拿起来的时候他才看出原来是个信封。这信封背面用金色的火漆封着,侧边却已经被拆信刀裁开了,他一面翻看着信封,一面问容珩道,“这什么呀?”
“请柬。”容珩一边逗着明仲一边回答迟熙言道,“内务司司长的次子下月结婚,给你的请柬,我顺手给你带过来了。”
迟熙言其实刚问完就知道了,信封的封面上就以烫金印着乔松和阿苏的姓氏呢。他垂着头,沉默着将请柬从信封里抽了出来,匆匆看过一眼就又塞了回去。
“我去准备一份贺礼,让人送过去。”迟熙言把信封放回榻上,说道,“我就不去了。”
“你都不问问我想不想去,就自己决定了?”容珩抬起头,眼带笑意地望着迟熙言,说道,“虽然我的名字是列在你后面,就是个捎带手请的,可好歹人家也是指明了请的是我们一家三口吧,我还真一点发言权都没有了?”
迟熙言刚才心烦意乱的,也没多看,哪里注意到请柬里写了什么。现在听容珩这样一说,他也不好意思再重新打开确认一番,毕竟稍微想一想也会知道的,按着礼节,几乎不会有邀请他们其中一方时而不邀请其伴侣的情况发生的。而看着容珩这戏谑的表情,他也知道是他自己反应过度了。
他心虚,而且确实也不好解释什么,只得反问道:“你想去?”
“对啊,你不是和司长家二公子关系不错吗。”容珩说道,“怎么,你不想去?”
“不想。”迟熙言坑着头闷闷地答道。
“怕遇见那人?”这一点连弯都不用拐的透亮的人际关系,容珩根本也没打算绕过去。他歪着头,自下而上地望着垂着脑袋的迟熙言,问道,“你就这么介意?”
迟熙言不得已地看了他一眼,又抠了半晌自己的手指,才说道:“我怕你介意。”
“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容珩问道,“你介意吗?”
迟熙言沉默了许久,却是说不出话来。
容珩暗自叹息着直起身来,也知道不经意地又把迟熙言逼得太过了。他不再逼问,只老实说道:“去吧。司长他们家与皇室也算亲近,前些年她长女结婚的时候容琛也曾出席的,这一次于情于理皇室也该有人出席。她家二公子都没请容珣,我猜也是顾及着以前那段有的没的怕彼此尴尬。人家就请了你,你要是再不去,那就太落人家面子了。”
“哦。”迟熙言踟蹰片刻,到底还是应了,“那就去吧。”
“其实我是真不介意他了。”容珩如何不明白迟熙言,迟熙言心软,毕竟真的曾喜欢过那人,就算时过境迁了,但也不可能完全就不在乎了的,而既然做不到全然放下那就尽力回避,迟熙言这样做其实也是努力想要照顾他的感受。迟熙言自己的介意他是无能为力了,可对于他,他欣慰之余却也是不希望迟熙言为此而背上心理负担的。于是他宽慰着迟熙言,故意亦真亦假地说道,“虽然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也是比不过他吧,但是我有阿仲啊。我和阿仲两个人加起来,怎么也得比他份量重了吧?我猜我现在还是能赢得了他的,是不是?”
“瞎说什么呢。”迟熙言被容珩这比较弄得狼狈不堪,他哪有脸拿丈夫孩子与曾经的旧恋人比较轻重。他心中嗔怪着容珩,可毕竟是他理亏,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求饶似地望着容珩。
“不会是我加上阿仲都比不上吧?”容珩自然是知道迟熙言早已对旁人没了心思,因而见了他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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