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比你做的还要好。”明楼挑眉,有种已然得道却又从不曾有过的情绪在心底发酵浓稠,他着迷的看着明诚像是得到了世上他最想得到的东西一样的眼里全是笑意,长大的必经之路没有让他变得溃烂,截然相反的是伤筋动骨后的痊愈。
他们向来心照不宣,可就在那时,当明楼看着他的方向并发现他的注视想要延伸的更为悠远却总是在一定范围内触到又收回,全是画地为牢的挣扎。他会克制的向着窗外短暂的一瞥,却在回首时总是影响明楼对此的理解与判断。
明楼会莫名以为,他一定会在阳光铺满整片草地,带着微风吹过耳边发出细微声响后对自己说上一句“je taime”。
作者有话要说: ps:庄园的原形是借鉴了 @七面纱太太的 de:湖畔旁树林边,我为楼诚找家园,很美,我没能描写出那种心有独钟的别致完全是因为我的文笔还不够好。
☆、ch.15
那段时间他们生活的非常安稳,清清淡淡,像是掌中捧着的一朵枝条柔软的扶桑花儿,鲜亮而脆弱,加上一支白兰地就可从岁月无恙变为醉生梦死。
明诚总是坐在靠近窗子的椅子上,他喜欢从客厅看出去的风景,借口说怕忘了,也能捧着书斜倚着椅背睡着。
有一次明楼在外给花草浇水时,正巧走到窗户那头,抬头就能看见他在里面,被木格约束的玻璃正好透出阳光下的侧脸,额前耷拉着些许柔软的短发,他的脸颊在曲面的木质卷草纹路上压出一个带着阴影的浅痕,睡的连嘴角都漾出微小的弧度,这是踏实放心的记号。
明楼放下黄铜浇水壶,不顾脚下的沾湿的泥土是否会弄脏裤脚而靠近窗户,曲起手指往玻璃上敲了两下,看着他静止的睫毛出现颤动,知道他一向浅眠,所以不需要太大的动静就能把他唤醒。
明诚手中的诗集停在第一百二十三页,上面大量的空白中只有一数段单调的短句,标题则是“after l”。
沉默良久之后。明楼侧着头看着上面的句子,沉默许久之后开口:“很好。”
别的情人或已疏远或已死去,不友好的灯光藏匿在灯罩下,黑夜被窗帘吸取,我们不停地谈论着——
在明楼快要读完整首诗时,他突然把书合上,明楼一愣顺着关上书本的手看上去,那双圆圆的眼睛已经悄然睁开,黑色瞳仁中留有一丝倦意,氤氲出慵懒的潮湿,更像藏着一双白鸟,消隐在黄昏的尽头,却总能在阑珊夜幕中带来潮汐的暖光。
只要看着他就行了,明楼只要看着他的眼睛都能感受到光的存在,这让明楼感到非常舒服。明楼隔着窗户招手示意让他再过来些,而明诚也很是听话的照做了。
当他们之间只剩一层玻璃,干净薄透却阻隔了对方湿热的呼吸,甚至是一切,他们都靠在窗户的后面,无法言语也不能有所触碰,但眼睛却能将此刻的心情传递出去,明楼抵着玻璃,用手指抹去他眼角的红痕,即使并非真的能抚摸到他。
可明诚就是知道,他延着明楼的提示用手去找寻脸颊上未消的休憩时所留下的印记,再感到之后笑起来,倒映着明楼样子的眼睛让轻薄而耀眼的阳光都为之黯淡,就像一簇迷蒙陆离的晶亮泡沫,明楼甚至不希望他眨眼睛,让他留在那刻的专注里就好。
明诚开口说了些什么,明楼听不清楚,却存着坏心眼儿的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伸手打开窗户,明诚一时不查整个人向前倾,鼻子也不小心磕在了明楼的肩上,就在接住他的那一刻,明楼猛地吸进了一口带着苦橙花和墨角兰的香气。
“我只是想说。”明诚揉着渐渐泛红的鼻子,用手扶在窗框上道,“先生你的水壶漏了。”
“ 什么?”明楼只顾着偷笑,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裤腿鞋袜全湿了,不过他也不在意,无意间用手覆在他的手指上,微扬着下巴注视着他的眼睛,说,“你看看你的鼻子。”
“可不就说了谎才变长的。”明楼煞有其事的说,还像小时候的逗他一样不修边幅,全然没了昔日严肃的明教授的架子与威严。
“我什么时候骗过先生?”明诚的眼神有一瞬的闪躲,之后又底气十足的指着自己的红鼻子,说,“您看看,它才不会变长。”
闲处光阴易过,当家里的小魔王带着一箱子刚从伦敦摄政街买回来的领带与西服后拿着家姐的书信找到庄园的时候,明楼觉得自己的舒心日子差不多到头。
明楼头疼的拆开那封家书,大概就能想到其中的意思,多半为一是照顾兄弟,二是保重身体,三是有违前两令者家法伺候。
称病没用,明楼苦恼的看着身后跟着的小尾巴,二十岁都未到,看什么都新鲜的年龄,花花肠子一大堆,许多上都是一知半解还张扬好胜,只难为上头的两位哥哥有容乃大,以示包容。
家里的老夭从小娇惯坏了,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连大哥都不怕,天天像只雀儿似的在哥哥们面前嬉笑闹腾。
整日里绕着明楼转是上大半天,有时明楼撞着休假也不能将其摆脱,有一次他等着把家里的食材买回来后,带着明台往沙发上一坐,连着原本坐在沙发中心的明诚都假作看书离远了些。
明楼眼看着他就要起身,忙拽过他的腕子抽出手中的书,苦笑道,“富同享,难同当,方是兄弟的意思。”
“好先生,谁要同你做兄弟?”明诚说话坦诚,见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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