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卓清扬酒醉醒来,已是午后。他原本俊朗的容颜满是憔悴,深邃的双眼也布满血丝。他揉着胀痛的额头,自床上站起,不由自主便望向窗外。窗外风雪暂时停歇,那人依旧纹丝不动地跪着。卓清扬不忍再看,强迫自己转回头。可是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衣衫那样单薄,如今又没有内力护体,会不会出事?呵呵,为何还要想他,关心他?他在其他男人身下娇吟喘息时,可曾想过自己?花欲燃是何为人,早在当初爱上他时便已明白,他那样唯吾独尊的个性,怎会真的将自己放在心上。
“你想挽回什么呢?是我吗?呵呵,还是说,你只是不能容忍事情脱离你的掌控?”卓清扬不禁苦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窗外。这一眼竟叫他看到花欲燃满是冰雪的身体直直倒下。见此情景,卓清扬面色大变,不及多想,身体便已冲到门口,途中撞翻桌椅也浑然不觉。
“欲燃!欲燃!怎…怎会这样?!”卓清扬冲到花欲燃身边,只见那人面色青白,浑身僵硬,早已失去意识,身下竟还有一大摊刺目的鲜红血迹,在这皑皑白雪中显得异常骇人。
卓清扬快速抱起花欲燃冰冷的身体回到屋内放在床上,将其身上冰凉湿透的衣衫脱下,便看到对方双腿之间血污一片。卓清扬慌忙端来热水为他擦净身子。随后便双手运功将内力缓缓注入他的身体。卓清扬神色焦急,满脸担忧,嘴中不住喃喃:“欲燃,不会有事的,你不能有事…”终于花欲燃的身体不再如死人般僵硬,却仍旧不省人事。卓清扬抱紧他赤裸的身体,眼泪几欲落下:“欲燃,欲燃你不要吓我,你快些醒来,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欲燃…”然而无论他怎样呼唤,对方都没有任何反应。在 卓清扬焦头烂额,束手无策之际,他方才想起要去寻一个大夫来。 为花欲燃盖好棉被,卓清扬亲了亲他的额头,便起身出了门。
花欲燃陷入了可怕的梦境,梦中一只可怕的三眼怪兽正将他压在身下,利爪撕开他的肚腹,正在掏食他的内脏,他看到自己肠穿肚烂地死在一大片肮脏的血泊之中。小腹处阵阵抽痛是那样的鲜明真实。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交谈。其中一人是卓清扬,他正在焦急的询问着什么。稍后又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尊夫人上次生产是在何时?”
“一个半月以前,不到两个月。”卓清扬不知大夫为何如此询问,但还是具实以告。
“尊夫人上次生产后,怕是没能好好调养吧?此次受孕距离上一次时间间隔太短,本就有滑胎之兆,如今情绪不稳又加寒气入体,此番小产大伤元气,若再不好好调养,毁了根基,怕是今后再难受孕………”
什么受孕?什么小产?他怀孕了吗?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花欲燃混沌的脑子杂乱不清,他生产后未出月子便被常彦之凌辱灌了满肚子精水,后又被两个江湖莽汉轮流奸污糟蹋,那二人也将浓稠jīng_yè射在他的体内。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他竟也不知。
不!不!为何要在此时,在清扬的面前暴露他的不堪?!闭嘴!闭嘴!不许在清扬面前说这些!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清扬,不要听!求你不要听!呜…花欲燃紧蹙眉头挣扎着想从梦中醒来,然而虚弱的身体却做不到,他终是无能为力地陷入深沉不安的黑暗之中。
卓清扬送走老大夫回身关上了门,他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的花欲燃,一时间泄光了全身力气,扶着桌沿竟呕出大口鲜血。卓清扬怔怔看着那些血迹,脑中一片空白。“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片刻后,安静的屋内响起了卓清扬痛苦无力的笑声。那笑声嘶哑悲痛,闻者伤心。呵呵呵…卓清扬,你真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他做下那般毫无廉耻的丑事,你竟还想原谅他?如今,报应来的快啊,呵呵呵,你的细心呵护,你的不忍伤害,换来的却是他的一次次背叛。若说之前他是因为练就神功,那这次这个孩子又是因何而来?你还能再为他找何借口?呵呵呵…
花欲燃再次醒来已是翌日,身体的不适依旧未散去。他下意识在被下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依然有些坠坠的酸痛。为什么会这么疼?他神智尚未清明,努力回想着。他跪在清扬的门外乞求他的原谅,然后他在剧痛中混倒了,再然后………对了!孩子!脑中突然出现昏迷中依稀似乎听到有人说他小产了。花欲燃忽然睁开双眼,惊惧地望着头顶上的床帐,大口喘息着。他居然再次怀孕了吗?那,清扬…清扬在哪里!?花欲燃忽然坐起,转头便看到 侧身对着他 坐在屋中木桌旁的卓清扬。
花欲燃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他最心爱的男人,只见他昨日还乌黑的头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满头银发!花欲燃不顾虚软无力的腿脚,踉跄着下床走到那人面前跪了下去,他双手颤抖地想去抚摸那张憔悴消瘦的面庞,可是他不敢,手指停在半空中却不敢触碰对方。“怎会?怎会这样?清扬…”花欲燃话毕已是泪如雨下。心疼,惭愧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是他害卓清扬至此。卓清扬闭着双眼,衣襟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任由花欲燃趴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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