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面的热水妥帖到他肌肤的每一寸,但无法让他轻松下来。
半年的游戏,半年的感情,只用了两个星期就解决了。那一跳,消除的不止是一堆系统生成的数据,而是真正的,一个人对那个世界的感情的绝望与抛弃。
自己应该轻松的啊……爱情这个玩意,果然是个奢侈品……
他把胳膊盖在脸上,挡住灯光,却挡不住他眼中流出的滚烫液体。
什么时候自己变的磨磨唧唧多愁善感了?难道小三十年的时间,没让他成熟,反而变得幼稚了?
操!他狠狠的骂。操操!!!!!
柔和的电话铃声在浴室响起,打断了他自我怜悯唾弃的可悲情绪。
因为科技的进步,现在几乎每个人都会有一台属于自己的智能电脑,不仅提高了电脑的实用性,也大大的方便了人们对于电脑和网络的使用。只要设置了那个用身份识别的电子通讯号,那么不管你在哪个房间,或者是在外面,都会让亲人和朋友容易的找到你。
肖成海伸手从浴缸边拉出一个暗格托盘,上面放置了一只漂亮的声讯机,也就是俗称电话的东西。
“喂?”他懒洋洋的接了电话。
“海子,明儿就开始录制了啊,状态怎么样?”电话那边的发小笑嘻嘻的问。
“还成吧……”热水轻柔的按摩着他的身体,让他实在是不想动弹。
“哟,怎么说话有气无力的啊?被游戏榨干了?”
“……滚蛋!”使劲撑了一把,翻了个身,让自己更舒服了一些。
“行了行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跟哥说,也让哥高兴高兴。”发小幸灾乐祸:“怎么没投影啊?你洗澡呢?”
“我失恋了,你高兴吧?”肖成海翻了个白眼。
这个发小,从他穿开裆裤开始就认识了,打打闹闹的玩了快三十年,继承了他老爸的工作,做了网络学校的校长。说是校长,其实就是他们这些课件录制员的头头罢了。是一个性格爽朗到有些剽悍,外型却很文雅的男人,很符合北方人的特质,却不太符合他的名字——袁大鹏。
切,他怎么不叫袁大头呢,那多值钱!
袁大鹏的声音近乎于兴奋状态:“啥?失恋了?好事啊!证明哥们你又向成熟迈进了一步,值得表扬的,哈哈哈哈哈。”笑完了又说:“对方男的女的啊?回头也指给我让我瞅瞅,究竟是何方神圣,连我们肖老师都看不上啊,这眼光,忒高了吧?”
“游戏认识的,一个直男。”肖成海淡淡的说,觉得胸口某个地方又在隐隐疼痛着。
“啧啧……好啦好啦,别伤心了,不是还有我了么?你看我,多好的一老爷们啊,你非要舍近求远的跑游戏里面找不自在,多让我伤心啊……”说完还不忘记抽泣几声诠释自己确实是伤心的。
“你贫够了没?”肖成海不耐烦了。
“好了好了,不逗闷子了,这不就是想让你开心开心么。”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朕要休息了。”泡的也差不多了,再躺下去,估计要泡发了都。
“行行,皇上您老早点歇息,臣退下了,明天记得按时过来就成。”袁大鹏在那边闷骚的么么两声,才挂了电话。
肖成海摇了摇头,把电话放进暗格推了回去。顺手抽了一条浴巾,擦着身上的水珠。
袁大鹏喜欢他,他早就知道,但是他对袁大鹏,也是货真价实的兄弟情义。恨不得连对方身上几颗痣长什么地方都知道,对方一张嘴就能明白要说什么,熟的快跟自己左手握右手一样了,真发展不出什么超友谊感情来。
其实,说好听点,这个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往难听说,就一个字:贱!
吃饱了撑的闲的没事干,放着本身唾手可得的感情不要,非跑去天边摘那虚幻的星星去,最后摔的自己满身伤,能怪谁?
肖成海在公司门口停好车,按下车库密码,看着自己的爱车缓缓的降下地面后,掏出身份识别卡,在门口的智能电脑上刷了一下。电梯门开了,直接把他带进工作的地方——方圆大厦二十九层。
现在地球资源紧缺,人们恨不得把能利用上的空间全部都利用上。地面上的车库只能在回顾往日的资料上能见到了,现在地下车库都建到了七八层,整个地壳估计都被架上钢架了。
袁大鹏远远的迎过来:“肖老师,早晨好啊,吃过了吗?”
肖成海皮笑肉不笑:“哟,好久不见了,袁校长还是如此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啊。”
“好说好说,不过也比不上肖老师您气质好,温润如玉,高贵端庄啊。”袁大鹏拱手。
“滚你个高贵端庄!”肖成海冷冷的踹出一脚:“想死的话,老子不吝啬送你一程。”
“哈哈哈哈哈……”袁大鹏大笑,拦着肖成海的肩膀进了工作室。
肖成海因为在古代文学方面造诣颇高,深受欢迎,所以公司也给他专门拨出一间录制间。只要肖老师在,就不会有闲杂人等骚扰,而其他比较一般的老师,就只能几个人用一间录制间,然后在不同的时间录制课件了。
肖成海在电脑上调出需要用到的资料,开始一天的忙碌。
袁大鹏站在外面,投过录制间的窗户,看一身长袍马褂打扮的肖成海,讲述着中国历史上的一点一滴,抑扬顿挫的磁性声音投过播放器传入他的耳中,让他对眼前这个男人欲罢不能的着了迷。
从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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