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老虎听到韦紫夕的声音,对韦紫夕一挥手,表示没她的事,他要收拾这皮痒的不孝女。但一眼瞥去,感觉以韦紫夕有点怪,再定睛一瞅,顿时惊得差点把眼珠子掉出来,惊得他的脖子伸得老长,看到那即将临盆的大肚子目瞪口呆,嘴巴都张开了。
裘宝阳赶紧奔到韦紫夕的身后用韦紫夕的身体挡住自己,手指往韦紫夕的肚子上一指,说:“爸,你可别乱动啊,当心闹出人命呐!”转念一想,那是自己的娃呀,不能把娃垫上去替她挡危险呀,于是又果断地挺身而出,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样子挡在韦紫夕的跟前,说:“爸,你看吧,我在这等着生孩子,真走不开。”
裘老虎抬起左手一抹额头上的汗,觉得不够,又抬起右手再抹了一把汗,奇怪地问:“夕夕什么时候怀……怀上了?”他干笑两声,责怪地说:“怎么就不跟干爹说呢?干爹也好和你干妈去看看你,顺便给孩子准备点……”话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不对啊,韦紫夕不是在和他的女儿搞同性恋吗?怎么突然就怀上了?两个女人能生娃?他的话音抖然变调,问:“这孩子哪来的?”
“我的啊!”裘宝阳应一声,赶紧又缩到韦紫夕的身后。她笃定她爹不敢向韦紫夕动手,但她爹绝对敢收拾她。
裘老虎吼裘宝阳:“夕夕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能是你的?”
“她的娃就是我的,我的娃就是她的,把我的娃放在夕夕姐的肚子里,让夕夕姐生出来,我的娃是我的娃也是夕夕姐的娃,夕夕姐的娃也就是我的娃。”
韦紫夕捂住裘宝阳的嘴不让裘宝阳再说下去。
裘老虎真被裘宝阳绕晕了,他定了定神,冷静下来,问:“夕夕,这怎么回事?这孩子是你和谁怀的?”
“这孩子是我和阿宝怀的,人工受精。取的阿宝和我的卵子,但只成功一个,我们也不能确定这孩子是阿宝的还是我的——”韦紫夕淡淡地笑了笑,说:“不管是阿宝的还是我的,都是我们的骨肉。”
裘老虎听完,铁青着脸,不发一言,扭头出去了。
裘老虎回到家,她老婆朝外面一瞅,没看到裘宝阳跟回来,问:“阿宝呢?你不会真把她的腿打折了吧?”
裘老虎不着声,径直去到卧室,倒在床上躺着闷不吭声。
宝妈妈跟进去,问他:“怎么了?”
裘老虎扫她一眼,不吱声。
“说话啊。”宝妈妈又推推他,问:“你是不是把阿宝怎么了?”
“我哪敢把她怎么了?”裘老虎这会儿是即想掐死裘宝阳又气不打一处来,还……各种吐糟无力。他憋了半天,冒出句:“恭喜你要当外婆了。”这他妈的啥事啊!郁闷地一倒头,又摔倒回床上。两秒钟后,又坐起来,说:“依着老子的性子,老子真该扒了她的皮。”
宝妈妈听裘老虎说得没头没尾的,干脆自己打电话给裘宝阳问裘宝阳把她爹怎么了。裘老虎当初赔到倾家荡产连裤子都快没得穿时都没这样过。
“没怎么啊?”裘宝阳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口气说:“他就是太开心了吧。”
“开心?”宝妈妈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老公不像开心。
裘老虎听到她老婆在外面跟裘宝阳打电话,火大地吼:“你还跟她说什么?让她滚!老子看到她烦!”
裘宝阳小小的弱弱气气的声音又从电话那端飘来,说:“妈,我悄悄地跟你说件事。呃,那个,你先做点心理准备,这事情……嗯,有点像重磅炸弹。”
宝妈妈心下更是大疑,问:“你和夕夕干啥事了?”
“我们通过人工受精的法子要了个孩子,夕夕姐现在就在医院,这两天就快生了。”
宝妈妈闻言顿时愣住,呆了好一下,才叫:“什么?你再说一遍?”她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荒唐,太荒唐了!
裘宝阳当然知道这是晴天霹雳,她咽咽口水,简短地说了下情况:“夕夕姐要生娃了,我的孩子。”说完,挂了。
宝妈妈扭头看向裘老虎,问:“我没听错吧?她俩……马上就要生孩子了?”
裘老虎坐起来,双手在身前用力地一比划,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圆,说:“这么大的一个肚子……”
宝妈妈一抹额头上的冷汗,傻愣愣地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懵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好半晌,宝妈妈呆呆地问裘老虎:“那既然她俩要生了你怎么回来了?”
裘老虎一撂袖子站起来,说:“我——我不回来我杵在那做什么?”他想到就来气,吼:“老子见到她就想抽死她!我没她这么……我没她这个女儿!”
宝妈妈捂脸,纠结地说:“我也没有。”她想到这都快生孩子了,女人生孩子那是半脚踏在鬼门关,不放心,又起身去换衣服,准备去医院看看。她换好衣服,觉得这事情不该她一个人去,犹豫半天,给韦紫夕的妈打电话,电话拨下去,想想不妥,又挂了。她见裘老虎这会儿一个头两个大,让裘老虎在家休息,她则收拾了点她觉得用得上的东西到医院去看看。韦紫夕和裘宝阳的关系她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韦紫夕宠钱宝宠到没原则没底限,又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胆气,加上裘宝阳那想风就是雨,浑起来浑到没边没底的性子,这两人凑一块,什么糊涂荒唐事干不出来?
宝妈妈打电话给裘宝阳,问清楚她俩所在的医院,赶到的时候,正好见到韦紫夕被推出病房,准备转进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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