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嬉笑着行了礼起身离去。
东华就这样怔怔地望着那上首,双眼盈满了泪,已经见过了等我金榜题名时的你,又见了不知道多少次儿时的你,还在咿呀学语的你,甚至还在襁褓中的你,此刻,终于见到了成年后的你,已属于我的你,红颜不改,威仪依然。
“东华,是你?真的是你?”
这骤然间传来的声音令东华心头一颤,东华急忙望向四周,可周围却空无一人,只有自己。朝月已经缓缓走上前来,双目惊诧地望着眼前的东华,而后双眼渐渐柔和起来,缓缓向前,轻轻拭去了东华眼角的泪,伸开双手将那张如玉的面庞又捧在了手心。
东华就这样在黑暗中不停地找寻着,一次又一次地来了又走,走了再去寻,伴着周身越来越明显的刺痛,已经濒临在绝望的边缘,就在朝月的双手抚上面庞的那一刹,顷刻崩塌,再也承受不住地将朝月紧拥入怀。
东华紧抱着朝月,像个走失多年的孩童一般,任由泪水洒在她的玄衣之上。
朝月就轻轻抚着东华的背,没有疑问也没有劝慰,只抱着怀中的人一遍一遍地抚着。
东华渐渐止住了泪,却仍觉得自己已然崩溃,望着朝月满是柔情的眼哽咽着说道:“月儿,我不走了,你就将我留在这好不好?月儿你留下我。”
朝月轻轻抚着东华的脸,眼中是道不尽的柔情,许久,朝月却缓缓摇头。
东华满眼哀求:“月儿,你留下我,我真的找你找的好苦,我怕我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你,我这一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你留下我。”
朝月望着东华眼中又再涌出的泪,抬起手来再轻轻拭去,随后轻吻了吻东华,沉静又平和地说:“果真还是这般的傻,不是我不留你,是你不属于这里,你的月儿还在等着你。”
东华只觉那吻已将自己融化,无论如何也放不开手中的温柔,只继续哀求着:“我不走,你就是我的月儿,月儿你让我留下。”
朝月眼底的柔情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沉淀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美,仿佛还带着淡淡的光晕,“东华,听我的话,别再撑着,别再忍着身上的痛,好好回去,别忘了你是举世无双之人。”说罢又是无限柔情地抚摸着东华的脸,而后微笑着望向窗外漫天的华彩。
东华试着收拾起心情,身体却好似已经不堪重负,睁开眼来望了望四周,一眼便望见了一旁安然的沙盘,这是麟德殿。
东华试着向前走了两步,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你来了。”回转之际却已似灵魂出窍,眼前的这个人,难道是自己?!
东华不敢相信地被钉在原地,想要上前两步仔细看清楚却已被震惊在原地,退后却也是不能,看着眼前这人不由得怒意渐起:“你是什么人,竟敢假冒我?!”
对面的人挑了挑眉:“假冒?果然就像大哥说的一样,脑子不大够用。”
提到大哥,东华更是怒起:“你还知道大哥,难道大哥更变态地做了个克/隆人?”
那人顿时语塞睁大了双眼,缓了口气说道:“还克/隆人,大哥就算要/□□也去克/隆他自己,克/隆你这么笨的做什么!还没看出来?我就是你自己!”说完好似反应过来什么又哼道:“就当我没说!”
东华此刻将信将疑,大哥克/隆的也有可能,吐蕃找人假冒的也有可能,其他还有什么可能?莫非是朝月哪里遇到了一个跟自己相似之人然后带了回来?
脑中正闪过种种可能,对面那人却忍不住皱着眉扬起一边嘴角又哼道:“就知道你这人小心谨慎不会轻易相信,我告诉你,我就是你,你要是不信我就说给你听,你与朝月相识于客栈,拍案为誓,做驸马时你比较混账,不但没事恶语伤人还胡乱喝酒,明知用水不易还死要清洁,朝月的话总是听一半做一半,仍是混账得不可救药!”
东华想怒斥一声放肆,但这人却训自己训得正起劲,说完还扬起眉来,好似在说着:你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东华脑中却又活络地转了一转不屑地回道:“这些有什么稀奇,稍微花点心思也能知道,你若是吐蕃派来的细作,现在招了还能免你一死。”
对面这人有些恼怒起来,似乎就要恨不得上前来掐着自己的脖子,看了看窗外咬着牙说道:“你最喜欢看的是朝月的眼睛,最喜欢闻的是她的发香,但你最喜欢亲的是她的耳朵,因为敏感,亲的最为兴奋的却是脖颈……”
“停!你给我住口!”东华简直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即刻掐死。
这人却狠狠瞪了一眼然后正色说道:“没功夫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我等你这么久就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仔细听好了,无论你看见了什么,不要被你眼前看到的所蒙蔽,你只管去相信你心里坚信的……”
不待这人说完,东华望向四周忙问起:“等等,这是哪一年?”这麟德殿内无一丝变化,依照沙盘只能断定是在那次生辰之后。
这人却摇头道:“你不必管这是哪一年,知道了也没有用,你只要记得我跟你说的,你现在应该已经是全身疼痛不止了,千万不要再撑了,赶快回去,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这一句话提醒着东华已经不堪忍受的刺痛,但转念一想却仍旧心如死灰:“可我还没找到月儿。”
那人却一声叹后,一掌击向东华,东华本就已经虚弱不堪,被这一击瞬时倒地晕了过去。
待东华悠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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