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来了,替吕鸿诊完脉道:“尊夫人没什么大碍,可能是饮酒过多,形成‘先虚大而后实大’的脉象。”余忠正急道:“你能讲明白些么?”大夫道:“就是先络脉扩张,经脉虚后血压降了就会有些眩晕,而后,络脉舒张消退,而血流向经脉而脉大实,血压升高就会有些头疼。”余忠正没好气地说:“说了半天,就是喝酒喝得头疼喝得头晕嘛。”
大夫走后,阿井忙不迭来寻问九斤二的下落。吕鸿道:“我撞破了头,也不知九斤二去了哪里。只是依稀记得自己住在京城,所以才一路找寻到这里。”
余忠正道:“原来是这样,所幸你还没有忘记我们,只要回来就好了。”说完就硬把阿井赶走。
晚上,余忠正挤到吕鸿身边想与她亲热,吕鸿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含混地用手按住头不停叫晕。余忠正道:“久别胜新婚,我们这么长时间不在一起了,你难道一点都不想?”吕鸿道:“我自然挂念你跟爹他们,还有两个儿子。但自上次撞了头,我真的时不时就会头疼。”
余忠正心中失望,但还是没有勉强吕鸿。只是用手紧紧抱着吕鸿,吕鸿感觉十分难受,但为了不让余忠正起疑,只好由他抱着。半夜,吕鸿从梦中醒来,余忠正硬邦邦顶着她的臀,不停摩挲不停喘 息。吕鸿一阵反胃,却听到余忠正一身惊呼,有东西喷了她穿着的xiè_yī上。吕鸿下意识去摸,却沾了一手的黏液。
吕鸿又惊又怒,从小到大,一直以男孩自居,对男人的那物事也有过好奇。但长大后一直与女子痴缠在一起,对于男欢女爱基本是一片空白。尽管如此,有时也会扮做公子哥儿去狎-妓,因怕身份暴露,每次穿得紧实,只管冲那些女子上下其手。欢爱完毕,她也会比较详细地问那些女子与嫖-客之间是怎么回事,但自己却一直未曾尝试与男子亲热。在她内心深处,一直是当自己男人看待,此时此刻觉得十分羞辱,想也不想,转过身冲着余忠正脸上就是一记耳光。
余忠正捂着脸,一时懵了。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气咻咻道:“我自知你一直不喜欢跟我亲热,但也不似这般反感。我到底是那里错了?”说完,起了身点亮油灯,拿一块软布擦了擦自己那物事,然后吹熄了灯,背对着吕鸿,倒头就睡。
吕鸿被余忠正这般一折腾,睡意全无。适才又亲眼看到余忠正那物事从硬到软,十分稀奇,禁不住心痒难耐。只想反正现在已经冒充是江玉璘了,何不……吕鸿在心中想了几百个说服自己的理由,比如是为了不让余忠正一家起疑,比如是为了更深切地报复江玉璘,比如是自己探索男人身体秘密所必须经历的过程,比如……这样想了良久,鬼使神差地将手探到余忠正裤裆。那余忠正那曾真的睡得着,被吕鸿这么一握,陡然一挺一伸。吕鸿大吃一惊,才想把手缩回,却被余忠正按住手,紧紧捂在那里……
吕鸿心中打翻了五味瓶,手却渐渐舍不得松开。余忠正再也按捺不住,翻身将吕鸿裹到身下。二十多年来,吕鸿一直在侵犯别人,很少被人侵犯,尤其从来没有被男子侵犯,现在却平生第一次跟男子有肌肤之亲,心中极愧极悔却又有一点点的虐,一点点的想,一点点的欲拒还迎。
黑暗中,余忠正的速度越来越快,吕鸿也感觉到自己变得湿润甚至轻快起来,“真不要脸。”吕鸿在心中偷偷骂着自己,但还是止不住跟着余忠正的节奏飞驰,飞奔……
春事了无痕之后,余忠正满足地抱着吕鸿睡着了,吕鸿还是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但随即绝决地将泪拭干。此刻她的心充满了恨意。她最恨的就是江玉璘,是江玉璘抢走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是江玉璘让自己的身体被男人侵犯……所以,江玉璘,我吕鸿今天所失去的,所承受的痛苦,要让你他日百倍偿还!
六日后,富纲别苑来了钦差大臣,为首的居然是琅玕,紧跟着的却是淮安知府叶之琛。富纲迎了出去,琅玕手拿嘉庆帝的亲笔诏书,道:“皇上手谕,秦如海接旨。”
富纲道:“真正的秦如海早就死了,琅大人确信这诏书是让这个假冒秦如海听的?”
琅玕歉然道:“皇上密信中的确是让这个自称是秦如海的接旨,下官也不明其里,百思不得其解。”
江玉璘施施然接了旨,却原来是嘉庆帝让她配合琅玕与叶之琛彻查富纲一案。
富纲还要再言,琅玕却是面色一变,道:“皇上密信中还说,若有人罔顾圣命,格杀勿论。”
富纲气极,指着琅玕道:“好,好极……你是我力荐才当上贵州巡抚的,没想到却是个过河拆桥的无情无意之辈。”
琅玕淡然一笑,道:“食君之禄,为君解忧。琅玕问心无愧!”
嵩薄跳将出来,指着琅玕的鼻尖道:“你当初纵容亲戚倒卖玉石,若不是家父从中周旋,你还能咸鱼翻身?”
琅玕喝道:“大胆,当今皇上已经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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