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件事情我没有告诉捷,也许她知道,也许她并不知道,我是个无神论者,我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
就算真的有鬼,也不该只有我一只鬼。
还有,鬼没道理能够知道所有人的心思想法,除非它是上帝。
最后,别了,捷。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看见天花板很高很白。第一个反应是,我正躺在医院。因为做了那么长的一个梦,说不定我在现实世界中是个植物人。
头有点痛,真的睡得太久,我坐起来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的猜想并不正确,这里怎么看也不像病房,反倒更像是少女的闺房。
我的房间?
掀开滑落膝盖的被子正要下床,门口处却传来了甜甜软软的声音。
“大懒猪,终于肯起床了?”
我转头看了看站在门边那个围着多啦a梦图案围裙的人,反射性地点点头。
“肚子饿了吗?”她依旧靠在门边,乖巧可爱的模样让人很轻易地联想到“女仆”这个词。
我朝她招了招手,她立刻有些腼腆地低下头走到我身边坐下,小鸟依人地靠了过来。
“我睡了多久?”开口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喉咙干涩或声音沙哑,而且除了稍微有点头痛外,身体并无任何不适,连一点气虚的感觉也没有,健康得很。
她掰着手指算了一会儿,在我眼前张开双掌。
“十年?”
“噗,你变幽默了。”她捂住嘴巴笑起来。
“十个月?”
“你想破吉尼斯纪录吗?”
“十天?”
“嗯……我大概会把你送去医院吧。”
“……十个小时?”
“我说十分钟你信吗?”她有点调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所以其实我只是睡了十个小时,却做了一个长达十年的梦……?
“去刷牙洗脸吧,我已经准备好早餐了。”她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臂晃了晃。
“嗯”我应了声,踢着拖鞋走出房间,她蹦蹦跳跳地走在我前面,欢乐地笑道:“你要快一点哦,刚才易翼打电话来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挤软管的手稍一用力,牙刷上堆起一大团牙膏。我费神地思索良久,终于想起今天和大家约好了去方休家看他刚出生的小孩。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叼着牙刷找漱口杯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嵌在墙上的镜子,禁不住有点呆怔地看着镜子里的人。
“你有那么严重的下床气,谁敢扰你清梦啊。”甜润的声音从外面悠悠传来,空气中飘荡着牛奶和面包的香味。
不习惯毛巾粗糙的触感,我湿着一张脸走出大厅,看见她已经在餐桌边坐好,笑眯眯地等着我出来。
“你很不环保哦。”尽管这样说着,她依旧体贴地将纸巾递给我。
“太甜了。”我咬了一口面包,发现里面夹着果酱,不禁皱眉。
“你拿错我那份了,咸面包是方形的好不好。”她替我换了过来,上面还已经涂好了一层薄薄的牛油,伺候得周到贴心。
“今天早上去买面包的时候,看见园林工作员把楼下那棵小榕树挖出来了。”她咬了口面包,含糊不清地说着。
“什么小榕树?”
“过年时我们在楼下放鞭炮差点引起火灾的事你还记得吗?”
“嗯。”
“我们不是烧焦了一棵百日青吗?它里面还裹着一颗小榕树,我说的就是那棵。”
“叫什么……绞杀的?”因为叫法有点吓人,所以我至今仍有印象。
“对对,绞杀现象,本以为缠绕在外面的百日青被烧焦后就不会再吸取小榕树的养分,但好像还是阻碍了小榕树生长呢,保安说园林处的人要把它移植到街心公园看能不能成活。”
“那以后我们一起去看望它吧。”
“好!”
门铃响起,她眼中的笑意加深了几分,立刻跑去开门。
“怎么还挂着围裙?别告诉我你们还在吃早餐,那只猪又起晚了?”听脚步声显然不止一位访客,但唯有她吵嚷得最大声。
我喝了口牛奶,将哽在喉咙的面包吞了下去。
“姐姐,姐姐。”清脆的童音近在身后,我转头,再低头,看到一张圆乎乎胖嘟嘟的小脸带着稚气的笑容向我蹭过来。
“你这样叫的话这里全是姐姐。”宝宝的妈妈坏笑着开口教训道。
于是宝宝冲着我吐字清晰地再叫一遍:“大懒猪姐姐~”
我撕了半块面包放到他朝我摊开的两只小手上,再借机捏捏他粉嫩滑腻的脸颊。
在那帮人的催促之下囫囵吞枣地吃完早餐,感觉就像没吃过东西一样,坐在易翼的面包车上颠簸了一段路,胃便开始不舒服起来。
“喝点水吧。”她把保温壶递了过来。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温热的开水流过喉咙,感觉十分舒服。
“梦到我了吗?”她指着自己,一脸期待。
我转头看了看车上的其他人,他们也听到了我和她的对话,同时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看过来。
我想了想才道:“我梦到了易翼、原远、贾天真、甄珠、方医生、小柴老师。”
“集体婚礼吗?”贾天真嘿嘿地笑了两声。
“集体自杀。”我才刚说完,就被贾天真用力地推了一把脑袋。
原远趴在副驾驶座的背靠上,笑容可掬,“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哦,你的梦。”
视线对上她眯缝着弯弯下压的眼眸,总觉得这个人的思维无论在梦里梦外都同样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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