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啦!”林琳皱了皱眉,里拿出一沓钱,“这是从你妈那拿来的钱,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你还是快点想想怎么离开这个城市吧,那张照片我想你已经清楚了。”
梁生歌冷笑一声。
林琳知道他是联想到自己身上去了,不禁哼了一声,心里倒也不大在意。
梁生歌看了她一会儿,转身离开。
很快,林琳喊住了他,梁生歌回过头来,就见对方的脸色十分古怪,像是两种互相矛盾的情感混杂在一起,冷漠的眼底情绪复杂,她紧紧抿着唇,将手机递了过来。
梁生歌:“干什么?”
“……秦烨的电话,他找你……”
梁生歌盯着那个电话,仿佛过了一分钟那么漫长,就在林琳忍不住开口提醒时,他突然笑了一声,语气极其冷淡,“他找我,我就要在吗?”
那我找他呢,他会在吗?
林琳怔了怔,正要说几句,却见他转身就走了。
手里的电话还在持续,林琳看着那显示的通话中,啧了一声,瞧这样子,是把梁生歌说的话一字不落全听进去了吧,真想知道他到底什么表情。
她拿起电话,“嗯,知道。他会离开了。”
“秦烨,你可是欠我一次了。”
“你可要带着命回来,好好地还我的人情。”
梁生歌在一个星期后离开了这个城市,在梁母面前,他像模像样地扯了一大通理由,当然,那个说好的提前招生考试是真的,不过和他原本期望的学校不一样,是一所特殊的军事学校,一进去就是服兵役,平时的自由时间几乎没有,梁母还是挣扎了许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那群人带给梁母的影响还是很大,经理说的话她也听进去了,就怕梁生歌会被那群人给盯上。
提前招生考试梁生歌进行地很顺利,后来的体检也显示了身体一切都很健康,于是梁生歌就带着梁母去往了北方。
因为服兵役,学校带来的福利很高,学费全免的情况下还带有补贴,让暂时没有工作的梁母的负担减轻很多。
而在上学之前,梁生歌也在附近的店里找到了兼职。
等到梁母在城市里安顿了下来,有了一份新工作后,也到了梁生歌去学校的日子了。梁母给他收拾了满满的包裹,这一去恐怕就是半年,梁母一边收拾一边嘱咐,好像是要把半年说不了的话在一天说完。
梁生歌就乖乖地全部应下。
军校的生活很艰苦,简直根本不是高中能比的,虽然梁生歌的身手不错,但在教官的眼里还是一只弱鸡,不断的被训被骂后,梁生歌也渐渐地皮糙肉厚起来,和一个班的同学们打成一片,北方的小伙子性子豪爽,连带着从南方过来的梁生歌也慢慢地染上了那种风格,时不时就拍板而起,还敢在众人起哄之中和教官单挑。
服役持续了几年,其中也进行了军事教育,如果不出意外,梁生歌还是被朝着军官的方向培养的,他身手厉害,思维敏捷,校内以及某些在军中也担任职务的人都很看好他。
但是意外总是不期而至。
在一次外出任务中,梁生歌所在的小队无意触发了地雷,梁生歌在保护队员的情况下伤重昏迷,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单,梁母吓瘫在急救室外面,被梁生歌的队员围成一圈,心急如焚地照料着。
不过最后还是救了回来,只是腿部留下了后遗症,也不能在军部做事了。
那个被梁生歌救回来的小伙子眼含热泪地跪在梁生歌床前,信誓旦旦地要对梁生歌负责,梁生歌哭笑不得,最后还是把人给劝走了。
他看着像是老了十岁的梁母,叹了口气,“妈,对不起。”
“唉,没事没事,你好好的,”梁母拉着他的手,“只要你好好的,孩子,什么事都可以,只要你好好地。”
梁生歌点了点头,半晌,又仿佛意识到什么,他猛地看着梁母的眼睛,嘴唇都在发抖,“妈,你——”
梁母看着他迷茫的眼神,心里早就软了,摸着他的头,轻声道:“妈都知道,都知道。没事的,啊,乖啊。”
梁生歌身子一抖,猛然间埋进她怀里,泣不成声。
离开军部的梁生歌被国家安排了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看在他是公伤的份上,也算是不错。而且梁生歌在军队里面认识的那些人时不时也会出来和他吃顿饭,大家的感情都深,相互照应都是常事。所以梁生歌现在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尽管在军队里看似顺畅的康庄大道就这样烟消云散,他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因为发生了那件事情,梁母一直对梁生歌不放心,她现在在缝纫店工作,专门做些丝绸贵重衣物,单子不多,平时过得也闲,报酬也好,更是有时间来找梁生歌,隔三差五地就来给他做饭。梁生歌也就这点不好,手艺上向来是不行的,军队里出任务时也是靠着别人做饭,现在梁母在就梁母做,梁母不在就随便点些外卖。
但梁母也知道她不可能一直拘着梁生歌,毕竟梁生歌也是需要自己的空间,虽然两人心里都清楚梁生歌不可能像正常人一般结婚生子,但梁母仍旧是希望他能有个人互相照顾着。
只不过梁生歌从未提起过,梁母也就不说。
这样的几年过去了,等梁生歌再次遇见那个人的时候,甚至有种恍若当年的感觉。
他瘦了,也沉郁了。
梁生歌坐在吧台前面,漫不经心地听着耳边小哥的唠嗑,眼神却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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