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不光是梁帝明面上给的兵权,暗地里,秦锡也私下养了军队。当然这也是他进了桃花源之后才知道的,可见其城府深浅。
若不然,他也断不可能让梁帝如此任由秦锡发展,时至今日,当真算得上养虎为患了。
如此进无可进,退不可退,无论如何,都是束缚在秦锡的羽翼之下,动弹分毫不得。
夏凛习惯在下午日落时来到后院儿看兔子。
有时候秦锡陪着她,有时候不。
就像今天这样,夏凛已经在篱笆外坐了一个多时辰了,秦锡仍旧没有来。听知闻说,秦锡出去了,也不知是什么事儿,这整日的,竟也没见个踪影。
夏凛看着一群兔子发着呆,手不自觉地抚上脖间那枚玉觹。经过上一次她用这玉觹在脖子比划来去,秦锡一度想要收了回去,只是她不肯。
她总觉得这玉觹里,似乎还藏着些什么,一些......大概可以令她解惑的东西。
身后响起脚步声,夏凛猛然转身,却见是知闻捧着一碟甜点过来,心下闪过失落。
“将军是否说过何时回来?”
“未曾,只说若是晚膳时还未归的话,就莫要等她了。”知闻放下小碟,微微欠身回答。
夏凛点点头,又转回身,神色恹恹。
知闻只当夏凛心情不好,便也不多说什么垂手站在夏凛身侧。
“这日子......越来越无聊了些......”
过了不久,知闻听见夏凛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的,倦怠的。
“将军很快就回来了,公主也莫要心急,以往不也是这样,”知闻见她脸色不好,出声劝道。
夏凛眯了眼,心道,是啊,以前不也是这样了?怎么越发的......就觉得离不开了呢?
她和秦锡,似乎也朝着梦里边儿,长公主和秦将军的感情方向走去了。
秦锡对她描述的两人的过去,似乎也太简单了些,而那些梦却炽烈的有些可怕。
天渐晚,夏凛回了房,没有秦锡在,便叫人把晚膳拿到了卧房里。
一个人,竟然有些食不下咽。
夏凛吃了几口,便觉索然无味,潦草应付,便又着人撤了下去。自己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忽而灵光一闪,吩咐知闻磨了墨,细细在纸上写了开来。
来这儿之后,她甚少动笔,在现代的时候也从未学过书法,此时拿了毛笔,别扭的一笔一划书写,不过一会儿,手腕儿便开始发酸了。
良久,总算是搁笔。
她捏着纸的两角拿起,来回晃动,待那墨迹干了,又仔细了看一遍。
上面写着的,都是她做的梦,有关于秦将军和长公主的梦。
从开始,两人渐生情愫,到如胶似漆,再到被迫分离,最后以死为终。这似乎已经是一个完完整整的故事,因为到了长公主自杀后,所有有关的梦,全都戛然而止。
所谓梦,却真实的可怕,夏凛像是亲身经历一般,清晰地在梦境受过一遭。
知闻送了晚茶进来,夏凛连忙用书把刚才整理的笔记盖住。
“时间很晚了,将军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要不然,公主先休息吧。”知闻试探地问了一句,夏凛却摇摇头。
“我还睡不着。”夏凛走回床榻上坐着,身子软软地斜倚着枕头,“知闻......”
“奴婢在。”
“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知闻低头想了一阵,这才开口,“大约......有十年之久了。”
夏凛点点头,又继续说道,“跟我讲讲以前和秦将军的事儿吧,都这些年了,有些竟然已经记不大请了。”
知闻闻言一愣,继而笑开,“公主何必问奴婢,这些,您去问问将军,岂不是更清楚些吗?”
夏凛摇摇头,这些秦锡怎么会知道,她也不过是和自己一同穿越来的,怎么会知道以前秦将军和长公主的事。
她之所以想知道,只是因着这梦,给她的真实感,她几乎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
“讲讲吧,我想听。”夏凛轻声道。
如此,知闻便讲开了,从秦将军进宫的那一天起......
秦锡回来,已是三更,她先去了趟徐生秋那儿,把刚找到的最后一味药给人送了去,这才急匆匆地往卧房走去。
她推门,发出轻微吱呀的声音。
知闻在床边儿坐着,脑袋靠在床框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夏凛扇着扇子,自己倒是热的小脸通红。
她听见门口有动静,便一下子惊了神,连忙站起来朝门口看去,见着是秦锡,便骤然松了一口气,压低了嗓子说道,“公主刚睡下,今天精神不太好。”
秦锡点点头,也轻声问道,“晚膳可吃了?”
知闻皱皱眉,难为地说,“倒是吃了些,可不多。”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知闻便退下,秦锡更衣后,轻手轻脚地躺在了夏凛身边。许是惊动了夏凛,感觉她翻了个身,摸到旁边有人,便又放心地搂着睡了过去。
秦锡大气也不敢出,只能直直地躺着,怕她好不容易睡着,又被自己惊醒了。
这一天,秦锡可谓是累极,那最后一味药,是在大梁国库里,等了整整一天,这方才等到国库打开的时候,进去之后,找药也着实费了番功夫,若不是徐生秋把那枚药画的栩栩如生,她怕是怎么着,也不能在那几乎晃花了眼的一堆宝物里找到她所需要的。
好在,还是找到了,可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夏凛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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